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資訊] 一個出其不意的李安(李安30年前照片)

看板Sorry_Youth作者 (維尼加強版)時間12年前 (2012/12/08 19:50),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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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movie 看板 #1Gmn4LhJ ] 作者: twyes1688 (twyes1688) 看板: movie 標題: [資訊] 一個出其不意的李安(李安30年前照片) 時間: Sat Dec 8 18:06:11 2012 http://tinyurl.com/a55v99o 李安30年前照片 http://tinyurl.com/bfokwnx 一個出其不意的李安---------譚盾 我和愛人(女的)一起看完李安的《斷臂山》,感動極了,喜歡極了,回想起來,我和李 安在紐約相識已經十幾年了。那時,90年代初,我們一撥人集合在紐約這個中心,很像歌 劇《波希米亞人》演的那樣。像李安從台灣,我從湖南,陳逸飛從上海,陳凱歌、艾未未 從北京到了紐約,馮小剛也在那拍《北京人在紐約》,他呆了7個月。張藝謀也是紐約的 常客,他最喜歡吃紐約的蕎麥麵,每次都叫兩碗。這使得紐約很有意思,一群特別有理想 的年輕人從中國文化的各個地域來到紐約——還有香港的Vivienne Tam。 來這的每個人都提兩個包,分別裝細軟和各自的經歷。有的是插過隊,種過田、有的是當過工人。就像馮 小剛說的:紐約是天堂,紐約也是地獄。但對我們來說,紐約很神奇,它像是一個夢想者 的天堂,一個實驗藝術者的樂園。在那你能見到來自全世界的“神經病”,很年輕,又很 艱苦,比如說陳逸飛剛開始在洗汽車,李安帶孩子做保姆,我在地鐵里拉小提琴,艾未未 在劇院裡當跑龍套演員。白天我們為牛奶麵包各自為戰,一到晚上,我們聚在一起談理想 ,“吹牛”。每個人都吹過去的“牛”,我在湖南怎麼樣,他在上海在北京怎麼樣,李安 在台灣怎麼樣。這中間李安是最為城府的一個。他不大吹牛,他喜歡聽,聽了他也不大表 態,但是他有很深的沉思。他的外貌就給人很從容而且深邃的感覺。 一年春節,紐約藝術家們相聚聯歡。那次我發現,李安在他從容時,又會有很多出其不意的表現。“春節了, 咱們請李安為大家唱一首台灣民謠怎麼樣?”大家起哄。李安連說不行不行,“那怎麼好 意思,我五音不全”臉紅耳赤的正推搪間,忽然, 他頭一抬,眼睛直望一個角落,嘣的 一聲他開唱了!說實話,他唱得很可愛,很樸素,但從我搞音樂的角度看,他是跑調兒跑 得離譜。他唱完,因為跑調,大家肚子都笑疼了。他就帶著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我實在是五音不全,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突然呢,他眼睛又一瞪,說:“我再 來一首吧!” 這就是李安。他實在太可愛了。 我總覺得他是我們這幫藝術家中的阿甘,他的生命中有一種非常頑強和朴素的東西,他的這種頑強和朴素是他自己都不大察覺的。 唱第二首時,大家都不笑了。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不是台灣民謠,而是一種,來自他內心深 處的聲音。