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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補助的慘劇沒有澆熄大家的熱情,寒假開始前,我幫 Echo 報名了春天吶喊,當時沒
有「春吶」這個詞,大家都是說「叫春」,報名方式則是上官網填完資料後,再把 demo
燒成 CD 郵寄過去。我直接寄了整張合輯,勾上自己創作的曲目,老實說心中沒抱太大的
期望,但已經下定決心,即便沒能入選上台,也要去這個台灣的 Woodstock 朝聖。
我又寫了幾首歌,但不同的是,我不再需要先找一首歌當範本來模仿,一但摸出喜歡的和
弦進行後,就能自然地唱出旋律來,這成了我往後多年一貫的寫歌方式,幾乎所有的歌都
是先有曲才填詞,而想旋律時胡亂唱的類英文,被後來的回聲樂團經理 Keiichi 稱作
Changlish。
大三下學期,我幾乎沒有出現在電機系的課堂上,即便有,也是去教室補眠。練團、錄
音、喝酒、打麻將,這四件事就是我生活的全部。Echo 持續積極地找做場的機會,任何有
可能需要樂團演出的店家我們都會主動去詢問。當時新竹市區新開了一家 Hooters,我們
不知道哪來的直覺,認為美式食物、呼拉圈女郎和搖滾樂團是很速配的組合,一行人就直
接殺去登門拜訪,沒想到店經理還真的請我們進他的辦公室。他是個留著八字鬍頂上微禿
的老美,長得很像達美樂的老闆,我們一邊放合輯一邊聊,他說自己的確有思考要在店裡
做樂團演出,但要我們避免唱一些客人不喜歡的歌。當時 CD 正播到 Unreally
Confused 結尾一段超長的吉他 feedback,破音吉他亂加了 delay、flanger 而產生類似
機關槍(也有點像樹枝孤鳥前奏那個啾啾啾)的怪異聲響,那是我在錄音時無意間錄到,
自己覺得屌到爆所以刻意留下的段落,他指著音響說:「像這種就是你們要避免的,沒有
人想聽。」
最終我們還是沒去幫呼拉圈女郎伴奏,但得到了在一家新開張酒吧演出的機會,比起初登
場的旗艦 Pub,這家店「正常」許多,老闆也沒特別要求,於是我們在曲目裡偷渡了幾首
自創曲。那天台下有四五桌,算是我們在酒吧唱過最多人的一次,在演出接近尾聲前,收
到生涯第一張點歌單,一桌菲律賓朋友點了 Radiohead 的 Creep,當下有種遇到知音的
感動,也因此即便不在準備的曲庫裡,還是很帶勁地唱完,那是第一次,我們在酒吧裡收
到熱烈的掌聲和歡呼。然而幾天後收到老闆的通知,說表演不合他的胃口,不用再去了。
一連串的打槍之餘,還是有些好消息,冠文的歌 I Don’t 入圍了政大金旋創作組前十
強,同時 Echo 也入選了春天吶喊,而且也許是合輯錄得很唬人的關係,被安排在週六下
午六點的黃金時段,印象中後面就是濁水溪公社。不巧的是,金旋決賽就在叫春隔天,
也就是表演完隔天一早就得從墾丁殺回台北,正當操煩如何趕場時,冠文說他那幾天要打
系際盃排球賽,Shipy 則說要回台南,兩個人根本沒打算去春天吶喊,雖然理由都很充
分,我們另外三個人還是不免覺得OOXX,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去叫春,
因此只剩下找人代打這個選項。
代替冠文的是家駒,他雖然在 Echo 彈 bass,但其實真正拿手的樂器是吉他,只是因為
社團 bass 手很少,可以尬更多團。他提議不如他來彈冠文的部分,鍵盤反正歌裡面出現
的也不多,我們只要再找一個 bass 手就可以上了,畢竟他編得沒有太複雜。
Bass 後來找了一個不熟的朋友,叫做阿漢。春佑從大二就跟陳慧明學鼓,在那裡認識了
冠群,他的家族事業海國樂器代理 Fender、Marshall 等一堆品牌,我上大學前也在海國
的音樂教室學過一陣子電吉他,老師就是賽璐璐的阿義。冠群有一群玩改裝車的朋友,春
佑跟他們混得很熟,阿漢就是其中一員,他 bass 彈得很好,而且身材高大,外型激似長
髮時期的蘇永康。我們靈機一動,想說找他來代打,結果他很乾脆地答應了,練了兩次團
之後,阿漢表示一切 OK 沒有問題,大家直接墾丁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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