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L&R：〈要說的話〉歌曲分析

看板VIXX作者minshechiang (minshe)時間10年前 (2015/11/09 19:22)推噓4(4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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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篇文章應該要在Leo生日當天發的，但我想即使對壽星來說也沒有什麼事比正規二專重要，所以就趕在這之前發了。我不想佔版面，就把分析和對壽星的話放在同一篇文章裡，先在此感謝各位星光對我長篇大論的包容了。 -- [L&R：〈要說的話〉歌曲分析] 作為第一首完全由自己演唱的個人創作，〈要說的話〉無疑對Leo來說是一首非常重要的歌。光看歌名就非常有意思，就星光所知，Leo是個非常寡言的人，但台上台下完全是兩個人，彷彿在台下他有多沉默，在台上他就能爆發出多少能量，〈要說的話〉是屬於Leo自己的舞台，因為他的毫無保留，使這首歌如此震撼人心；然而，不知道該說矛盾還是荒謬，這首歌要表達的正好是「無法說出口」的心情，韓文歌名其實只有「要說」而已。 Leo在訪談裡有提到，他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去創作的。關於他的戀愛史我們所知不多，只知道他的初戀在十九歲， Leo形容初戀讓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雖然不知道〈要說的話〉究竟是不是對初戀對象，但這首歌的英文官方歌名（若《UTOPIA》DVD的翻譯算數的話）叫作〈Thanks for...〉，歌詞裡也提到「不會忘了向你說謝謝」，我們大概能這樣理解Leo對於某任戀人的情感吧。是聽到這首〈要說的話〉，我才更了解〈Beautiful Liar〉最後那句「I'm a beautiful，不，卑鄙的liar」。自己愛著的那人想要離去，顯示出自己有多麼不足，為了掩飾這種自卑，所以選擇微笑與對方道別－－不單純是為對方著想，也是沒有勇氣留住對方。挽留之所以說不出口，是由於如此不堪的自己曾佔有對方的歉疚，而這種抱歉的心情也同樣說不出口，所以才說謝謝。然而，同時也是在那樣說不出口的痛苦中，才感受到自己有多愛。與舞台劇〈Beautiful Liar〉和微電影〈Remember〉不同，〈要說的話〉並非戲劇演出；它無法用格局來形容，因為它對Leo來說是真實存在於腦中的幻境、是其意念的具象化。還記得〈Beautiful Liar〉MV最後那個海邊的場景嗎？那樣黑暗的海洋正是〈要說的話〉的幻想場景，歌曲開頭就能聽見吹拂在耳邊的海風，在風中響起的鋼琴聲也像是夜裡的海浪一樣。很久沒從詞曲編唱錄五個面向去聽一首歌了，〈要說的話〉在我聽來最棒的是曲：無論歌詞、演唱、編曲、錄音，都像是依附著這曲子而存在，以旋律作為核心，其他四個部分與旋律完美契合，才完成了這首動人心魄的歌。如果把這首歌的旋律轉換到五線譜上，就會看到它如何逐漸在這首歌裡掀起滔天巨浪。歌曲的編排其實很簡單：A>B1>C1>B2>C2>D>C3。立刻讓人注意到的是，這首歌幾乎沒有主歌， A段有點類似Intro，而B段則是pre-chorus。這種編排讓聽者幾乎一開始就掉進情感的漩渦中。　　分析從聽覺部分的旋律與編曲開始吧。在A段具象出海的場景之後， B1前半段你可以把它想像成海嘯來臨前海水開始往後退的畫面，沉重的鼓點配合加厚了的人聲好像腳步一樣，隨著每三顆音之間串聯的下行旋律，海好像越來越空，最後終於看到底部；被抽空的海水在B1後半段又迅速湧了回來，隱隱響起的電吉他也預告著大浪即將來襲。