最開始我以為李安是個寫劇本的,也聽說他劇本得獎的事。直到他做《推手》 ,我才知道他是個導演。其實每次做電影前,他都跑來跟我聊音樂。 聊《推手》的,聊《喜宴》的,聊《與魔鬼共騎》的,聊他自己的一種創作。他也常常到我們那裡喝茶,邊喝 邊聊這個音樂要怎麼處理。但是他從來不跟我說,請我作曲。所以我們實際是一種樸素的 相處,我並不覺得一定要為他作曲,他也並不覺得要請我作曲。因為在他印像中,我永遠 在跟他談我的一種非常瘋狂的實驗音樂,他可能覺得我在音樂上的想法太瘋狂了,如果運 用到電影上,令人擔心。聊《與魔鬼共騎》的音樂時,他跑到我工作室來聽我吹塤。李安 說:“我總覺得陶的這個聲音,跟美國遼闊的土地,跟印第安人,跟瑪雅文化有很深的聯 繫。”他又問我塤這種東西會不會太中國,有亞洲痕跡。這讓我覺得,李安雖然是在拍世 界題材、其他種族的題材,但中國文化的貫通在他這裡是一以貫之的。 包括後來他拍《理智與情感》、《冰風暴》、《斷臂山》這些,從中都可以看到李安非常深刻的中國藝術家 的情懷。 《臥虎藏龍》:我和馬友友都很幸運地參與了李安的夢想李安一直這樣跟我聊 音樂,直到1994年的某一天,他約我到中國城吃飯。他問:“你覺得這個功夫片怎麼樣? ” 我說:“我對功夫片不感興趣。”那時聽港臺片的打鬥,我就覺得永遠像是電動遊戲 室裡傳出來一樣。但李安說:“正因為你不感興趣,我想跟你聊一下,我非常想從另一個 角度來做它。因為武俠這個東西,實在太寶貴了!”我一聽:呀,這個阿甘可能要有地震 性的想法了。他聊他小時候,總覺得武俠是很“神”的,是很怪的、很靈的、很飄的。這 就對了我的味。我們聊武俠的起源時發現武打藝術是從戲曲來的。 那種所謂打鬥,完全是意念的打鬥,哲理的較量,陰陽的平衡,然後李安說,這種張力他覺得他感受到了,他要 用另一個角度去把這個狹義的武俠拓展,延伸。那時距離他拍電影還有4年。實際我在聽 李安講他自己對武俠的新的角度的設立,對於“俠”的內部空間的探索時,我被他所激動 了。李安是在探索“俠”內心深處的一種空間到底有多大,這空間實際是非常之博大。但 這空間從音樂上又該怎麼去表達呢?這個問題我們聊了很久,常常下午兩叁點聊到六七點 ,天黑了,燈也忘記了開。有一次他突然問我:“你最近的時間怎麼樣?” 我說最近在 寫幾個交響樂啊。我問他:“你這個《臥虎藏龍》準備找誰搞音樂?”(因為以前我們一 直這樣談話,也從來不涉及兩個人的合作)。他說:“你來寫啊。” 這是李安的說話方 式,讓人有種冷不丁的感覺。經過反复討論,我們意見一致地確立要找到一種聲音,它不 是外表的音效,而是內心深處的撞擊。它讓你覺得緊張、揪心。而外表的東西,若你把節 奏加快、加到非常的隨意和浪費以至不能再加的時候,才發現無能為力了。李安問:“你 喜歡京劇嗎?” 我說:“我以前就是京劇團的。”京劇中一旦打鬥,鑼鼓點的打擊樂一 定是打心的。我們這就定下從戲曲打擊樂裡找尋中國武俠音樂的方向。 李安自己也喜歡玩點兒樂器,他最喜歡吹簫,還喜歡胡琴。李安問我:除了戲曲打擊樂外,還有沒有弦樂? 他認為胡琴很有意思。我們於是討論《臥虎藏龍》三個主要的外景地,北京紫禁城、新疆 戈壁灘、浙江竹林,有沒有一種音樂方法使得這叁個地方的故事有一種向心力?我說最好 的方法就是用一個絃樂器,不能說紫 禁城用京胡,竹林用二胡,戈壁灘用馬頭琴。如果 叁個地方都用不同的樂器,我認為這對電影很危險,因為故事的述需要向心力,統一的結 構性。李安問:那誰可以把大提琴拉得像胡琴?像京胡?像馬頭琴?我說:馬友友。1996 年,我正跟馬友友合作香港回歸慶典。我特別感激馬友友,他那把大提琴好像不止是表現 過去的聲音,德佛亞克、舒曼、海頓、巴赫等等,還可專門表現未來的聲音。 