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冬季戀歌導演尹錫湖談勇俊
2001年末,憑借《藍色生死戀——秋天童話》在亞洲掀起韓劇熱潮的尹錫湖導演成立
了自己的製作公司「色彩」,正與KBS合作準備籌拍《藍色生死戀》系列之二《冬季戀歌
》。這部關係他新公司成敗的劇集不容有失,這時他想到了以《情定大飯店》復出大熱的
裴勇俊,這個第一天拍戲曾被他罵得不知所措的年輕人。 KBS電視台最初並不認可裴勇俊
這個曾經與之毀約的倔強明星,但是尹錫湖導演說服了他們。而裴勇俊為報尹導演的知遇
之恩,主動與KBS捐棄前嫌,並甘願自降身價,以一集450萬韓元的超低片酬(尹導的夏日
香氣付給男主角宋承憲的片酬是每集1500萬)參與演出,開始了這次堪稱韓劇史上影響最
深遠的合作。
尹錫湖導演在談到為什麼選擇裴勇俊為《冬季戀歌》男主角的原因時說:「我自身有
著這樣的價值觀,覺得純淨的東西是美的,單純的愛是美的。因此很重視這樣的形象,通
常也只挑選能傳達這種形象的演員。裴勇俊擁有不可思議的乾淨和純潔,他的身上有著多
方面的氣質,有純潔……有浪漫……也有性感,在所有場景裡都很適合。《冬季戀歌》中
的俊尚,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也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勇俊時的印象:
「1994年,在執導《愛的問候》時第一次見到裴勇俊,就感到他擁有一種貴公子般的
純淨感。第一次主演,他多少都有些緊張,但那種自然散發的純淨感覺,是當時所見過的
演員中從沒有感受到的,所以到現在還忘不了。」
「多年後在《冬季戀歌》和裴勇俊再次相遇,我覺得勇俊變得更成熟了,現在的他在
拿捏感情上愛與憂愁的表現更渾熟。他是個少數讓我覺得如孩子般純淨無暇的人——這很
難得!」
《冬季戀歌》於2001年12月7日開拍,勇俊在其中一人分飾兩角:憂鬱純真的高中生
薑俊尚和個性開朗灑脫的美國歸僑李民亨。勇俊為如何真實地演出18歲的高中生的純真感
覺很是苦惱。「兩個人的名字不同,性格也完全不一樣。所以拍完頭兩集再拍第3集時,
我的感覺就像拍完一部電視劇再拍另一部似的。演高中生真讓我吃了不少苦頭,首先我已
經不是高中生的年紀了,觀眾會不會把我所飾演的高中生當作真正的高中生來看呢?這使
我感到有壓力。」
剛開始時勇俊甚至一度建議劇組,乾脆找個真正的高中生來演出這部分的戲。但由於
該劇的伏筆之一,就是身為高中生的俊尚,和十年後與唯真相遇的民亨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尹導演不斷地給他鼓勵,在幾經考量下,勇俊終於鼓起勇氣,向高難度的少年角色挑戰
。
為了將高中生的角色演得更貼切,他特地減重四公斤,並把最熱愛的運動給暫停下來
,原因是怕穿起高中制服的壯碩體格,會與十八歲的俊尚很不相稱。雖然客觀地說,最後
他的身形仍然無法擺脫成年男子的痕跡,但是通過勇俊細膩貼切的表情眼神和動作、還有
尹導演熟練巧妙的鏡頭語言最大限度地彌補了這一點,裴勇俊演繹的俊尚,如從天而降的
初雪,成為初戀情人的最佳代言人。正如網友theme的評價所言:「裴勇俊演繹的18歲的
俊尚卻非常有光彩,豐滿、生動,給我這樣的印象:憂鬱、孤獨、文靜敏感、有點叛逆、
任性、自閉、表面冷漠、內裡善良溫情、內斂的俏皮活潑、渴望父愛的純情少年。以30歲
去演繹18歲複雜的少年心態,真的很不容易。在裝扮上,像18歲的樣子,神情舉止更是無
懈可擊,站姿坐相都和成年民亨的穩重成熟感不一樣。……打雪仗、給小雪人親吻那種快
樂無憂的眼神、俏皮的動作都非常年輕。18歲的俏皮天真和憂鬱一樣難演,男孩子的俏皮
天真比女孩子的要難演,這麼細微的少年人特有表情,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小
說中可沒有太多表情的描寫。第一眼時還懷疑是不是另一個長相有幾分相像的年輕人演的