鈸在C1開頭宣告浪的抵達，它既像雷電劃破黑暗，又像黑色海浪撞擊到岩石或砸落海面時激起的白色浪花。而旋律在這裡就是引領著海浪的那股能量，隨著旋律不斷上行、間距越跨越大，一波又一波的後浪推前浪，在C1最後還翻了一翻，原本以為大浪要打下來了，沒想到編曲竟抽空了最後兩個字，推遲了高潮的來臨。 B2開始又醞釀下一波浪潮，但海面已經沒有那樣虛假的平靜，鈸、鼓、電吉他、Bass與零碎混亂的鋼琴交雜在一起，在B1像是抽空海面的三顆音加下行旋律，在這裡感覺更像是壓抑，或說試圖在狂風暴雨的汪洋中穩住自己、不讓自己滅頂。從B2到C2，洶湧的浪潮一波比一波更大，雖然抵抗大浪越來越困難，卻也越來越習慣這種極度的緊繃狀態。於是進入到D段，彷彿有一瞬間一切都靜止了，只聽見自己的喘息，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即使Bass又將風雨與巨浪帶了回來，因為意識到呼風喚雨的其實是自己，所以終於鬆開手，響起的人聲合聲使人終於與幻境合而為一，成為這片海的主宰。凝聚起所有意識，Leo掀起C3最後一波、也是最高的一波浪潮。密集的鈸像一道道閃電照亮的夜空，然後最後一次，與所有樂器及人聲合聲為伴，旋律帶著浪再度往上攀升。倒數第二句歌詞是這首歌主旋律合聲最清楚的一次，那分裂的聲音似乎是Leo硬生生剝離的感情－－那些感情，兩次B段其實一直都隱忍著，從加重的歌詞就能聽見。「會遠離」「會消失」「沒看見」　（如此）假裝所以閉上眼　　「不是我」　愛的是別人的你　　　即使只存在在我身邊　我也希望著　　「沒關係」「會麻痺」「就那樣」　會過去的　　「沒關係」　因為我更加愛你　　　一開始就知道的不是嗎　一開始（愛的）就不是我不是嗎而C1和C2的副歌歌詞則是對遠離的對方熱切地呼喊，尤其最後一句「無法擁入懷抱裡／也無法對你訴說／好痛」，韓文的語序將「懷抱」放在整句最前面，拉長音，更感受到那種全心地呼喊。－－如果對一個人的愛是「全心」的話，「不會再哭泣／不會再挽留」的告別難道不是將自己的心撕扯成兩半、怎麼可能不痛？無論在心中如何隱忍或呼喊，這些矛盾的情感終究沒有說出口，獨自承受「好痛、好痛」，最後這句歌詞的旋律沒有完結，彷彿愛意再也沒有對象、痛苦也沒有盡頭。雖然Leo可能不會同意我的比喻，但最後落下的鋼琴聲讓我想起了人魚公主：無法也不願說出自己的愛，最後沉入海中化為泡沫。〈要說的話〉是人魚眼淚匯聚而成的淚海。這是我聽了這首歌無數次之後，某天深夜感受到的結論。從理性角度來說，我絕對認為這是一首非常棒的歌，歌詞、音樂製作上都很精彩，Leo能駕馭這樣的歌曲也完全展現出歌唱實力；可是，感受著這首歌，我真的好難對他說「做得好」。聽說，其實Leo還有別的作品，只是因為太悲傷所以沒有收錄－－我完全無法想像，到底還有什麼比這首歌更悲傷的存在！？有人跟我說過，歌唱得不好，除了技巧之外，也是因為自己沒有把情感理清、還很混亂的關係。我是否能夠認為，當我們聽見〈要說的話〉並認為是非常棒的作品的時候，代表Leo已經處理好這些感情了？希望Leo當年沒說出的那些話，現在能透過這首歌好好地傳達了。 -- [要說的話，對Leo/鄭澤雲，關於我的星光一周年] 隨著鄭澤雲的生日到來，我成為星光也滿一年了。以他的生日為我的星光生日，也剛好符合了〈謝謝你的誕生〉這首歌。真的很感謝他成為VIXX，使我以星光的身分誕生。成為星光以來，因為成員們彼此的好感情和舞台中的各種合體技，我一直認定自己是VIXX的團飯；然而，也無法否認一開始被Le心set的自己就是對鄭澤雲這個人特別上心。說是初戀情結也罷，但我覺得不只如此，除了90親辜之間本來就感覺特別親近之外，雖然寡言，每次說出的話都樸實無華，卻總是觸動我的內心，那才是我離不開鄭澤雲的原因。