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得回味的那句歌詞
聽了傑歌二十年
我從青壯年聽到現在白髮蒼蒼
傑哥自己現在也不再年少輕狂
從他的歌詞之中可以看到
以往的詞都頗具叛逆
現在的則較為圓融
以前很喜歡王傑歌詞裡很不屑一顧的那種情緒
像是「就當我從來沒有過 還是消失在 我心頭」
「從今以後 永遠記得 你是你 我是我」
至少 在1980年代結束之前
王傑的歌就是具有極度的爆發力
不過 似乎只是表面上他不在乎這些逝去的情感
其實他心裡很想挽留一切
所以在1990年之後 歌詞就透露出他內心的不捨
像是「不要再背後呼喚我」、「不要從我的眼中離開」
或是像「浪子」、「多少次」、「愛你依然深似海」
都是很值得一提的例子
無論是對方離去 或是自己選擇他方
王傑表現出的是不願分離的情緒
「我要飛」專輯的春季飛行大事記提到
他最心疼的一句歌詞就是:「讓你永遠快樂 是我唯一的心願」
這個人其實心裡有很多愛
可能表達上、時機上、或是方式上的問題
導致感情上總是不甚順遂
當然 感情不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歌詞中總是情情愛愛也就是傑哥風格受限的主要因素
即使藉著「我」、「路」、「手足情深」等單曲
王傑可能想表現出他在歌路上已有轉向
但似乎不太能夠再獲得共鳴
大家習慣的是過去那不屑一顧、憤恨不平的調調
再搭配著那絕無僅有的歌聲
才是這個歌手能維持聲勢的主要因素
歌詞氣勢少了 是主要致命傷
反而 歌路受不受限就是其次考慮的要素了
1997年波麗佳音倒閉的事情
讓傑哥沈寂 也讓傑哥能在2000年成功躍起
「心癮」的歌詞在氣勢上提升許多
「人怎會越愛越要恨 我越怕越接近 我越近越感沒有天分」
這種想進一步又膽怯不前的詞意
不就是80、90年代王傑的調性嗎?
他的歌聲的確適合用這類的歌詞來表達
但可惜的是 在後來的專輯又少了這樣的元素
唯獨在「真空」這首歌裡才再次找到
無論是否是傑哥與英皇的惡劣關係所影響
傑哥自己的詞裡 也已少有相似的面貌
過去傑哥能夠橫掃中港台的歌壇
他歌詞、歌聲所表達的爆發力
絕對是相當重要的因素
我喜歡這樣的傑哥
現在少了這些 就有點令人惋惜
2007年的「瘋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感覺
但其他歌仍然撐不起這首主打歌所帶來的氣勢
我最喜歡「我會知道幾時要退」的最後兩句歌詞
「但當你我在告別時 可不可再吻你一遍」、
「但當你我再邂逅時 可不可再愛一次」
有時人與人之間感情只是表面上消逝
但不捨的心情卻飄散不去
這兩句 王傑唱得出奇地好
尤其在DSD版裡 「但當你我再邂逅時」這句
王傑唱時下了很大的力道 畫龍點睛
突然想到
從1990年的那句「不要再說愛我」到2000年這「可不可再愛一次」
十年前後的兩句歌詞竟有所呼應
以往王傑的不屑一顧真只是表面 現在可看到他其實心裡是萬分不捨
對於那逝去的愛情
「可不可再愛一次」 也許是傑哥最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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