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 "春之戀" 薔薇，一個香港「玉米」的等待

看板ChrisLee (李宇春)作者BiBi (春哥，你好帥！)時間19年前 (2005/10/11 16:1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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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戀" 薔薇，一個香港「玉米」的等待　　文、攝影/記者陳海燕　　我們聽說過很多個關於「玉米」的故事，不論是千里迢迢去長沙給李宇春送粽子的夏奶奶，還是那個在上海演唱會上亮起超酷李宇春人形燈牌的「玉米」團隊。不喜歡李宇春的人總愛攻擊玉米，說：「這是一群瘋子。」　　「玉米」說：「為什麼我們要那麼瘋狂地投票？我們不是要製造一個偶像，我們只是想通過允許的遊戲規則來保護那個小孩，像保護多年前那個剛剛踏入社會的自己。」　　也有人說，我喜歡張靚穎只是因為喜歡她的聲音，可喜歡李宇春則是為了那個理想中的自己，音樂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理想卻是人生的全部。　　蔡康永說：「世界上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綜藝節目，生活得很舒坦的人在人生中就會笑了，只有人生中出了問題的人才會需要綜藝節目。」　　———可是，誰的人生會沒有一點點問題？　　我們要向大家講述一個真實的、頂頂普通的「玉米」的故事，這個名叫薔薇的女孩如果有一天出現在你身邊，你一定不會留意她，但當你一轉念，立刻會明白，原來在我們的周圍，有那麼多薔薇的身影。一個星期只剩幾十分鐘　　薔薇今年24歲，比李宇春大了整整3歲，她不漂亮，有些胖，男生一眼瞧見她一定會裝作沒有看見她。　　她生在東北，改革開放，父母舉家南下深圳，在像李宇春現在這般年紀時，薔薇就開始了自己在香港打工的身涯。她沒有讀過很多書，就在銅鑼灣一家美容店做收銀員，她一周工作6天，忙時一天要站上10多小時，任務除了數錢還是數錢。　　如果沒有《超級女聲》，薔薇的生活將一如既往地平靜下去：她的粵語已經說得十分流利，可語言的溝通並不曾為她帶來一個知心朋友，同事們下班愛去蘭桂坊泡吧找樂子，她從來不，她每天吃最簡單的工作餐，把每月辛苦賺來的錢存起來帶回深圳，在那樣一個被稱作購物天堂的地方，薔薇很少出入Shoppingmall。香港什麼都有，可對於薔薇又什麼都沒有。她工作，只就是為了每個週末能早點回家和親人團聚。　　就是在那樣一個普通的夜晚，薔薇回到深圳的家，她打開電視，無聊地調了一圈頻道，結果，看見了李宇春。　　舞台上的那個小孩，她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麼單純，她唱歌的時候好快樂，微笑的時候發自內心，薔薇被深深地打動了。　　這以後的一長串日子，每個星期都幻化為一場苦苦的守候，對於薔薇，生活的所有意義就在於每個週六傍晚下班，趕回她在深圳的家，在午夜時分打開電視看重播，看那個讓她牽掛了整整一周的小孩的命運。　　在薔薇眼裡，一個星期再也沒有168個小時，一個星期只有李宇春上台的那短短幾十分鐘。一個微笑就能成為朋友　　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瞞著家人出了遠門，在去長沙為李宇春總決賽助威之前的那個夜晚，她頭一次一夜未眠，她寫了這輩子最長的一封信給「玉米」組織，以唯一一名香港「玉米」的身份換得了那麼一張寶貴的入場券。她連夜從深圳坐火車到長沙，一到那裡，就瘋狂地加入了「玉米」拉票的隊伍。　　這是多麼新奇的一件事兒！薔薇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到過街頭，像一個商品推銷員一樣，哇啦哇啦地為一個人做著廣告，她看到那麼多女孩在那裡，大家因為一個人，見一面，一個微笑便能成為朋友。居然一下子就能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朋友！　　這哪裡只是在拉票，那是薔薇第一次用心、用全身心的熱情在做一件她想做的事情。