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南韓名人的心理之困：自殺是南韓的流行病

看板KoreaStar (Korea Star - 韓星)作者loh (loh)時間15年前 (2009/06/08 15:56)推噓4(4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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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nt.sina.com.cn/s/2009-06-08/13282553640.shtml 　　跨過鴨綠江，三八線以南，有個兔子形狀的地方，人稱大韓民國。蜷縮在夾縫中的 “兔子”，遠不如想像中的溫順客氣，最近更是突然鬧出沸沸颺颺的動靜——一位名叫盧武鉉的南韓人跳崖自殺。太陽底下本無新事，今次情況卻略有不同，因為尋短見的，是曾經的南韓總統。　　自我毀滅的鼻祖之一尼采曾說，自殺的念頭是極大的安慰，借此，一個人可以成功地度過許多令人不愉快的夜晚。南韓人也許是這星球上將尼采的理論執行得最透徹的民族之一了，無論出於有意還是無心。從黃花怒放的濟州島到陽光燦爛的首爾，脆弱而敏感的南韓人鼓噪著，不時便傳出自殺傳言——從平民到藝人，再到總統，概莫能外。然而，與尼采一樣，他們終究還是無法憑藉“自殺”這鏡花水月般的慰藉，穿越他們短暫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個漫漫長夜。尤其是南韓藝人，僅僅2008年、2009年，南韓娛樂圈的自殺名單已經可以列出長長的一串名字。要身陷何等沉淪與絕望的深淵，才會驅使他們縱身投入永無止境的黑暗懷抱？　　近幾年南韓娛樂圈自殺名單　　李昌容 2009.03.12 南韓歌手李昌容被發現在家中上吊自殺身亡，終年38歲。　　張紫妍 2009.03.07 《花樣男子》中的新人演員張紫妍在家中上吊自殺，終年26歲。　　金石圭 2009.01.17 30歲的演員金石圭在家裏上吊自殺身亡，據說自殺原因是難以忍受無名。　　李瑞賢 2008.12.11 李瑞賢因炒股失敗欠債自殺。　　金智厚 2008.10.06 金智厚因受惡意中傷及失戀打擊自殺。　　張彩苑 2008.10.03 張彩苑因受惡意中傷自殺。　　崔真實 2008.10.02 被發現在位於首爾束草的家中自縊死亡。　　鄭多彬 2007.02.10 在電視劇《閣樓男女》和電影《那小子真帥》中擔當女主角的 27歲的演員鄭多彬，在男友住處上吊自殺身亡。　　李恩珠 2005.02.22 李恩珠在家中上吊自殺。　　黑幕！黑幕！四人揭幕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而南韓藝人所受的多重黑幕之擾，莫說在亞洲範圍，即使放眼世界，也難出其右。由黑幕滋生的重壓，是南韓藝人深陷絕望並進而選擇自我毀滅的直接導火索。　　四人揭幕團　　學者組　　姜英宇：南韓嶺南大學心理學教授　　馬德勇：南開大學教授，曾經在南韓生活六年，在國立漢城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圈中人組　　譚傑文：蝴蝶時代國際文化經紀有限公司負責人，旗下代理經紀約的南韓藝人有李英愛、朴海鎮、韓載錫、池珍熙等　　馬雪：南韓kbs電視臺國際頻道《韓流衝擊波》主持人，資深韓娛專家，南韓明星推手　　殘酷的造星機制　　在南韓藝人星途的前半段，前途尚未明朗之際，他們的周圍通常埋伏著吸血花樣翻新、防不勝防的經紀公司。