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這個夏天，只有「春」 (申報）

看板ChrisLee (李宇春)作者BiBi (春哥，你好帥！)時間19年前 (2005/10/11 15:58)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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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只有「春」文、攝影/記者陳海燕夏天過去了，可這個名字卻依舊如盛夏陽光般耀眼。　　雖然這三個漢字裡沒有夏，只有春。　　從成都、上海、北京，到《Time》的封面，春給「Asia'sHero」注入了夏的活力和熱情。　　我們寫下這些文字，以春為名。　　「春之初」　歌唱，小春的小願望　　　　成都的火車北站，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火車打從這裡經過，和所有城市的火車站一樣，這裡喧鬧、嘈雜，人流混雜。　　拐兩道彎，成都最大的紡織品交易市場就在火車站的後面，數以百計的卸貨裝貨工人從市場裡走進走出，他們背著一人多高的巨型麻袋，低著頭，彎著腰，哼哼地走著。　　這裡的路口總是賭車，殘疾人車歪歪斜斜地肆意停放，路口的紅綠燈形同虛設，十字交叉口人車搶行，誰也不給誰讓道，喇叭聲震天響…… 　　我們關心的那個小孩，那個在今年夏秋光芒耀眼的名叫李宇春的小孩，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裡。　　從紡織品交易市場一直往前，就能看到西一小學的正大門。15年前，這所小學還被叫作成鐵一小，作為鐵路職工子女，1990年，李宇春被送入這所鐵路系統管轄的小學就讀，爸爸就在拐幾個彎的鐵路局上班，當警察。　　李宇春成名時，有一種謠言說她家裡高官顯貴，西一小學的班主任立刻在週一收到一個小學生的隨筆本：「老師，我的媽媽和李宇春姐姐的爸爸是同事，他不是什麼領導，我有他的電話，電話是×××。」有孩子寫了作文：「我的夢想是成為像李宇春姐姐那樣的人，有一天能站在超級女聲的舞台上，為大家唱歌。」還有孩子報道那一天死活不肯去就在馬路斜對面的西二小學，硬是磨著媽媽：「不嘛，我要念李宇春姐姐的小學。」　　如果不是這個夏天大紅大紫的超級女聲，老師們可能都不會刻意去記起這個「瘦瘦高高、皮膚細白、扎兩個小毛根」的小女孩。她當年坐在教室的角落裡，總是頂頂普通的那一個，「不愛說話，不出風頭」，她淹沒在那麼多同學當中，毫無聲響。你們班的春像個「小子」　　四年級，班級裡組織小隊會，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有人領頭排演了一段藏族舞。音樂響起，班主任蔡老師驚訝地發現那個平日裡不聲不響的小宇春竟然也上了台，她站在同學中間，有模有樣地扭著胳膊、晃著腦袋，神氣活現。　　「沒想到你跳舞跳得可以哦！」蔡老師拍拍李宇春的小腦袋，也只有對那些平日裡不受注目的孩子，老師才會用這樣的語氣。　　注意到小宇春的還有音樂老師甘老師，「別的孩子愛表現，每回上課，爭著搶著要上台表演節目，萬一舉了手沒被老師點到，會把臉掛下，生一會兒氣，可她不這樣，沒被叫到還照樣老老實實地坐在底下，笑呵呵地看別人表演，絕不是個愛表現的孩子。」　　然而，不愛表現的李宇春也有被老師記住的時候。有一次，李宇春的同桌被抽到上前回答問題，不想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她把抱在腿上的東西往旁邊一擱，右腿向右，右手朝右，腦袋一斜，輕輕一個彎腰，做了個「有請」的姿勢，動作乾淨利落，全班同學就被她逗樂了，甘老師心下嘀咕，下了課，尋到他們班主任，「你們班李宇春這個孩子可真有些特別，像個『小子'一樣。」班主任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孩子就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李宇春雖然還留著小辮子，但已經十足一副男孩兒氣，冬天愛穿一條夾克衫，把拉鏈敞開，兩手往兜裡一插，至於裙子，家裡的相冊上倒還留著一張她穿著小白裙，一手扶牆，一邊擺S造型的照片。不過，如果當面去問她，這小孩抵死也只肯承認一次，「那年是六一兒童節學校的統一著裝，實在躲不過去了。」奶奶家裡煲的湯　　人人都知道李宇春在長沙最愛吃口味蝦，可這並非是因為長沙的美食出名，所有到過那裡參加比賽的選手、粉絲包括記者，無不抱怨那地方沒啥可吃。喜歡口味蝦，實在是因為只有這道菜還略微與成都的小吃有些接近。　　如果你到過李宇春生長的那個城市；如果你親身在大街上感受過到吃飯時、那滿街洋溢著的紅油鍋裡散發出來的香氣；如果你親眼目睹過那些開到深夜裡的無數個熱鬧的街邊小攤，比起來，口味蝦實在不算怎麼樣。在成都，有太多李宇春喜歡吃的東西了，炸得焦香、燒得入味的回鍋肉她每餐必點，煮得爛酥、蘸辣椒吃的肥肥的蹄花，要是餓起來，她一頓能吃好多個；還有火鍋，這個滿街小巷都能吃到的火鍋，從濃濃的紅湯裡撈起自己想吃的東西，再往噴香的油碟裡一浸……難怪一回成都，被軟禁在賓館裡的李宇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火鍋。　　不過，儘管如此，這個小孩仍然告訴歌迷，她最愛吃的東西是小時候奶奶家裡煲的湯。　　奶奶家裡煲的湯，每天中午香氣就能順著樓道往下飄，飄到成鐵一小的大門口，李宇春中午一出小學，1分鐘都不要，往右一拐，就能回到奶奶家，噌噌噌爬上樓梯，推開門，奶奶煲的湯就端在桌子上，等著這個小孩狼吞虎嚥。和所有喜歡聽歌的孩子一樣　　和所有雙職工家庭一樣，李宇春小時候，大部分時間和奶奶一起度過，她甚至是個不怎麼愛玩的孩子，每天一下課就回家，別家的孩子還在樓底下耍耍，街坊鄰居卻很少瞧見她。「這個娃兒從小就話不多，回來看到了打聲招呼，然後上樓，也不見她下來玩。」　　李宇春自己也說，她怎麼也學不會女孩子玩的跳皮筋、踢毽子，反倒愛跟在哥哥屁股後彈珠子———趴在地上，用髒兮兮的小手，瞄準，彈擊。　　這個後來對著鏡頭，八竿子都打不出半句廢話的小孩，只有家裡人能看到她活潑的一面———那小小的房間裡，明星海報從來沒有斷過，從張學友、張信哲、到後來的蕭亞軒、陳慧琳，李宇春對港台歌手瞭如指掌。她會背著人對著鏡子又跳又扭，在每年的家庭聚會上擔當主角。　　當然，這僅流通於家庭內部。當50進20的那場比賽開始時，甘老師被兒子喚去看他的偶像時才猛然發現，這個站在台上魅力四射的小孩居然是自己當年的學生。　　這個小孩，當年喜歡偷偷地找最要好的朋友，跑去外面的商場門口，站在底下聽人唱歌，看人跳舞，直到天黑才回家。　　這個小孩，當年的嗓子「又細又小」，永遠等不到機會站到歌詠比賽的最前排為大家領唱。　　沒有人知道藏在這個小孩心中的小小願望，她想唱歌。文、攝影/記者陳海燕 --- 好文，不愧是玉米記者 -- 2005年夏天，曾經見到過一名叫李宇春的女生她在一個瘋狂的PARTY上安靜地站著在風暴的中心發動風暴，自己卻安詳如一滴水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0.177.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