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了

看板Valen (許茹芸)作者zuccazoe (冰凍哀愁)時間22年前 (2003/01/06 02:56)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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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改改修修改改… 寫了無敵久…最後又是全部delete… 很不希望把聽後感寫的太濫情，又發現這張專輯讓我很難把音樂從人身上抽離，那混著講就自然掉進「憑感覺」的陷阱（沒辦法因為我是歌迷，fans是盲目的…）所以我決定了，如果用客觀的角度很難下筆，那就來個最主觀的聽後感吧… 當音樂傳遞出與歌手本人一致的氣息時，音樂說服力馬上加分，這本來是我認為「創作歌手」較易達成的優勢，但即使只寫兩首歌，琇琇一樣做到這點：我期待已久的個性與精神；音樂上＜芸開了＞給我誠實、成熟而篤定的感覺，訪談中見到（聽到）的琇琇亦是；所以對我來說，這張專輯很重要，那場輔大的座談會很重要（因為在意，才會對報導生氣）；在自己成長的同時，能看著自己支持的歌手成長（不只是音樂上的），這種感動很欣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還是先說音樂部份，整張專輯由陳珊妮和M.P.T."RED LAD" community initiative（涂惠元／許經綸／丘聿台）操刀，正是我期盼已久的製作模式（單純化的製作團隊），果然，收到了整張專輯tone調一致的精彩效果；陳珊妮本來就是我很喜歡的音樂人，等待偶像將與偶像的合作結晶，其實更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壓力，不過事實證明我完全多慮，《愛是》中帶著任性的甜蜜、《我的藍色夏天》裡幽遠的哀愁輕嘆，一樣的曲子氣氛根本不同的兩首歌，我的天！都那麼那麼地適合琇琇！陳珊妮的文字有她一貫的犀利魅力，當年《四季》即使聽說珊妮本人不是很喜歡琇琇的版本，但我已覺得琇琇詮釋起她的文字，有種特別契合的神韻，終於等到多年後兩人再次相遇，證明了這個直覺沒有錯！以同為兩者歌迷的角度來看，陳珊妮在製作上的功力也進步好多，以前她的製作物感覺是比較「單向」的影響，但在＜芸開了＞中，可以聽到製作人與歌手色彩近乎完美的交集，《祝福了》、《愛是》、《我的藍色夏天》…不需聲嘶力竭便能穿透人心，陳珊妮確實抓住了琇琇無法被取代的聲音特質，甚至有幾句歌詞，琇琇連咬字都讓我著迷（如：能『討誰喜歡』這四個字會讓我感動地起雞皮疙瘩…），這些細微的東西並非新的轉變或花招，它是很熟悉的，琇琇一直擁有的特色，只是好像在被遺忘了一陣子之後，終於再現；「芸式唱腔」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琇琇只要照著最自然的方式去唱，動人的元素本來就在；而 M.P.T.三人組，注入聽覺上的更多層次感，當然也營造了整張專輯的現代及流行空間，開場的《如果我離開》是最好的宣告（11/1 這首歌從耳機傳入耳朵時，有一種很爽的感覺，但不能在辦公室大叫：P ），當第一段『不得不表白想離開』唱完後，間奏傳出那段「匡噹」的碎音（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聲音），不知怎麼地我腦海中即時跳出的是黃耀明說過的那份『脆弱』，「脆弱」激發的想像空間交織迷離的電子風情，＜芸開了＞終於不像＜難得好天氣＞只能蜻蜓點水，它被貫徹了，所以令人大呼過癮；從＜難得好天氣＞歷經＜花開＞到＜芸開了＞，怪獸與琇琇在製作上的合作，以前我覺得色彩不夠鮮明的遺憾，也在這張專輯中看到了突飛猛晉的成績，讓我們用「此時快樂的代價」為這成果下一個註腳吧：P 整張專輯在編曲上值得玩味之處，或許不需多說，看專業的樂評會比較有收穫，特別是電子的部份，我懂的東西太少了，只能籠統地說，在聽覺趣味上得到大滿足，舉例，＜如果下個路口遇見你＞，當琇琇的歌聲在一大段迂迴間奏後再現，你會不會覺得它在跟歌名做有趣的呼應呢？還有被fondness聽到俱細靡遺的《我倆一同飛去》，我完全贊同他「非常過癮」的說法；這塊是我以前覺得琇琇專輯（或者說我所聽的大部份國語流行音樂）中比較單薄的部份，特別是在經過黃耀明系列及陳珊妮＜完美的呻吟＞等專輯洗禮之後，這部份的胃口是被養大了不少：P 再偷fondness「純粹鋼琴化」理論，以琇琇與鋼琴如此深的感情淵緣，到這張專輯才出現這樣徹底的鋼琴，其實已經讓我們等了太久，琇琇歌聲與鋼琴的結合會產生的驚人綜效並不令人意外（所以我才會說早該這樣嘛），比較令我驚豔的是，即使在電子架構出的流行氛圍中，李泉清脆的琴音依然能鮮明地吸引聆聽者的注意力，古典與電音的結合，很美（好像應該快點去把李泉的＜島中央＞找來聽吼？）；專輯中鍵盤的表現好像在一般討論中比較被忽略掉，其實有很多首歌的鍵盤也扮演著很吃重的角色，例如出自李雨寰之手的《愛是》或陳珊妮的《我的藍色夏天》，都是鍵盤有搶眼表現的作品。不管是製作人有多棒、編曲有多迷人、鋼琴有多好聽，歌手本身的聲音表現還是專輯的主角，如果歌手本身的表現不足以撐起這樣豐富的元素，有再華麗的製作班底又怎麼樣？