南韓的巨型經紀公司寥寥無幾，名為“S.M。”的經紀公司是其中之一，其成長史足以譜寫一部《我是傳奇》：起初它只是一家微不足道的小經紀公司，到今天卻囊括了包括HOT、安七炫、神話等橫掃亞洲歌壇的天王、天后以及天團，於是南韓有更多經紀公司正在複製“S.M。”的成長之路，以期獲得更大成功。　　必須承認，“S.M。”的確為眾多歌手提供了一定的庇蔭與出路，因此有越來越多的歌手心甘情願充當“S.M。”的“宿主”，為其提供新鮮血液。“宿主”之間的競爭是殘酷的，需要通過海選、培訓等重重關卡，空腹連續12個小時的訓練也並不罕見。入行年齡普遍低齡化的南韓藝人，因無法承受身心上的雙重重壓，走上絕路，如Last For One 候補成員楊某。即使得到了公司重視，“淘汰”二字，仍是時刻高懸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重壓之下，抑鬱、崩潰的“宿主”自然不會罕見。　　圈中人證詞：出道機制的確嚴苛　　馬雪：10年前南韓明星出道還沒有那麼嚴格的機制，但現在，從普通人到藝人，不僅僅是要完成一個簽約的過程，更多的時間要用來對藝人進行培訓，也就是比多年前多了一個“練習生”階段。相比之下，歌手的壓力似乎更大些，他們通常需要經過專業的長期培訓、達到可以登臺的水準，公司才有可能為其投資出唱片進行宣傳，而第一次的歌曲發佈如果成績不理想，很可能影響到之後的發展。很多新人曇花一現，多年訓練後好不容易出道，但一次唱片發行的失敗，演藝生活就畫上了句號。演員也是如此，新人輩出，作品有限，能夠播放電視劇的平臺少，很難有出頭之日。如作品收視差，也會影響之後的出路和身價。　　譚傑文：在南韓，培養歌手的時間比較長，最少要4年以上，像Rain、Superjunior，都是沉寂了4年以上才出來的。他們(經紀公司)可能會在歌手十七八歲的時候就簽約，先儲備著。而演員冒泡的速度相對快一些，隨著影視作品的突然走紅而走紅，連他們自己都紅得莫名其妙。南韓明星壓力也確實比較大，南韓一共只有三家電視臺，每年就只有那幾部戲，加上這一兩年南韓電影不景氣，所以很多南韓的電影演員也開始在拍電視劇，就變成僧多粥少的局面。另外他們那邊物價比較高，明星又要隨時為自己營造出一種“明星” 的氣氛，需要物質上堆積出名氣的大牌。　　奴隸般的不公平合約　　南韓經紀公司要求藝人對公司絕對地、無條件地服從，通過簽訂“簽約條款”、以附加合同的形式，要求藝人從交友情況、過往情史、甚至性生活，都巨細無靡，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並全方位、多角度、全年無休地對藝人進行監控。具體條款因經紀公司不同而有所差異，比如藝人出國需經公司同意，這是名為“IHQ公司”的附加條款；藝人需24小時與公司保持通訊，隨時向公司報告行蹤，這是“olive9、fantom娛樂”的做法；甚至學業情況、國籍選擇、服兵役、經濟活動、社會活動都需在公司的嚴密監控之下進行，這猶如坐牢的條款，由“JYP娛樂”發明.....。簽署不平等合約在南韓娛樂圈猶如吃飯般常見，在南韓分佈極廣，也最為隱蔽，其對於南韓藝人走向絕路，起著難以察覺卻又推波助瀾的作用。　　圈中人證詞：不平等就是周瑜打黃蓋　　馬雪：所謂的“平等不平等”，其實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看你站在誰的立場上看待這個合約。站在公司立場，一點都不會不平等，因為公司對藝人有大量的投入，為了培養一個藝人要投入大量的經費和人力。