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能夠祝福別人是幸福的-2007植樹節生祥 …
演出照片集:2007植樹節生祥@誠品敦南店
http://www.flickr.com/photos/chen4356/sets/72157594585916927/detail/
「能夠祝福別人是幸福的」,生祥昨晚安可曲之前,很開心的與大家分享他近來創作音樂
的心情,過程中若有所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與前後所述不太連慣,頗感疑惑。這個疑惑
在今天有了一個美麗溫暖的答案,也一掃我昨天進會場時霎那間湧溢出心口的悵然。
會場上只有後排與右側有木椅,其他都是五顏六色的坐墊。說真的,雖然我坐在正中間木
椅的坐位,卻全然不知生祥是怎麼走到台上的,因為我正埋頭調整MP3的錄音功能,因為
太少用這功能,看到以為是錄音的鈕就給它按下去,突然間一抬頭才發現生祥已經在台上
了。一向慣用的綠色保溫瓶,這次可沒有忘記囉!像個好夥伴一樣,與手機一同置於在黑
色方形台子上。
嗯,將近一季的時節不見,生祥好像曬得比較黑些(該不會也成了樹人了吧?),還是一
付時而靦腆微笑,時而嚴肅調音的模樣。臉上似乎泛著紅光,心想:「生祥,你的臉是紅
哪一門子的啊?」因為是向樂團致敬的不插電之夜,所以沒有花很多時間setting。眼光
掃了一下全場,生祥突然低頭偷笑了一下,頗為詭譎。(是看到現場幾張熟面孔而覺得開
心嗎?)此時我在想,今天阿Ken弟是來了,那坐我旁邊的兩位女生,極可能有一位是
minidoc!只記得她好像跟我ㄧ樣小個子,但不知其模樣,也就不敢冒然相認。更是不好
意思昂首四處張望,看看還有哪些熟面孔也來了?
這是第一次聽生祥獨唱,終於可以完全把耳朵放在他的歌聲與吉他彈奏上,不像之前總不
時得分神於大竹研炫麗的吉他伴奏,耳朵可得忙得很,這次可以專注的聽生祥了。(唉~~
我還是老分神拍照,與記曲目順序哩!)
演唱曲目順序如下:
1.新民庄調(客家山歌)
2.種樹
3.捱介卡肖(我的朋友)
4.蒔禾歌
5.阿姆,捱等來跳舞(媽媽,我們來跳舞)
6.撖捱等介土地糴米(讓我們向土地買米)
7有機
8.倒退嚕(原唱者:黃克林)
9.後生,打幫(後生,還好有你)
安可曲
1.分美濃介情歌
2.倒退嚕(原唱者:黃克林)
開場曲是一首客家山歌新民庄調,生祥解釋說,表演開始前會場上已經反覆播送〈種樹〉
一曲,因此就不用它來開場了!新民庄調「為台灣南部獨有曲調。六堆地區新民庄(今六
龜鄉新威、新寮)的客家人因與原住民互有往來,受到原住民音樂影響所發展出的曲調。
又作"番仔調"。」(摘自維基百科"客家山歌"條目)生祥特別指著後面誠品展出的〈菊花
夜行軍〉黑膠唱片說,其中所收錄的第四首〈兩代人〉就是採用此調的作品。
其實會場上一直大力放送〈種樹〉一曲,是有原因的。生祥說,有朋友問起,為什麼要選
在星期一演出呢?「因為今天三月十二日是植樹節啊!」(唉呀!該拍一下額頭哩!)此
時欣然談起自己唸小學時,也曾在植樹節時在校園中種了一棵樹,去年還特地回學校去看
,才發現樹已經不見了!每次講到植樹節,我都會想到小學音樂課本上的一首童謠,「樹
呀!樹呀!我把你種下,不怕風雨,快點長大,長成綠的葉,開成紅的花,鳥來作窩,猴
子來爬,我也來玩耍」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的人都唱過吧!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還唱不唱
呢?
近幾年來,全球的氣候已經怪異到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了!世界各個角落的風災、旱災、
雨災、地震各種災害不斷的從各種媒體傳到我們眼前。小動物們搞不清楚要啥時得開始收
集乾果,等待冬眠;美花兒們則是提早裝扮,慌慌亂亂得綻放在奇怪的季節,嬌豔柔麗的
容顏卻一臉尷尬。這都是天災嗎?當然不是,是工業革命以來,累計了幾個世代的人禍啊
!但是台灣民眾對環保其重要性的領略與實踐似乎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更不要說像生祥
所形容得了"躁鬱症"的政府,只有選舉,沒有民生。常跟朋友開玩笑說,我們是海島國家
,南北極冰山融化,大洪水來了,我們是沒路可跑的,得要趁早準備諾亞方舟才行啊!