她活了24年，在那普通的毫無亮點的24年裡，她為著父母的期望而讀書，為了日常的生計而工作，她也曾喜歡過周傑倫，但那個人高高在上，有沒有她們的愛全都無關緊要，可李宇春不同，她覺得那個孩子需要她的愛，她為她哪怕只拉來一張票，對這個孩子可能都是有意義的，她想幫助她。　　薔薇說自己沒有很多錢，所以不能像別人一樣，給那小孩買一隻LV的旅行箱，她也沒有藝術天份，能為那小孩畫幅好看的畫，寫首好聽的歌，她能做的僅僅是她可以做到的，比如在火車上為了李宇春一路和人爭論，末了給大家買酒還不忘補說一句：「她歌唱得不好都能得第一，你說這孩子有多了不起！」　　那天，就在那小孩成功奪冠的那天，薔薇不顧一切地興奮地衝上舞台，她不知自己究竟中了哪門子邪，居然一把就推開了其他人，抱住李宇春，親了她的臉，彷彿那次勝利的不是李宇春，而是她，是她短暫人生當中經歷的最輝煌的一刻。為了一個簽名，哭了　　臨要離開長沙，薔薇突然記起一件事，她想起她深圳的那些「玉米」朋友，那千千萬萬沒能拿到入場券的「玉米」，每一個人都盼望她早點回家，好告訴大家春春在長沙的故事，薔薇於是決定要去問李宇春拿一個簽名，她覺得這是她肩負的一道責任，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哪次像今天一樣感覺被委以重任，她必須要到一個簽名！可比賽結束後的李宇春再也不是原先那個想什麼時候見她便去敲門的李宇春了，她的旁邊開始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薔薇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小孩的房門口，等。　　她等了差不多3小時，坐在賓館的走道裡，提著行李，打了瞌睡眼皮耷拉下來，又生怕有什麼動靜不敢徹底睡過去，可她還是沒等到。　　薔薇哭了。　　薔薇不明白她那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彷彿把一輩子的眼淚都要流乾了似的，她提著行李，想到自己連為大家要個簽名都辦不到，簡直傷心到了極點，她拚命地哭，走出酒店的一路遇見了好多朋友，可誰也勸不動她。後來，李宇春的媽媽瞧見了她，看她那樣抽泣，春媽心疼了：「別哭了孩子，我去給你想想辦法。」　　又是3個小時，當春媽最後急急忙忙跑下樓，好不容易把李宇春的親筆簽名照片塞給她時，薔薇才終於破涕為笑。　　鐵了心不辭而別　　那次以後，她繼續回到了平淡的生活中，她在美容店的時候常常會想起在長沙的那段歲月，她覺得拉票時的自己有點像個英雄人物。有次甚至想到走火入魔了，同事發現她賬算錯了，問她，她呆呆地一開口「玉米」，把大家嚇得就要送她去精神病醫院；她開始變得不那麼沉默了，因為李宇春，她和人交流起來找到了許多話題，眼看那小孩要到香港紅館開演唱會，周圍越是沒有人知道李宇春是誰，她越是逢人便介紹，老闆同事都快要被逼瘋了，他們一律答應她，到時會去買張票，捧捧場。　　媽媽也成了「玉米」，每天早上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看看春春當日的新聞，然後播放視頻，第N遍毫不厭倦地看那小孩唱歌跳舞，爸爸煩透了這母女倆。　　這次去成都看演唱會，薔薇更是鐵了心地不辭而別，她已經想好了，老闆不放假，她就辭職，爸爸要是不同意，她就出走。　　她終於去了成都，下飛機時薔薇做了一次長長的深呼吸，她覺得自己能站在那小孩曾經生活過的城市街頭呼吸她呼吸過的空氣，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生平第一次，真正感覺自己已經羽翼豐滿了。　　那天李宇春在台上唱歌，薔薇在下面悄悄地流著眼淚。3個月，李宇春圓了自己的夢，她從一個普通的大三學生變成一顆巨星。而薔薇，她的心扉也因為那個小孩而重新啟亮。　　那晚，她很高興春媽見到她還記得她，不過這一回，她很確信，自己再也不是那個會因為要不到簽名而傷心哭泣的小女生了。 -- 甜蜜的，都要感動的哭了 -- 2005年夏天，曾經見到過一名叫李宇春的女生她在一個瘋狂的PARTY上安靜地站著在風暴的中心發動風暴，自己卻安詳如一滴水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0.177.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