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家畫報》李宇春--輕盈是自由的力量

看板ChrisLee (李宇春)作者 (爆米花~)時間14年前 (2011/06/18 00:35),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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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輕盈是自由的力量(The Power of Softness) 攝影:許闖/造型:牟淩/採訪、撰文:馬戎戎/責編:甘露、藤井樹 化妝、髮型:高建(東田造型)/時裝助理:許菲/ 場地及燈光:中紡影棚/美術:亞美 --- 不拍照的時候,她就很乖。安靜地坐在化妝間裡,任造型師擺佈。 看到有人進來,會安靜地沖著他或她笑笑。 笑容很友好,眼底的光,很溫柔。 "我經常會和某些固定的、已成定局的東西去較勁,我依然會去想衝破一些東西。" "讓自己舒服是重要的。事實上不太可能。 因為你在做事,怎麼可能讓自己那麼舒服。" 她知道自己的美。她的腿筆直修長,喜歡穿貼身顯腿形的長褲。 造型師給她拿了條寬鬆版的褲子來,她會皺眉,表示拒絕。後來我安慰她, 說,其實也挺好。她沖我笑笑,表示接受。但是,看得出笑容裡的勉強。 "白襯衫配方格還是小圓點,最怕填這種二選一的考卷。"這這是她新專輯 《會跳舞的文藝青年》主打歌的第一句歌詞。聽了,就讓人微笑:這真是 最本真的對李宇春本人,也是對廣大的文藝青年團體生活狀態的最貼切的描述了。 這句歌詞,很生活,很女孩--可以說,她從來沒有這樣"女性化"過。 剛出道時她被視為一種性別文化符號,"Tomboy look"的形象令無數女性粉絲 在她身上找到了理想的"沒有侵犯性的大男孩"的影子,找到理想中的另一個自己。 她刻意中性化的打扮被視為一種"酷",一種"潮"。她的后冠是這些女性一票一票、 一條手機短信一條手機短信堆起來的。她們像保護那個無法延續的曾經的自己 一樣保護著、寵愛著她,稱她為:"春春" 現在的她很安靜地坐在那裡,溫溫和和,笑容柔美友好,眼裡有溫柔的眼波。 新專輯的封面上,她穿著雪白的花朵一樣的裙子,在藍色的背景中做出舞蹈的 姿勢,像氣泡一樣輕盈。 拍照時她會要求看未完成的照片,申請內斂而嚴肅。 也許買我們可以說,曾經的那個春春,她,長大,是個lady了。 這變化,與2010年有關嗎? --- 2010年,李宇春的密集的工作量一下減少了。3月份的"WhyMe"演唱會結束以後, 她放下了手上的各種工作,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 可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我只是出現在大家視野裡的機會少了,只是看似沒有做事情。" 這段時間,她給自己安排了很多事情,上課,學鋼琴,以及去英國旅行。 在英國,她度過了5年來最輕鬆的十天。這十天,她去了倫敦、利物浦。 成名5年來,第一次,像一個普通人,一個真正的文藝青年那樣,她做回了自己。 發呆,漫遊,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與行人攀談,參加當地的搖滾音樂節, 排隊去買搖滾音樂節的票,看到當地人對音樂的熱愛-- 拄著拐杖要看,躺在擔架上也要去看。 以及,去看英超。 沒有閃光燈,沒有粉絲的尖叫,沒有各色的評論和分析,只有, 屬於一個人的自由自在的空間。 "我覺得這些生活體驗,是我所沒有的。"李宇春說。 "我喜歡英國,英國讓我覺得純粹,以前我念書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受。 我會覺得更純粹一些,我還去看了美術館。" 她去了利物浦,去看披頭士的家,還有他們演出過的酒吧。 她說:"對我來說,我覺得這段時間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自由'。" "以前的那種狀態,看似完全沒有浪費時間,但其實浪費了人生的時間。" 她覺得自己一直不是特別適合這個圈子:"我不太會去描述娛樂圈。 我雖然在行業裡,但是其實我和這個行業一向保持著一點距離。 "過去的5年,工作完,趕完通告,她就回家。 現在她將這一切都歸結為自己的性格:"我的性格比較慢熱。" "我是一個有疏離感的人。"她用了"疏離"這個詞。 問她:保證自己不被打擾,和世界保持距離的方式是什麼時, 她忽然反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形式本身,還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她對事物,始終保持著一份敏銳的辨析力。 