《祝福了》、《我的藍色夏天》、《愛是》…這些歌，我幾乎想不到再能有誰唱得比琇琇還好，迷離電音中的纖細美感與性感，又豈是檯面上一堆粗糙的翻唱搖頭歌能夠拿來比擬？！重點或許不是誰比較會唱歌，而是到底有沒有唱到適合自己的歌，而且是別人唱不來的歌；老實說以前有些歌，在我的觀點裡，是在浪費琇琇的歌聲，如果聽過袁永興的訪問，他提到「不好聽」的那張天王專輯，正是發生了這種問題（在這邊就不再說是誰的專輯了：P ）；所以，＜芸開了＞中，最可貴的是琇琇充份善用只屬於她自己的聲音表情（其實我很訝異有人覺得《我倆一同飛去》有太重的范曉萱色彩，回顧《Today》、《Try》、《標準配備》…延續到《我倆一同飛去》，這其實是非常「許茹芸」的唱腔耶）；我並不覺得琇琇在這張專輯中有作唱腔上的改變，至少沒有刻意的改變，一切是很自然的，仍是我很熟悉的琇琇，只是更為成熟了，「溫柔中的堅定」展露無遺，這也是為什麼我始終覺得無法把人跟專輯分開論述的原因。（又偷，fondness「從雲霧中的寂寞少女變成人間溫婉的女子；從鑽石蛻變成珍珠」，好棒。）然後把《此時快樂的代價》單獨拉出來說，它的旋律、歌詞、鋼琴、編曲、和聲…一切的細節，請看fondness無懈可擊的評析（這就是最晚寫的好處，一直偷別人的東西），我想補充的，其實是它的精神。初聽專輯時還不覺得，但隨著宣傳期一路展開，才體會到，原來《此時快樂的代價》根本是整張專輯的精神主旨，或許是同名詩集的出版，讓琇琇在言談間，將很多想法立體化；像輔大的座談會，我相信現場許多同學聽到的絕不是他們原先以為的「歌手許茹芸」，那天在臺下其實有偷偷驕傲一下，覺得「挖！好會講！超讚！」甚至應付起主持人的 R級笑話或同學的超尺度問題，都能游刃有餘；跟著琇琇一路走來，其實知道，她是很有想法，也很有堅持的人，但要能這樣在臺上將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談，沒有包袱的誠實表達，若不是經過歷練、成長、沉澱，又怎麼能做到？回到音樂上也是一樣，過去的企圖不是沒有，但總是令人狐疑是否有著些許的妥協，終於，如同她的談話、她的文字、琇琇的音樂也抖落了包袱，而我覺得我終於等到這一天，這是此時快樂的代價，也是難以筆述的感動。最後想再牽拖一下的是MV，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每一支MV我都覺得很棒，貼切歌曲意境，是很認真的音樂錄影帶，甚至對歌曲有加分效果（《我的藍色夏天》因為剪進電影畫面造成一些情緒上的不連貫，算是小小的缺憾）；我相信這張專輯的預算應該都花在刀口上了吧，母帶Mastering 也是在日本作的，其實真的是對音樂很負責任的預算分配，在這樣的景氣中也顯得珍貴，難怪某唱片同業女皇級人物在聽完專輯後寫給我的感想是這樣的：「 EMI 願意讓琇琇做這種音樂真的勇氣可嘉！我想我們大概沒可能做出這音樂的…通常我們都要要求加幾首芭樂歌…然後就打那幾首…」女皇是誰，知道的人請不要說，不知道的人請不要問我，謝謝：P ＜芸開了＞確實是另一個境界的開始，我不會忘記六年多前開始喜歡琇琇是因為「貓與鋼琴」，或者一些其它的情歌代表作，有一些經典是會一直擁有它的位置的，但歌手會成長，歌迷也會，當年我可以只因為甜美的歌聲和悅耳的旋律而成為歌迷，現在我卻需要聽到更多紮實的歌手精神與理念在其中（同樣道理，這些東西，當年的我，沒有功力也還沒想到要去發掘）；我同意chanter141 所提到，『這是一個絕佳揮去舊雨喚來新知的的關鍵』（雖然冒著一個揮去的比招來的更多的風險），我也不意外，如果有舊的歌迷對＜芸開了＞感到不習慣甚或陌生；但我真心覺得，如果真的跟著琇琇在成長，一路上真的有聽出她意念想法的歌迷，對這樣的轉變，應該都會覺得再自然不過才對，如同那天「精彩」的娛樂新聞，有朋友感到訝異，我卻不意外看到犀利的發飆（還是很可愛啦…『氣…氣死我了！』）；以前我們老愛說『希望琇琇放手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們挺你！』（其實這段話是偷自范曉萱），但這張專輯一出，宣傳期一輪走完，我想這句話可以收起來了，因為琇琇很清楚地告訴大家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追求的是什麼，所以我說成熟而篤定，這樣的感覺很好（我真的非常喜歡這次幾個訪談時琇琇表達的概念和想法，不論是對唱片產業或者是她的自我成長經驗），繼續加油吧，這張專輯並非完美無缺，要吹毛求疵的話，我覺得歌詞雖有一定水準，但在其它部份表現更為整齊的狀況下，是稍為不夠深刻突出，我想袁永興大哥說的很對，接下來後續的音樂發展，才是更值得我們注意的，原則上我還是期望，下一步是可以接續＜芸開了＞的發展，把風格真正建立起來。即使寫了三千七百字，如果只能換成一句話：你做到了，幹得好！ P.S.：不好意思囉我還是一直叫「琇琇」，因為要改口真的亂彆扭的嘛…>_<… -- 愛你我亂有獨特的想法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sie.ntu.edu.tw) ◆ From: 210.85.2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