而為了保證藝人不隨便就離開原來的公司，公司會對藝人做一系列的限制。一個藝人說自己的合同不平等，但如果想紅，就要接受一些所謂“不平等”的合同。只要簽約人認可了，平等不平等就不需要旁人來判斷了，只能說，南韓的演藝公司更強勢。　　譚傑文：我個人認為，如果一個大牌明星，公司給她一份“不平等條約”，而她又願意簽，說明她在某一部分的報酬和收入應該也是特別客觀的。我有南韓藝人合約的範本，裏面有要公開你的戀愛，限制你在幾歲之前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不可以跟異性獨處等等條款，大家就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從另一方面，我也看到他們藝人的收入是非常可觀的，抽成比例相當高，公司也會給他們提供很優渥的條件，給他們私車、房子、保姆。心知肚明的潛規則　　所謂的娛樂圈潛規則並非南韓特產，它在全世界大肆氾濫。不過，在男權主義的環境中，它的繁衍更是會以幾何級數的速度增長——因而對南韓眾多女性藝人而言，潛規則的災害尤其嚴重。潛規則的參與者之一自然是位高權重、財勢雄厚的南韓男性，經紀公司則以調教者身份自居，將納入旗下的女性藝人視為徒有外表的工具，存在的唯一作用是讓金字塔尖的男性得以享用兔子般溫順的旖旎美色。　　陪酒、應酬、忍受各種來自肢體和語言的騷擾，無權拒絕，否則會被辱罵、毆打，這就是被潛規則盯上的結果。張紫妍是這一潛規則的典型受害者，若非一份自白書被大白于天下，她也許永遠也無法道出自己曾感受到的屈辱、悲涼與怨憤。　　圈中人證詞：說沒有就太假　　馬雪：曾有一個記者朋友問我，南韓是不是很黑暗，公司要女星陪睡。我當時是這麼回答的：好像中國也有吧，中國一部分明星還主動要求陪睡.....。當時對方也同意了我的觀點。其實這種“應酬”也許不僅發生在演藝界，別的行業也不一定沒有這種現象。女明星應酬客戶我認為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南韓有些女明星陪睡，到底是公司讓去的，還是自己主動的也很難說。據我所知，有些現在走紅的明星就是一路“睡”出來的，中國也不見得沒有。　　譚傑文：所謂潛規則，我覺得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人會去逼迫你做什麼事情，你去問其他經紀公司的老闆應該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要怎麼做、該怎麼做全是取決於藝人自己的看法，大環境沒有那麼齷齪的，只有少數人會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種事是逼不出來的。　　把脈韓民族性格　　每一種文化對於自殺都各有不同的解釋。基督教認為自殺是罪惡，日本文化中則認為自殺能夠洗刷污名。南韓的自殺潮為何像曼陀羅一般快速蔓延開來？撥開那些致命的花朵，掘開其滋生的土壤，我們赫然發現，深埋其下的，其實是整個南韓社會的病根。　　自卑又自負的自我診斷　　歷史上的南韓從從伽、新羅到高麗、北韓王朝，名稱的變更永遠擺脫不了在中日兩國之前搖擺的屬國身份。其文化也盤沿鄰邦成長，深深打著宗主國的烙印。這種對外依附的成長讓南韓人的性格謙恭而自省，而在近代南韓經濟騰飛之後，這種原本內斂的心理卻又發生了巨大的扭曲，極度渴望獲得認可。這種強大的壓力在普通南韓人當中存在，在演藝圈和政界更讓人喘不過氣。　　南韓的歌手大多從很小時就開始進入訓練班，在長達七八年的刻苦訓練後，少數學員才有機會出道，苦熬的青春年華在鎂光燈面前以待檢驗，獲得認可的人從此邁上康莊大道，而被民眾漠視的藝人便很難翻身。