前陣子,在捷運站月台上等車,注意到了環保署推行"樹葬"的廣告看板,滿心歡喜!心裡
高興著台灣終於開始有"樹葬"這樣與大地共長存的歸宿方式了!這對於山坡地與水資源的
保護,還有整個氣候調節有很重大的助益。(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喜歡竹子的原因之一,生
長快速的竹子是木材的很好代替方案,多用竹製品,減少砍樹的需要)對我來說,化作春
泥更護樹,是再美好不過的生命安頓了!
不過很遺憾,從小生活在都市裡,時至今日尚未親手栽種過一棵樹。此時憶及以前爸爸會
在屋後空地上種菜,記得某年父親節,我買了個望遠鏡送他,當時我們正好站在窗口,他
拿起望眼鏡看到棚子裡的絲瓜果實,那份喜悅滿溢在我到下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笑容上。
我想,或許可以從栽種我未來的另一個天家開始也說不一定。
再回過頭來說演唱會場。談唱之間,生祥說了幾個小故事。關於對黑膠唱片的熱愛,有兩
個最好的例子。2005年他跟永豐去柏克萊演出時,逛唱片行看到黑膠唱片如此便宜,生平
第一次感受到購物的快感。便宜雖便宜,卻搞到行李超重,所幸航空公司給了最優惠的價
格,才順利運送回台。記得這個故事在2005年交大光電所的演講中有提到過,其中生祥對
美國二手黑膠唱片的便宜,是用「俗卡靠北」來形容,他得率直真是令人絕倒!另外,為
了黑膠唱片,他還特地買了黑膠唱片清潔機,場子上也就興奮的講起操作方式。
也因為瘋黑膠唱片的緣故,特地把「我等就來唱山歌」與「菊花夜行軍」送到日本去刻錄
黑膠(在交大光電店所演講中,有提到一般都是120克或140克的薄盤,較容易變形),可
說是台灣首批的180克黑膠唱片。母片刻錄過程中,還因音軌太窄造成聲音有lag的狀況,
來回兩三次製作檢驗才完成。因緣際會,我也因為收集生祥與交工相關作品之故,咬牙買
了生平的第一張黑膠唱片,而我是根本連唱機都還沒有啊!不知何時才有機會聽到黑膠版
的交工樂隊啊!心喜有誠品舉辦這個黑膠文藝復興運動,當然是拿這兩張來給生祥簽名,
頗具意義。
這次演出,可能礙於時間之故,生祥並沒有每首歌作創作背景的解說,不過倒是在唱〈捱
介卡肖〉時,特別補充之前沒提過的,就是這首歌背後那位養蝦的男主角過去曾在阿根廷
當廚師,後來回到美濃從事白蝦養殖的工作。他也提到其實歌詞中也使用到父母親日常生
活中的對話呢!聽他這麼一說,哈哈,給我找到這位養蝦達人宋大哥啦!動人的故事內容
,請參下列兩篇農家體驗的文章:
美濃蝦農宋貢祥(黃萬錫/撰)http://www.wretch.cc/blog/cmcu&article_id=7415209
美濃蝦農宋貢祥(謝政廷/撰)http://www.wretch.cc/blog/cmcu&article_id=7565838
忘記是唱到哪一首中休息時,生祥不知為何支吾其詞的說了句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他說
「其實現在我厚~~~啊!這不能說~~」然後自己在傻笑。詭異!詭異!暗藏啥玄機哩
?
因為此次演唱是以向樂團致敬為主題,所以生祥準備演唱他非常敬愛的歌手黃克林的〈倒
退?〉(現場也展出由范姜提供黃克林〈少年仔甭捉狂〉黑膠,真是挺酷的啊!)此時現
場一陣歡聲雷動,看倌,敢問您有看過歌迷興奮不已,還被台上歌手辣嗆的畫面嗎?不要
懷疑,這個讓歌迷拍謝尬賣絲,只能在台下呆笑到要滾到地上的畫面就出現在生祥演唱的
場子裡。「你們這些人很過分耶!我唱別人的歌你們就在那邊喔喔喔的,我唱自己的歌你
們都沒有反應!真的是很生氣耶!!」(引funyee記錄)全場真的是要笑翻在地啊!
全歌歌詞的完整版如下,不過生祥是從中間段落開始唱的。對我來說,這首以擬師公在出
殯時牽渡亡魂的歌曲,還真是很熟悉呢!因為是大家族的緣故,親戚五十多比鄰而居,當
家族中有長輩駕鶴西歸時,家門口的馬路在出殯當天就會架起靈堂,開始一天一夜的亡靈
祭典。自家一樓還常作為僧人誦經的功德堂,四壁張掛著讓人毛骨聳然的地獄變。也因此
這種民間道教科儀的音樂也是我生命記憶中的一塊小拼圖。把宗教民俗音樂轉化為以勸世
為主題的流行樂,這首歌的成功,在台灣大概無人能出其右吧!