「你做得到」是我心目中最最浪漫的一句話。因為有許多責任和痛苦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替彼此承擔的，也因為有時候人難以承認自己的軟弱、倔強地不想要被同情、不能忍受任何人出手援助，還因為人生的路是自己選擇的，所以才需要這樣的一句話。這句話讓我想起我一直擺在書櫃上的一本小說，洛心的《人之初》。記得高中的時候我隨意在書局翻起這本書，後來竟然就在書局哭到無法自已。男主角也是那樣不是特別擅長言詞，卻總是以行動守護著女主角，「人之初，性本善」是他寄給女主角的明信片內容，女主角哭著問他：「你怎麼能相信我總是善良的？」但作者說，其實這個故事無關人性是善良或邪惡－－距離第一次讀這個故事已經將近十年，我才了解，重點是「相信」。生命是如此艱難，有時候真的很難相信自己，「你做得到」這句話既簡單又複雜，在我看來，它不只是說你能做到，它還隱含了「即使連你都放棄了自己，我也相信你」的意思。因為有人這樣相信著你，所以感到疲憊的時候可以安心地休息，然後再往前走。　不是任何人都能這樣說出這句「你做得到」，我想是因此車學淵才把鄭澤雲視作自己的一生知己。一年前填寫VIXX板的板友文時我曾說過，鄭澤雲說「想要成為感動人的歌手」讓同樣是做音樂的我忍不住敬佩他，但其實我心裡還是多少擔心這個願望太過空泛；而最近某次的電台裡，鄭澤雲更進一步說明了他的野心是「希望星光快樂或悲傷時都能聽著我們的歌」，此時我已經更能明瞭這句話的意義。人總會有不夠勇敢的時候，因此能夠倚靠的人並不總是存在，所以我們需要信仰，對我而言音樂就是像那樣的存在。音樂像神一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確實地存在著，而且無所不在；但音樂又與神不同，它沒有什麼規則，也不要求你信仰它，它提供的只是陪伴。音樂分享的故事，使你感受到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被同理、並且被支持著，使你更能面對自己的心，然後找到力量、找到方向往前走。所謂face the music，face yourself，我覺得大概就是這麼回事。說穿了，鄭澤雲想要做的，不過就是用音樂對星光們說「你做得到」。我突然明白了星光是什麼樣的存在。夜空中的星星，其實彼此距離非常遙遠不是嗎？恆星之間的距離是以光年計算，不正好說明了，星星與星星之間，並非真正看見彼此，只是看見了彼此的星光？所以，「相信」是那麼地重要：我們相信對方確實是那樣閃耀著，也相信自己的光芒終究會抵達對方眼中。每一顆星都是那樣孤獨，能給彼此、能從彼此那裏收到的，就是星光而已了。或許聽起來有些悲哀，我卻認為，這樣為自己、為彼此發光的模樣，是最最美麗的了。為這般體會，我感謝鄭澤雲使我成為星光。其實還有許多感謝的事，例如成為星光之後我又遇見了多少星光，而這些星光們又帶給我多少支持的力量。因為獲得的太多，更感受到自己的光芒有多渺小。雖然小，但仍努力發出自己的光，這是我在我星光一周年的此刻，對自己與他們做的承諾。 Leo/澤雲啊，生日快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32.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VIXX/M.1447068145.A.E86.html ※ 編輯: minshechiang (140.112.232.5), 11/09/2015 19:23:34 ※ 編輯: minshechiang (140.112.232.5), 11/09/2015 19:3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