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號-錢櫃雜誌] 難得正經 張智成
談星事
撰文：JOE
攝影：那志明
難得正經
張智成
兩年前在一個SHE的採訪上，她們問：「有沒有訪問過張智成？」
「還沒。」
「有機會你一定要訪問他，他超爆笑的！」
果然，張智成不是個會讓人失望的人，不管他的外型，或搞笑的方式，其實跟張善為還
蠻適合成為一對拍檔的。
「不行！我太矮了。」張智成一本正經地說。
硬擠皺紋
其實，張智成是個高材生，在一批同鄉歌手中，大學畢業的他顯得十分特出。
兩千多萬的人口，只有十五所大學，張智成說，馬來西亞的大學生，跟台灣一樣不容易
找到工作，不同的是，台灣是因為學歷太低，那邊卻因為學歷太高。
「當初我很容易就找到工作了，因為我能放下大學生的身段和矜持。」
現在看起來能說會道的張智成，當年卻很怕接觸陌生人，所以他跑去當業務兼機器維修
，「從不敢跟人說話到人前一匹狼，最難的挑戰都試過了，以後還會有什麼更難的？」
當年張智成就開著部小車，跑遍整個馬來西亞，翻山越嶺什麼地方他都去過，破爛的英
文也流利到像中文一樣的程度，「那些最臭最髒的工廠，像飼料場，真的什麼大便都有
；麵粉廠，你走進去沒多久鼻子裡面就都是粉。」張智成說，要是以他的物理系背景當
個工程師，整天關在工廠裡，根本不會有這種成長。
成長的是心智和年齡，但是外型卻沒什麼進展，當年剛大學畢業出社會的張智成，長得
一臉未成年的樣子，大老闆幹嘛要聽一個小孩子講話？打領帶梳油頭也沒用，「我後來
發現我的臉都沒有皺紋，應該是看起來太年輕的主因，所以我就每天不停笑硬擠出皺紋
出來，我曾經一度認為多了點皺紋還蠻有效的，因為大老闆開始願意聽我說話了。」
「擠出這些皺紋現在會不會開始後悔了？」
「不會。」
「會！」
轉折在零點五秒內發生。
兼職歌手
雖然全職歌手也未必能有足夠的知名度和曝光機會，但兼職歌手更慘，張智成說，他們
只能跑一些小型的簽唱會，電台也只有三間，電視台完全上不了，唯一只有一間有線台
會有個小小的訪問，但也只能上一次，因為也根本沒人看。
「如果我專心在公司的工作時，要是唱片公司打電話來要我去做宣傳，我一定會很生氣
的掛他電話。」
一直到張智成確定他打工的公司上了軌道，他又找到了更好的接替人手後，他才正式去
當歌手，「我覺得做事要有交代很重要，可能有人覺得我一板一眼或太嚴肅，但到現在
，從前的老闆對我還是很關心，對自己的工作，始終要有一分責任感。」
這分責任感還挺會延伸的，張智成說，他其實還蠻懷念當上班族的日子，因為公司就他
們幾個歌手，每到發片時壓力就特別大，能不能幫公司賺錢的責任感就像幽靈一樣地冒
出來，以前的工作太簡單太完全掌握，現在的一切卻都是未知數。
不敢
「所以我很怕，要是哪一天必須要回歸平凡儉樸的生活卻回不去怎麼辦？我完全不敢在
物質生活上要求太多，不然將來會非常痛苦。」
有一張「教育與科技」的文憑，雖然他當年考上大學時還真的因為不想唸而哭了起來，
畢竟這還是一張高中教師的資格許可，搞不好二十年後，真的有位張老師出現在馬來西
亞的中學校園裡。
希望那時，張智成還能搞笑得起來──如果他想當個受歡迎的老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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