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情報] 關於奮戰 from鍾成虎
其實在現場看的時候,當下耳朵的右邊傳來的是綺貞老師支持者的呼喊,左邊有
人小小聲地說著蔡健雅的名字,我站在一半跟阿妹同鄉和支持者的時候,我心裡想著
這是個很奇特的現象。因為我多想有個分身,一邊喊陳綺貞,一邊喊蔡健雅,一邊喊
阿密特。但是很顯然地,我在那樣的氛圍下,我奇妙感受到那個無法支開的熱情。
那誰有想過,像是作過這麼多歌曲的,陳小霞老師,她那年因為《哈雷媽媽》得
獎,評審之後幾乎給她的獎項沒到幾個。從陳奕迅或是多少歌手的專輯裡,曾幾何時
你翻開聽著,覺得如此地感動而悅耳,陳小霞寫過多少的歌曲,她有好多次不曾入圍,
更別說是得獎。就當大家都也很愛方文山或是林夕──當大多數的人都也把這類的作
詞作曲人當作是主流歌手的主流作詞曲人時,一樣劃界劃的很明顯。然而像陳小霞這
種的音樂人,可能作過詞曲還唱過不少DEMO和唱片,例如今年唱歌唱三十年的客家女
歌手:官靈芝。在音樂的國度裡,正義的界線在哪裡?這只是個類似像是客觀,但卻
非常主觀的東西。我們可能很喜歡某位歌手,或較不喜歡某位歌手,但遇到頒獎的時
候,這類的主觀正義就會自然地冒出來:覺得自己挺的歌手唱得也很好,專輯作的也
不錯,風格也獨特,味道也合你的胃口。每個人心目中的支持者是主觀的,音樂的愛
好本來就是主觀的,在這種時候,如果今天不是阿密特得獎,不是蔡健雅,不是陳綺
貞,也不是莫文蔚,如果是頒給了沒出席的郭靜或是乾脆擺個「從缺」(就像某屆台語
男演唱人獎一樣),那今天我們還會繼續炒這麼主觀的劃界問題?主流還是非主流?
我們願意用自己的金錢和時間,去付出而直接或間接去表達我們對某個歌手的喜
歡,表達我們的支持。說實在,這個時間點,吵非主流和主流是很詭異的,因為事實
上如果大家都要這樣去劃界,那其實事實上還有很專輯,甚至還有很多歌手,有才華
的,今天連個星光大道紅毯都走不上去。但他們的歌迷是存在的,只是不多,而可能
很少會有人知道。那這些人是非主流還是主流呢?文章寫在金曲之後,時間點本來就
敏感,那如果換作是有別的支持阿密特的群眾就要問了:那去年小虎老師得到獎的時
候,他怎就沒有感嘆主流和非主流的問題呢?那是不是就是又是個很特別的問題?主
流和非主流,跟得獎之間,沒有一個是客觀的評斷。主流正義,是多數人覺得好的就
是主流?那得獎就一定是主流?還是不得獎就代表完全受到忽略?那陳小霞其實作詞
曲更是感到心酸了,官靈芝在幾家PUB演唱時,他也不會去特別酸自己不曾得獎的非
主流性質。
在現場聽林俊傑唱完那五首歌,當四位女歌手都站起來給他鼓掌的時候,我覺得
那個當下的感覺,遠比去在四個都各有特色的女演唱者中,去說誰是不是大牌,誰是
不是被評審遺忘的非主流,誰是不是具有獨創性這類的爭執,還來的感到一陣莫名的
感觸。主觀的投射,我們當然站在一個以相同興趣,具有相當高同質性的網路社群裡,
會很自然覺得自己支持的歌手,得獎沒得獎都各有感觸,但是站在這種「演唱會沒有
爆乳,但還是場場爆滿」(小S表演時的RAP說他愛陳綺貞那段),而還有這麼多支持的
歌迷和聽眾願意支持和欣賞的陳綺貞的音樂裡,我們什麼時候會真正是在得獎與不得
獎之外,去聽哈雷媽媽或是更小牌的歌手的聲音,或是去像那個唱《大員一家農出來
》的台語歌手,去聽那些農村的歌謠?或是像馬大山校長一樣,去聽那些原民小孩的
歌聲?那這樣,彭老師說的那席話,難道要被理解成這些連被魔笛聲音轟下台的機會
都沒有的,都是非主流?
我想這是個主觀到不行的東西。就個人感想,真的沒有引戰。
其實小虎老師是個不錯的製作人,但也可以思考一下,因為也是因為你也是算有
一定地位的製作人,所以你PO文在BLOG上,言語的權威性自然會被擴大,媒體自然會
去渲染或是討論,不過也是因為你有這樣的才華和地位,還有這些才華可以展現的機
會,努力過後,今天有這個言語的影響力和媒體的擴張力。但是陳小霞或是官靈芝,
還有太多太多被掩埋在沒有多數人支持或聽過,甚至努力很多也沒機會參加金曲的,
換作這些人說同樣的批評或發難,他們的聲音會被這樣討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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