拜請拜請拜請東海岸
西海岸北夏投西帽山
鶯歌出土炭草山出溫泉
拜請下東營兵東營將
西營兵西營將
北營中營兵
中將起雄兵這個
九千九百九萬千
滴滴工擱也春無玲
神啊兵噢神兵啊
火過火路靈火過火路靈
鳳梨西瓜平欠錢不要還
尖尖嘴是雞扁嘴是番鴉
灣灣是豬肉四角是豆干
白白是麵線
拜請拜請你也
大仙王爺公小仙王爺子
我是假影請
你那來我就加了餅
天頂天公地下母舅公
北海岸有十八王公
拜請拜請拜請拜請
阮孝生去愛著
阿琴的查某子
不知有影也無影
有影就喊三聲
(沒影沒影沒影)
紅啊千啊紅啊千啊
四果排甲歸桌頂
紅柿那拔仔甲龍眼
要吃就自己撿
三碗兩碗做你排
煙雞股柳來殺
沒錢我不愛
紅包大個做你拿夏來噢
阿公啊對阮有啊有教待
叫阮咧麻雀粒啊
不通黑白排
碰啊你塊碰啊
到啊我塊到啊
槓頂塊開花是加一台噢
*草埔嗎路上嗎
草啊青青
草埔啊路上嗎
草啊掛墘
有孝的媳婦是三餐\燒
不孝的媳婦是
過路搖啊過路搖
搖你著搖過橋噢
獻紙來你嘛燒錢去啊
獻紙啊燒錢
是要買路去啊
獻紙來你嘛燒錢去啊
獻紙啊燒錢
是要買路去哦
行你著行過橋噢 *
牛頭馬面啊二將軍
還有日夜啊雙遊巡啊
燒酒排哩咧
銀啊紙獻噢
阿公啊對人是
很啊清睬行你就行
你就乎伊行過橋噢
行到觀音佛祖廟
拜拜哦
來拜因觀音菩薩哦
從生祥生動快樂的表情,可以感覺到他真的是全然享受著自己的演出呢!想再三回味生祥
版的〈倒退嚕〉,請到youtobe上看看funyee放得影片
(真是太感謝了啊!還開放打包喔!泣~~),千萬別錯過啦!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x_U1AR46uA
(真是太感謝了啊!還開放打包喔!泣~~),千萬別錯過啦!
(另外,強烈推薦黃克林演出的MV以及生祥與黑狼的合唱版本,超級經典的啦!)
http://www.youtube.com/watch?v=UUNJ7pCUj8Q
〈倒退嚕〉開唱前他還特別提到,先前工作人員要他copy別人的歌,他疑議的說民歌時代
就是倡導要唱自己的歌啊!為什麼要他唱別人的歌呢?也因此講了〈日久他鄉是故鄉〉曲
子創作的由來。原來是永豐改寫了〈美麗島〉歌詞後請生祥唱,生祥則想要唱自己創作的
曲,而不李雙澤原作的曲,不過後來是用到〈日久他鄉是故鄉〉這首作品上了。
快九點時,生祥拿起手機看看時間,說準備唱最後一首歌,唱完他要趕快去喝酒了!看樣
子是誠品敦南音樂館的人有好康的要招待,生祥高興的說那是少見的紅色vodka,我心想
:「喔~~原來臉上泛的是紅色vodka的光澤啊~~呵呵呵,已經先嚐過了唄!」唱〈後生,
打幫〉之前,生祥先說了楊儒門的近況,也對當下的時勢小小的感嘆一番,表明將於這一
兩個星期將到新莊樂生院聲援跨界串連的活動。(生祥出席的明確時間是3月17日(六)
下午4點到5點,活動內容詳參考理想的藝術節:樂在生活,跨界串連)因為這首歌的原曲
,大竹研的吉他占挺重的份量,這次生祥獨自演唱此曲,因此作了些調整,可能還不是很
習慣的緣故,所以唱到「怎會這麼笨」這句時,似乎有點點不順的樣子。自我要求高者如
生祥是也,唱完歌時的表情顯現出羞赧的模樣。唉~~尬阿Ken弟一樣,金正是老實呢!