,還特別去看演員名單確認一下。」
在拍攝中,勇俊也使用了新的表演方式,這次他故意沒有提前讀劇本,因為不願意老
是「按部就班」地表演。他強調說想通過這部電視劇表現出自然的演技。」就是說連每一
次呼吸、每一個動作都看著非常自然。比如說,演出時候掉了小道具,就不動聲色很自然
地撿起來繼續表演下去。我已經厭倦了在劇本上劃著一道道槓背得爛熟的那種訓練出來的
演技、我想演得自然,就像從生活裡自動流淌出來一樣」。
在《冬季戀歌》中,與勇俊演對手戲的女主角正是在1996年《初戀》中飾演姜錫姬的
崔智友。五年前已有過一次融洽合作的兩人,這次更是配合默契,一起創造了許多甜蜜、
美麗與感人的場景。身為主角的勇俊,為創造片場輕鬆愉悅的氣氛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所有的幕後工作人員包括尹導演都在欣喜地看著他的轉變,他們說「他的肩膀現在變得比
較柔和了」。兩位年輕的編劇Kim Eunhee/ Yoon Eunkyeong也由衷地評價說:「他確實有
著兄長的風度。不,我該說是長男的風度吧?在韓國,長子會被教育成應該禮貌對待長輩
和為年紀小的人解決麻煩。儘管我不能確定裴勇俊是否是長子,但是每當我看到他熱心地
照顧比他年輕的演員們或是工作人員時,我感覺到他就像我的大哥一樣。」
與輕鬆愉快的片場氣氛相比,拍攝的過程卻也是緊張而又艱苦的。尹導演是一個把他
所有的心及靈魂放在電視畫面的完美呈現上面的人,為了捕捉日出那一瞬間的美景,他會
耐心地等待數小時直到太陽自天際升起為止;如果要到山頂上才能夠拍到彩虹,他一定會
帶著攝影機毫不遲疑地跑去;有時拍到一半時發現了更好的場景,他們會毅然放棄掉部分
拍好的鏡頭,移師到更美的地方取鏡……
正是這樣精益求精的要求,拍出了一個又一個美麗的鏡頭;但也正因為此,整個劇組
付出了比一般電視劇多出數倍的努力,加上邊拍邊播出的進度壓力,讓全體製作人員都疲
憊不堪。身為肩負大量戲分的男主角的裴勇俊,其負荷之大可想而知,更何況,勇俊本身
又是一個和尹導演一樣對工作嚴格要求的完美主義者。
在拍攝《冬季戀歌》期間,勇俊平均每天只睡二到三個小時,甚至為了趕拍進度創造
了連續四天不睡覺的紀錄。在一次連續熬夜之後,當拍到民亨躺在病床上、唯真坐在床邊
向他傾訴心聲的那場戲時,勇俊終於抵抗不住睡魔的誘惑,竟真的沉沉睡去,還爆發出一
陣鼾聲,讓剛準備入戲的崔智友忍俊不禁,當即笑場。連身為掌門人的尹導演,也曾有過
一次說完「OK!」之後就咕咚一聲睡倒在地的光榮事跡……這些關於睡眠的笑話,一直是
劇組裡膾炙人口的經典話題。
《冬戀》中呈現出來的冬景秀麗得像一幅幅水彩畫,但演員在風雪中拍戲也吃了不少苦頭
。尤其是作為唯美派的時裝劇,兩位主角不可能穿得臃腫不堪的暖和大衣談情說愛,衣著
單薄的他們常常要在達零下20度的超低溫的外景環境下拍戲,其困難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當拍攝民亨在滑雪場的山頂追問唯真心底的最愛是誰那一場戲時,朔風吹起的山坳的雪沫
很快就沾滿了他們的頭髮,演員的臉和舌頭都被寒風凍得不聽使喚,多次說錯台詞,造成
NG頻頻……到後來,勇俊更因為酷寒的天氣與過度疲勞而病倒,被送往醫院打吊針。當時
助理導演留勇俊在醫院休息,並打算把拍攝工作延後,但勇俊卻要求回片場工作。看著一
邊打點滴一邊拍戲、靠藥物和香煙苦苦支撐卻毫不懈怠的裴勇俊,所有的劇組人員都被他
的敬業精神所感染,一致評價說:「這個明星是特別的!」
尹錫湖導演也感慨地說:「在一起工作時間長了,實際上,我很吃驚於他的男性魅力
的成熟。雖然裴勇俊看上去多情而溫柔,但如果他站在你的面前你會感覺到他是所有人中
最有男人味的一個。這傢伙拍起戲來可是特別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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