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太陽快跑
(今天才終於寫下這篇文,大概是因為這幾天一直無法好好調適自己的心情。)哲毓走的
那天下午我正好去做諮商,直到傍晚在精神科回診時無聊打開IG,突然一下子眼前滑過好
幾張TB和哲毓的圖便感覺不對勁(完全不像是發新單曲的節奏),猶疑幾秒鐘後我打開臉
書確認了(其實已經料想到的)消息,霎時眼淚就冒出來不停在眼眶打轉,時間彷彿在此
刻停止──但真正停止的人是我。我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在叫到自己的號碼時稍稍回神,
在那個時刻我根本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如常」地面對醫生和稍晚的家教學生,儘管後來我
還是撐過去了(又或者說,透過扮演「病患」和「教師」的角色反而能讓我暫時得以從原
本的情緒抽離。)
哲毓的離開絕不僅僅是一個樂團少了一個團員而已。至少對我們這些已經當了十年以上的
鐵粉而言不是。Tizzy Bac一直以來致力於「用最少的樂器做最好的音樂」,儘管團中是
以鍵盤作為主軸、主唱兼詞曲創作的惠婷也往往更受矚目,但聽了越多首TB的歌、看了越
多次現場之後就會更加明白,他們是真正的「三位一體」,缺一不可。至今我仍難以忘懷
〈田納西恰恰〉由哲毓帥氣開場的那段solo,還有他做為唯一能「移動」的表演者在舞台
上盡情揮灑自我(但同時也很忙地踩著各種效果器)的模樣,讓TB原本的趨向於「靜態」
、「文青」的調性增添了幾許野性與動感,同時也在輕盈的琴聲與沉重的鼓聲間以貝斯獨
有的沉穩音色調和兩者,最終使彼此都達到一種完美的平衡。
高中時我曾「藉故」以校刊社的名義訪問TB,那時他們正準備發行《維克多的玫瑰》EP,
而因為哲毓是同校學長的緣故我也多問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才知道哲毓是第一屆開始把
熱音融入吉他社的人,而他會接觸貝斯更是純屬偶然,只是由於原本的貝斯手因故離社、
必須有人接這個空缺才開始彈的。當時還問到其他兩人對哲毓的看法,惠婷表示「哲毓是
一個很怪的人──腦袋很怪,具獨創性,但是『不會造成別人不便』的那種怪」,前源則
說「哲毓是個很特別的人,在團內較能夠緩和氣氛,平常惠婷和我強勢的時候他沒動作,
我們緩和的時候他反而有突出的地方。」後來在一張一張的專輯與一場一場的live裡我也
逐漸感受到他的「怪」與「特別」。
自06年開始聽團以來,Tizzy Bac就一直是我的最愛,沒有之一。哲毓去天堂旅行的消息
就像是〈太陽快跑〉裡說的,「太陽不見了」。去年底他的「季後賽」宣言讓人一則以喜
一則以憂,但大家仍舊相信有朝一日能夠再見到TB合體,卻沒想到哲毓還是先跟我們說了
再見。相信他的音樂和表演會一直留存在我和許多樂迷的心中,成為永不熄滅的光,「黑
暗中 還有太陽在前方/我最驕傲的信仰/不會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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