生祥,你看,你一害羞,講話就會變得小小聲:「今天表演就到這裡」,聽眾也都跟著你
害羞安靜起來了!大家都不好意思喊安可。眼見就要這樣結束了,我心裡可著急了:「安
可!安可!安可!不能就這樣結束啦!」嘴巴就是不好意思喊出來。此時假裝作收"給西"
狀的生祥,很體貼的又拿起麥克風說,「不安可就沒得聽囉!」大家又一陣歡聲雷動,同
時也被台上拋來的一句「你們真是很遲頓呢!」嗆到笑了!(呵呵呵~~~呆笑中~~~~)然
後終於可以再度聆聽到〈給美濃的情歌〉這首優美的思鄉之曲了。
唱這首歌之前,生祥神情飛揚的與大家分享他近來在音樂路上嶄新的收穫。話說1997年10
月11日職業生涯的第一場在美濃的夥房演出後,一直到去年同一天回到淡大母校表演,正
好歷經九年的時間,在去年受到大竹研的啟發,從他那裡學到如何"享受"自己在舞台上的
演出。過去幾年都是把表演當作工作,因此壓力與焦慮格外得大。
當他講到這,我腦海浮現的正是他在美濃的一場演出後,廣播請工作人員集合一起作演出
檢討的畫面。我完全可以理解那份在工作上的謹慎與對極致的追求。甚至可以想像的到,
他的自我要求、他的嚴肅是如何影響到樂團後來的發展。那樣的路走來,真是格外的孤單
,份外的辛苦。(或許正因為自己在工作上也吃過類似的苦頭,所以感受生祥的這段歷程
,感觸特深,也因此願意在這裡用實際參與、用文字書寫、用照片記錄來支持他的創作,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帶給我的感動)
去年十二月九日在女巫店,參與過那場演出的朋友一定都可以感受的到,生祥在愉快、放
鬆的融入自己的創作時,其所展現出來的歌聲與樂音有多美。有幸在杜鵑綻放的三月天,
聽到生祥暢談著自己在創作路上,藉由對享受當下演出的領略,進入音樂事業上的另一波
高潮,身為喜愛其創作的歌迷真的是為他的喜悅所強力感染。(因此話又開始多了起來,
哈哈哈!)
說真的,那樣的壓力與焦慮真的是很折損健康的,生祥,我可是希望到八、九十歲都還可
以聽到你唱歌哩!到時候一群白髮蒼蒼、齒牙動搖的老公公、老婆婆,聽著一個也白髮蒼
蒼、齒牙動搖的老公公抱著吉他自彈自唱,光想像就覺得很酷啊!(嗯!大家要一起努力
實現這願望啊~~)
一首安可曲當然是不可能讓大家就此放過生祥的啦!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人群中衝出了
一位很寶的男生,看似是誠品的工作人員(看minidoc文章才知那是音樂館的店長武璋兄
),說是剛剛在忙,沒聽到〈倒退?〉,強力要求再唱一次,真的是興奮的連話都說不太
清楚哩。一邊後退還一邊大喊說「看到生祥就覺得好幸福、好溫暖」,整個場子的歌迷大
概也都因為這句自己也很想吶喊出來的話給感動了吧!(不知哪一天我也可以這樣大喊出
來哩~~)大家也就很開心的跟著生祥再一次〈倒退嚕〉了!
話說回來,在分享喜悅的過程當中,生祥突然若有所感的講了一句「能夠祝福別人是幸福
的」,令我印象深刻,頗感疑惑。直到看了阿Ken弟寫的聽後心得中談到「我看見生祥身
後的好客的海報,相形之下,我看見的不是孤單,而是一種力量共同在支持著」,我若有
所悟。
我很高興看到阿Ken弟用一種很正面的態度,來看待張貼在舞台後方的唱片封面,跟我乍
見時的心情很不一樣。朋友問我,擔心什麼呢?那種心情衍申自我本身的生命經歷,那種
要現場面對一些回憶的滋味我很清楚。但阿Ken弟的文字讓我感到慚愧。這件小事情也讓
我感受到面對過去種種,我們要怎麼放開自己的心胸去坦然接受並跨越,是很重要的。
回到家整理演出現場所拍的照片,看到一張生祥正在說明CD的問市對音樂創作的影響時,
笑容洋溢,雙手比劃著類似愛心的動作(事實上他是在比劃CD),我忽然把那句「能夠祝
福別人是幸福的」與這個美麗的畫面以及身後的那張大海報連結起來。我揣想生祥這句溫
暖的話,正是內心深處為過去一同走過陽光、走過風雨的夥伴所送上的一份真摯的祝福。
也只有藉由這樣的祝福,我們才能擺脫一些回憶帶給我們的束縛,如同雁鴨被大雨淋濕了
翅膀,需要停下來拍拍雙羽,甩掉沉重的雨水,然後再度展開雙翼,朝廣闊的天空振翅而
去。
感謝生祥在闊別三個月後,讓我們再度乘著你歌聲的翅膀,飛到一個靈魂的高處,反身看
看自己的所夢、所作、所敗、所駭,進而獲得再夢、再作、再向前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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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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