《會跳舞的文藝青年》,名稱本身就是一種有趣的概念並列-- 誰說文藝青年就不會跳舞呢?但或許她想表達的意思,不過是 打破一種固定的觀念和成見:"我不想把會跳舞和文藝青年拆開來。 可能有些人是這樣子的。就比如,我覺得舞曲的詞如果寫的可以讓人有思考, 有什麼不好呢?" 柔美的名字和形象後,隱隱地,似乎有一種叛逆和反抗,讓人微微地不安。 "我經常會和某些固定的,已成定局的東西去較勁,我依然會去想衝破一些東西。" 比如說,"穿裙子"。 2010年的"WhyMe"演唱會上,李宇春穿了裙子,這不僅打破了之前自己給自己的 "不喜歡穿裙子"的限制,也打破了他人"李宇春不穿裙子"的定見。 "其實我自己並沒有給自己限制,很多概念,也是別人加給我的。 我穿的裙子是川久保玲的裙子--如果我覺得它是符合自己氣質的, 那為什麼不可以?"她說。 她喜歡自己的穿著、形象、立場能夠成為某一群青年人的代言, 但對於"被符號化"。她一直保持著某種警惕:"剛被人問到時, 我覺得太誇張了,我覺得沒什麼,我自己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對於那些執著地給她貼標籤的人,她會說,"我覺得他們比較辛苦。" 可另一方面,她又一度固執地想要堅持某種"形象"。拍《十月圍城》時, 陳可辛曾因為她死活不願脫下頭上的那頂帽子而大傷腦筋。 回顧當時,李宇春解釋說:"拿不拿下帽子的問題,我覺得最直接的原因, 其實是我覺得它不好看,這是最直接和最誠實的原因。" 她承認那時的自己"擰巴"--我擰巴自己是個歌手,而歌手是要有固定風格和形象的。" 現在,她開始想打破明星和真正的自我之間的那層看不見的界限。 "我曾一度覺得自己是獨立女性。因為我覺得我事業、生活都發展的很好。 但是現在我覺得,"差點"。差點的原因是:作為一個明星, 我覺得我一直被很好地保護。像普通人一樣面對社會的能力,其實是,差點。 包括自己能不能獨立地去完成一件事情,其實是特別較勁的一點。" 表現在行為上,她會開始要求,在通告的間隙中,留出一些自己的時間: "以往我可能會很乖的配合通告。但現在我會說,你不要跟著我。" 她形容那些因為職責而跟著她的人:"像獵犬一樣。" "我知道他們是關心我,真的關心。"她說。 "我其實是怕給人帶來麻煩的人,真的不願意給別人帶來任何麻煩。 但顯得我,會問,為什麼我不能去?我沒有殺人放火,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說現在的自己"已經很不叛逆了。" "有時,我自己會抱怨自己,你現在越來越沒有態度了。但其實,我覺得, 以前我是做人比較有態度,現在,我的態度要表現在音樂上。" "我是喜歡想事情的人,一個小細節會想很久。" 她說,有時候,她坐在趕通告的車上,會不由自主的出神,冥思很久: "我經常會自己跟自己對話。我知道有的人需要宣洩,而我的表現是很平靜, 沒有太大的起伏。所以很多人會覺得你很堅強,但並不代表你沒有受到衝擊。" 現在,對於生活,李宇春說:"讓自己舒服是重要的。"可同時,她也意識到, "舒服"是一種理想境界:"事實上不太可能。因為你在做事, 怎麼可能讓自己那麼舒服。" 對於新的專輯,她希望能夠打造一種全新的"文藝舞曲"的感覺: "一種輕盈,自由的氣質。" "很多人會覺得,你做的那麼好,是怎樣去規劃人生的?但其實我根本沒有規劃。" 李宇春說:"包括這張專輯,也只是我現階段的一些想法,這段時間自己的狀態。" 只是在做這張專輯時,她忽然意識到,"文藝"和"小清新"這些概念, 現在在大眾心目中已經有些"濫"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打出 "文藝青年"這樣的招牌:"人總得有些堅持。" 在那段"空白期",李宇春回顧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作品: "我看了第一年的WhyMe,我在想,2006年WhyMe時我在做什麼? 然後我發現,我性格中的雙面性非常嚴重。之前的專輯,可能舞曲等比較多一些, 但那也只是一方面的。包括《皇后與夢想》也只是一方面的我。 隨著我自己的慢慢長大,我希望會有更多更感動的,跟大家有些共鳴的東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7.21.71
文章代碼(AID): #1D-u8u1y (Chris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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