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 時尚芭莎:霍建華如懿傳-被孤獨淹沒的天子

看板WallaceHo (霍建華)作者tiger5 (美樂蒂)時間6年前 (2017/10/15 15:57)推噓6(6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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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華如懿傳—被孤獨淹沒的天子《時尚芭莎》八月下霍建華談《如懿傳》【演一個人脫一層皮】《如懿傳》如一場不醒的大夢。霍建華殺青那一場戲，一場把他自己“榨幹”的戲，情緒起伏震顫之巨大，他哭，監視器後面的導演副導演也哭，煌煌宮殿大堂裡一眾工作人員，跟著一起哭。霍建華回憶當時，大家似乎都陷進了一個無以名狀的夢裡，知道就快要醒了，還是緊緊閉著眼睛不肯出來，眼淚是為了什麼，也說不清楚,戲裡戲外的告別雜糅在一起，幾乎要淹沒了那個行將拆掉的片場。分不清真假的時候，也就無須再討論演或不演的問題。霍建華說，九個月時間，自己根本就像是被乾隆這個角色“附了體' ，職業生涯這麼多年，這樣的歷程太少了, 難以言喻。其實如殺青場這般的“失控”更早一點就來過。那是稍早時候，一場和如懿告別的戲，霍建華演到演不下去。 “完全不是那個人物了，演成了霍建華自己對如懿的一個愧疚! ” 那天演完導演跑過來抱抱他。他還捂著臉抽泣不完，直跟導演講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是完全用不了的，很不理性，我們再拍過。”他後來反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極端狀況出現，至今沒有找到一條確切的邏輯線索。《花千骨》之後，霍建華一直在心裡等待著一個完全不同的角色——不是那種完美的符合小女生想像的好看的男人。“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你會很難再往前走，很難很難。你迷戀在這裡面，年輕女孩兒喜歡你，一直也這樣的話，你就完了。”霍建華跟白己說，需要找一個角色，一個真正的人，有缺陷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但那就是霍建華需要的，一個“殘缺”的角色，來替自己去說話。他以為這個角色還要再等待幾年，不曾想《如懿傳》和乾隆就這麼撞了進來。一個帝王，一個絕對權力的擁有者，“一個孤獨的人，甚至有時候是一個壞人。”霍建華對這種複雜和衝突毫無疑惑，“對我來講一切都是合理的，去扮演這個人物我沒有任何的疑問，不管他做什麼事情，對！” 其實一切最開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懿傳》的台詞大多是半文半白，語序也與當代語法略有不同，這對霍建華來說最初是個障礙，大抵也就過了一個月時間，那些詞和他的身體便自成一套內在秩了，“台詞一接近我的身體，我看一遍就能記住了。” 有一天拍一場戲，乾隆說了一句話，說他雖然坐擁江山、後宮佳麗無數，但若是他不愛惜自己的話，也沒有人會愛惜他，即便他是皇帝。霍建華讀到這裡就心內一驚，"早兩年我沒辦法體會這些東西的含義，就是早一年,我也不能體會他說的東西，那樣或許也可以演出來，觀眾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但我自己知道就是少了一些什麼東西。”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他就是他，他們是一體的。“乾隆所遇到的任何為難，任何一個困難的抉擇，任何一種孤獨，我都能夠完全理解他，對！”霍建華來回往復的言語間流露出的堅定和感懷，無比動人。 “我覺得像脫了一層皮一樣的。但那個改變和影響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我經歷了一個別人不可能經歷的人生，不可能，沒有人可的人生，對！我接收了一個別人完全觸及不到的人生，不因為他是皇帝，是因為他的人生太豐富了！這是別人不能有的東西，但是真的我有啊，我經歷了。帝王要落淚，他便陪無底深宮，孤獨如無邊的海，曾一點點吞噬掉一個帝王的心智與期許。四百年後，這個名為“霍建華”的演員，在40歲的光景裡，任曾經沒過一代天子的那種絕對的孤寂重新撲到自己身上來。拍戲期間，他幾乎沒有約旁人吃過一餐飯。你以為他做演員勢必日日多姿多彩鬧鬧哄哄，其實不然。進組時霍建華只帶了一個助理，收工了就一個人回房間，看劇本，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想事情或者什麼都不做。沒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和別人相處、和自己相處。那種孤獨是什麼感覺？“那種孤獨就好像你是歌手，做完一個萬人的演唱會，很熱鬧，觀眾很開心，但你回到房間還是得一個人。” 常常，霍建華要面對的局面是，早晨出工拍群戲，“哇，所有妃子都在，特別熱鬧,十幾二十個人，超大場面；然後拍第二場，走了大概1/3的人，然後我們接著拍、接著拍，再拍到第三場、第四場，哎，再走2/3 ；然後拍到最後，就剩我一個人拍。” 2016年到2017年之間的跨年夜，他終於走出房門和大家一起吃飯，還喝了一點酒，很開心，借著酒勁兒甚至還把之前幾個月拍攝積攢的疲憊宣洩了—下。過了午夜1點，大家準備繼續嗨，他一個人回了酒店，因為第二天所有人全部中午開工，除了他。2017年1月1日，《如懿傳》通告表上赫然寫著：乾隆，霍建華，早7點妝發。“1月1日，是一場我一個人對著前皇后的畫像訴苦的戲。”早上天還沒亮他就進了化妝間， “什麼人都沒有，只留一個太監而已。” “那天的印象很深刻，從酒店到化妝間的路上，我看著外面，這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宿醉還沒醒，一個人去開工……所以那種孤獨無時無刻不在，把我跟乾隆兜在一塊兒，我們就彼此陪著，一直到最後。”然後他歎一口氣，認真講著：“皇帝不好當的，皇帝不好當。演員也不好當，好演員，也不好當的！” “乾隆難過我便會難過，那個眼淚是自然掉下來的，不是我故意的，不是我說要設計什麼的。”霍建華講起乾隆失去了很多孩子的故事，那些孩子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夭折了，每次乾隆想起來講起來總是不自覺地落淚。“是他在傷心，只不過用的是我的眼淚而已。” 曾經，霍建華並不是一個習慣回看過去的人，演過的戲，走過的路，過去就過去了。但這一次好奇怪，他說，總還是想著那個人，想著那座宮殿，喧鬧有時，空蕩有時。他無憾，是因為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積攢的困惑與想要傳遞的資訊，是真的幾乎毫無保留地通過這個角色表達出來了。 “挺幸福的。”他說，“每一個階段拍的片子，它都替你留下了那個階段你的狀態，還有別人不知道你的一些秘密，疑問和解答都在作品裡被留住了。”他聲線裡有難掩的絲絲顫抖。“這就是我最希望的，我以前就一直說嘛，讓你的作品說話，讓你的角色去說話。” -- 這次如懿傳，乾隆是進到華哥骨子裡去的... 期待這個被孤獨淹沒的天子！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185.16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WallaceHo/M.1508054269.A.2E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