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空間的渺小身影
不知現在台灣的氣候如何
我目前生活的地方已經很冷了
晚上下個雨之後 一早往山上看就可看到山峰上薄薄的積雪
這讓我想起「夢在無夢的夜裡」
王傑從寒冷的加拿大帶來台灣的唱片
在冷冽的空氣中唱出浪子的寂寥心情
想起幾年前的某天 十二月初 心情相當低落
先前經過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努力想完成一切卻一直被打回票
雖然不想放棄 卻已無心進行下去 失落了好一段時間
剛看完電影「神鬼疑雲」 頗同情劇中主角包恩的遭遇
忘記一些事似乎可減輕負擔
但卻可能會帶來更多更大的困擾
那時的天氣已經轉涼 夜晚的溫度頗低
我走著走著 就在公園裡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椅子冰冰涼涼的 心情也跟著急速冷凍
隨身聽裡王傑的歌正好走到了「讓我永遠愛你」
2003年版 王傑以沙啞的聲音唱著這首老歌
「到底是什麼樣的虛情意 讓我迷失了自己……」
我已經忘了15年前王傑是如何唱這首歌
但這個新版的「讓我永遠愛你」在此時卻異常地動人
年輕時的王傑也許唱的是他那剛逝去的愛情
這時的王傑卻是個過來人在回憶著那段日子
一字一句刻畫著深深的情感 不需嘶吼吶喊也有無限惆悵
在那冰冷的躺椅上 王傑的聲音卻讓我不再發抖
傑哥經歷了那麼多事 仍然努力地活著
我的事情不過就那樣 似乎沒啥好再計較
當然 我的25歲絕對唱不出「一場遊戲一場夢」
但我42歲的時候也要像王傑一樣繼續大步走著自己的路
沒多久後 我振作起來 也很順利地完成了該做的事
偌大的空間 渺小的人影
一直是聽王傑歌曲時我眼簾前的畫面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上帝也哭泣」、「孤鷹」、「我」、「候鳥」都是如此
天地之大 但何處是棲身之所?
很像是一幅山水畫 在小河中間有個坐在小舟裡的人
他可能是個被貶官的蘇東坡 他也可能是那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
如同「我」的歌詞寫著:
「我 不想問 哪裡才能找到愛」「我 已習慣 自己帶自己回家」
電影「戰龍在野」的片尾曲就是這首
那時候的歌名是「自己帶自己回家」
編曲上稍微簡單一些 很明顯是還不算完工的作品
可是聽來就是那種空蕩之感
這首歌正式發行後改名「我」 編曲上精彩許多 氣勢頗盛
但吉他版反而又讓我感受到了蒼茫的意境
隔兩年的「夢在無夢的夜裡」更是如此
前奏靜靜地漸強 進入主歌之後
王傑的聲音像是敘述著心事一樣小心且緩慢
直到副歌之後王傑才展現聲音的爆發力
再加上這曲子的充滿層次感 配合王傑的高音
彷彿在無限大的旋律空間中發現了乾淨且響亮的聲音
半世紀之前 世界正在打仗
某位法國的歷史學家成了戰時俘虜
每天在監獄裡面從窗口遙望著地中海
在槍砲聲中看著那奇靜無比的海洋
這種異常矛盾的對比之下他寫出了一本歷史鉅作《菲力普二世的地中海世界》
在他的筆下 歷史的發展與人為因素已經沒有多大關係
革命、戰爭只不過在一、二十年內造成波動
但在兩百年後再來看那些事情 不過就是個海中的小漣漪
王傑的音樂可以聽出這種感覺
世界如此廣大 有個人在裡頭不停的走著
大起大落算什麼 一切不過就是人生中的小波折
傑哥說他想去歐洲騎摩托車旅行
讓我開始想像在那歐洲大陸上
那一個渺小的人 騎著摩托車馳騁而過
一些時日後 他拿著新的作品跟大家分享
我很喜歡「沉默暴風」這首歌
以細述的方式開頭 進入激昂的情緒 再以平靜的曲調結尾
的確是有沉默 也有暴風
聽著王傑的歌 再不安的心情
也會漸漸的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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