女星U-Nee之所以懸梁自盡，直接原因是其新專輯預購不甚理想；憑藉《那小子真帥》走紅的鄭多彬，也因作品無法達到前作的高度溘然離世 ——個人價值完全建立在大眾的評價之上，不被認可的打擊當然就足以致命。　　學者見解：南韓人重視他者評價，悲劇心理嚴重　　姜教授：南韓人比較重視別人對他們的評價，比如我雖然是一個大學教授，但我的學生都可以在學校網站上給我留言，比我年紀大一些的教授也很重視學生對他們的評價。對於南韓明星來說，當他們發生了一些事情，網路上就會出現各種不同的聲音，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罵聲，南韓明星又很重視其他人對他們的看法，所以這些發達的錯誤的網路文化造成了明星的自殺。至於普通民眾，大家知道南韓在1998年經歷了一次經濟危機，社會上貧富不均的現象很明顯，1998年到2005年期間，南韓民眾自殺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生活過於窮困，而2005年到現在，普通人自殺的原因，有一部分是模倣明星，追隨他們喜歡的明星做了傻事。　　馬博士：《北韓日報》統計過，2006年南韓的自殺率在OECD國家當中是最高的。根據我在南韓生活的觀察，南韓人的壓力的確比較大，很多南韓上班族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據我觀察，南韓演藝圈新陳代謝很快，很多演藝公司不斷推新人，而且南韓演藝公司對藝人的控制也很嚴格，就像賣身一樣。這是一些很具體原因，再大的原因也跟他們的文化有關。我看過一篇文章，講南韓人內心深處有一種悲劇性情緒，總是覺得自己民族是一個受到很多傷害的民族，多災多難。那篇文章對比日本作分析，相對而言日本人的悲劇心理還沒有那麼嚴重。南韓在歷史上，確實也夾在中日之間，受到過中國的侵略，也受到過日本的侵略，不斷受到過打擊、災難。　　保守傳統的男權社會　　因自身文化的稀缺，南韓人對傳統的維護簡直過猶不及。受儒家文化影響，南韓維持著有著分明的長幼尊卑，而多年延續下來的男尊女卑更是成為整個社會默認的準則。在男權的壓力下生活的南韓女性常被作為影子對待，故而事業成功的女強人在那裏不受歡迎，離婚單身媽媽更是幾乎成為“賤民階層”。這樣根深蒂固的偏見與蔑視，自殺女星之一的崔真實作為一個遭受家暴、婚姻失敗、帶著兩個孩子生活的單親媽媽，自然深切體會。崔真實之死，美國《時代》週刊認為南韓社會負有責任。令人錯愕的是，即使接二連三因為性別歧視而發生悲劇，南韓的輿論仍然對離婚的單身媽媽生活在保守的南韓社會所承受的痛苦三緘其口。　　經濟高度發達的南韓儼然已成長為一個現代化國家，然而，他們的思想依然固步自封，並時刻手握一條準繩，不僅喝令自己在其中循規蹈矩地生存，更對任何一個企圖邁過這條線的人群起攻之——25歲的李恩珠在《紅字》中有激情演出，這為她帶來了作為演員的聲譽，卻無法見容于保守、傳統的南韓社會，最終把她推下千夫所指的深淵。在這堵陳舊的墻下，一個倒下的李恩珠身後也許是更多個的李恩珠。　　學者見解：經濟高度發達，觀念特別守舊　　姜教授：雖然南韓在經濟方面發展迅速，許多大公司和中國公司一樣都在製作世界第一的產品，但是南韓人都希望將傳統文化守衛下來，捍衛傳統文化的意識在南韓人心中很強烈。不過，南韓經濟高速發展與傳統文化相對傳統之間的反差正在縮小距離。我現在教心理學，接觸到的學生、學生家長、其他教授，都感覺到大男子主義的情況越來越少，我們自己也覺得大男子主義不太好，我們希望把好的傳統保留下來，不好的慢慢淘汰掉。　　馬博士：跟中國比，他們婦女的地位是比較低，而且婦女的就業率也比較低。印象之中，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婦女的就業率在30%-40%，21世紀之後，婦女就業率每年逐步上升，但到2005年，南韓受過高等教育的婦女就業率也只有 58%左右，在發達國家中是倒數的。很多南韓婦女已結婚就不上班，在家帶孩子，包括很多上過研究生、博士的女性也是這樣。實際上你說它不開放嗎，也不是。但總體上跟中國比，它的傳統意識也更多一些，他們在北韓時代，一直受著儒家文化的影響，特別是受中國宋明理學的影響非常大，等級意識也比較強。這套儒家思想，他們堅持得比中國還要純粹。　　鋁鍋根性與暴民效應　　南韓人的性格被稱為“鋁鍋根性”，意為小火一燒就迅速聚熱，火一關馬上就冷卻。他們容易被煽動，在激動的情緒下往往喪失對是非的判斷，而跟隨大流做出過激行為。最典型的代表，無疑是南韓讓無數明星避之不及的ANTI——“明星抵抗組織”。明星的過激反對者結成盟派，在網路上發表對藝人不滿的言辭，甚至對他們進行投毒或勒索。在南韓，只要明星一齣道，他們的ANTI網站也隨之成立，這是南韓娛樂圈獨有的現象。　　南韓模特兒兼演員金智厚，不堪公開同性戀身份後受外界歧視在寓所自縊身亡，身故後20萬網民到他的部落格上瀏覽，當中仍有不少人出口惡意中傷。一名女職員在網上散佈崔真實放高利貸的不實謠言在網上蔓延開來，一度有一批人公開稱她為“全南韓最歹毒的女人”，這也成為壓垮崔真實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無所不在的歧視和偏見，偏激而無休止的抵制和傷害，讓接二連三的藝人走向死亡。可悲的是死者已矣，流言蜚語依舊難以停歇。　　學者見解：有時候愛鑽牛角尖　　姜教授：我不認同，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判斷，只是現在隨著科技發達，網路文化也發展很快，泥沙俱下，對於10多歲還沒有形成穩定性格和自己價值觀的孩子來說，容易受到影響。　　馬博士：南韓這個民族，叫韓民族也好，叫北韓民族也好，有時做事情比較極端，這個極端不帶褒義或者貶義，只要他覺得是正確的就會堅持，堅持就會鑽牛角尖。2003年我還在南韓時，有一個世貿組織在墨西哥召開的關於農業方面的會議，南韓一個非政府組織者去抗議，也自殺了。2006年在香港也開了一個關於自由貿易的會議，南韓去了很多人抗議，暴力抗議的方式在香港都沒有見過，後來逮了不少人。他們認為只要是正確的事情，就會一直堅持去做。用中國話來說，就是他們做事比較剛烈。　　THE END：啟示錄　　面對藝人自殺潮，南韓官方應對機制迅速啟動。《崔真實法》、《張紫妍法》在兩位明星去世後緊接著落實為條文，體現了南韓文化部門的經濟洞察力。娛樂圈的各種弊端沒有國界，如果對南韓的自殺應對機制置若罔聞，遲早我們的華語明星也會追隨崔真實，在房樑上一道領悟人體造型藝術的真諦。　　《崔真實法案》：流言與真相的雙行道　　崔真實死於外部流言與自身抑鬱症的夾攻；《崔真實法案》針對這種“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狀況，以實名制來限制粉絲的留言，留下日後追查的證據。然而對於明星的臆測、幻想乃至意淫都是公眾消費明星的一部分，所以法案保留了一個範圍：“日用戶超過20萬的網路媒體”、“30萬的門戶網站、視頻網站”。這部法案一方面為明星的名譽建造了防護圍墻；另一方面也寬容了小圈子裏的流言，對明星的特權監察留了餘地；概言之，它為娛樂圈流言和真相保留了雙行道，粉絲們各有各的言論出口。就“實名上網 ”與“人權保護”之間的平衡關係來說，這部法案是一個較為妥善而且可資借鑒的解決思路。　　《張紫妍法案》：給奴隸一把槍　　考利昂老頭子拿槍頂著經紀人腦袋，“一分鐘之內，不是你的腦汁就是你的簽字落在這份合同上”。《教父》所有經典鏡頭裏，這個解約場面最讓眾藝人暗爽。針對張紫妍自殺暴露出來的“奴隸合約問題”，南韓官方雖不能模倣義大利黑手黨的做法，不過可以通過《張紫妍法案》，以變通的方式把槍從談判桌底下遞給藝人。　　《張紫妍法案》的核心內容包括：南韓經紀公司在與藝人簽訂合同時，必須先要將合同上報給文化體育觀光部長官進行審批；未成年藝人簽約前還必須要取得監護人的允許；推行標準契約，經紀公司與藝人簽約時必須要以標準契約書為範本，不得私自增加或是刪減條例。　　“奴隸合約”的出現部分源於南韓娛樂市場的狹窄和競爭激烈，而中國娛樂圈以地域的廣闊、消費群的龐大抵消了這種合約壓力。模倣南韓式合約的天娛公司，遭遇了陳楚生、何潔、尚雯婕的解約潮，原因是中國藝人市場實現了充分競爭，經紀公司為了利益不惜重金挖角。另一方面，中國藝人並不像南韓藝人對“陪酒”、“潛規則”那麼敏感。從實際應用角度來看，中國娛樂圈不需要《張紫妍法案》，這真不知道是讓人該高興還是悲哀。　　心理干預：告訴樹洞，或者告訴醫生　　面對明星自殺問題，南韓經紀公司開始著手向心理學界求援，引進心理醫生持續關注藝人的心態，每月定期為藝人做心理諮詢，消除精神壓力。即便官方不出臺強制性措施，經紀公司也要在賺錢藝人跟自殺之間築一道心理防線。　　對中國娛樂圈來說，崔永元在抑鬱症防治工作方面功不可沒，但藝人仍然對眾多心理問題熟視無睹。劉謙在南京演出現場當眾大哭，這是害怕未能實現預期目標的心理崩潰前兆；金莎給自己的部落格留言，對自己頗多讚美，看似幼稚的動作是長期得不到肯定的挫敗心理折射；謝霆鋒在艷照門後的訪談裏挑釁性詞語、負面言論猛增，也是沒有心理安全感的表現。　　王家衛《花樣年華》裏有個著名的樹洞，裏面盛著梁朝偉的心事。心理諮詢比樹洞的高級之處在於，心理醫生會跟人有互動、有交流、有排解。但醫生畢竟不是可以用茅草和泥巴封口的樹洞，明星的內心隱秘很有可能被心理醫生洩露。在模倣南韓實行心理醫生干預制度之前，中國有必要建立健全的心理醫生職業規範。好萊塢心理醫生機制運行多年，尚未有泄密事件。每次心理治療都有錄音，保存方式極為嚴格。而中國只有空泛的心理醫生職業道德守則，沒有成文的規定和處罰措施；這就是心理醫生要跟樹洞競爭明星客戶的原因。　　揭幕組總結　　姜教授：《崔真實法》已經通過了，這個法規很嚴格，網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意在網路上對明星進行人身攻擊和謾罵，相信這個法出臺以後，類似事件會少很多。　　譚傑文：現在的南韓經紀公司的確比以前警覺一些，也更積極跟藝人溝通，我知道是有一些改善的。　　馬博士：現在還沒有實際頒布，從改善藝人生活來看現在還很難說。南韓畢竟是一個東方社會，再健全的法律也不可能管所有人的行為。那種等級意識是根深蒂固的，有明文的法律規律也不見得適用。　　馬雪：南韓經紀公司現在對藝人的心理素質比較重視，如果藝人在做練習生階段各方面表現出性格上不適合做藝人，公司會對其進行教育和開導，如果還是不能有所變化，會考慮開除。有些心理素質不好，並且做藝人心態不端正的，很可能被公司中途開除或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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