這慢慢讓我們發現,我們叁個非常相同。我們都是中國人,都在紐約,我們三個對於藝術題材的挖掘 和探索,永遠是排除了文化的界限。而無論我們在表現什麼樣的題材,中西還是古今,有 一點,我們原來中國文化本身的教育和燻陶,我們非常珍惜,是擺在指南針的位置。雖然 李安來自臺灣的中原文化,馬友友來自中國知識分子家庭,我來源於楚文化,但我們叁個 都涉足了西方主流文化的創作與合作。更重要的是,我們從沒有割斷中國文化跟世界文化 的聯繫。從哲學上講,我們叁個特別幸運地從中感覺到不同中的相同性。這使得我們的合 作是那麼的投契和恰如其分。我跟馬友友談李安:“這是個天才。”但李安對於馬友友, 第一感覺是遲疑了。他後來非常幽默地提起他的遲疑:“本來我跟譚盾在談胡琴,他呢, 又把馬友友給扯進來了。” 李安在回顧一個欣慰的創作時,他講賞合作者不會那麼大鳴大放,他只是很簡單地去表述。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頗為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互相之間 有很深的共鳴、愛慕和信任,但我們不會有太多氣氛性的世俗性的恭維性的描述。我一直 沒有看李安拍攝,當他在北京紫禁城拍章子怡、楊紫瓊飛簷走壁那段戲時,打電話給我: 你立刻飛到北京來,這場戲很重要。我見到李安時,沒想到那麼儒雅的台灣留學生,當時 披了件解放軍的軍大衣在烤火,火的旁邊有台電視監視器,他的眼睛就直瞄那裡。他一邊 烤火一邊跟我嘀咕:如果這時能吃到紐約的牛排該多好。突然,他眼睛一亮:“哎,那個 地方吊起機器,楊紫瓊要” 你發現這個導演非常低調,在這低調的過程中,他正塑造一 個巨大的行為。 拍完戲我們回紐約,第一次錄音。我當時擔心,萬一李安沒有聽出來這大提琴是飄在音樂上的一根脊樑骨,萬一他說這個不是他要的,怎麼辦。我發現,馬友友一 拉出來這弦,一段非常樸素的清奏,那一瞬間我看到李安的表情一下就鬆了。李安開始跟 馬友友玩。休息時他把馬友友那把600萬美元的大提琴拿出來,兩人表演武打動作,還打 電話叫來兒子見馬友友,因為他兒子正迷大提琴。我也很興奮。作曲的人是最不願讓導演 來聽初次錄音的,好比你是一個裁縫,當你在做一件衣服的袖子時他來看,你會緊張,你 不知道他看這個袖子能看到什麼。但李安“看到了”。通常一個作曲家、一個演奏家、一 個導演,這叁個人第一次錄音會像敵人一樣虎視眈眈,在想,這個萬一不行,我可以說服 他從不同方向再做一次嗎?但我們三個,第一次錄音純粹在玩。 第二次錄音我們選了上海。我們設想民樂、交響兩支不同的樂隊同時參與這個創作。飛赴上海前,李安 說:“我沒那麼多錢。”我們的心咚地涼了好大一截。他確實沒錢,拍這電影他房子都抵 押了。之前我們也從來不談錢,到這一步,談到怎麼飛上海,怎麼付上海交響樂團、民族 樂團,怎麼付這麼多的獨奏音樂家,怎麼付錄音棚和剪接室時,我們發現,李安完全破產 了。後來我們商量,是不是可以找我和馬友友所在的索尼唱片公司,由唱片公司來出錢。 我想,李安同時是非常幸運的,他激動人心的夢想,使所有人都願意用自己的藝術生涯參 與到這個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中來。李安為了拍《臥虎藏龍》,整條腿都瘸了。 2000年,我們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是錄音,還有一件事就是給李安找中醫看風濕。這次我又發現,李安 的沉穩、一絲不苟常常讓你琢磨半天。第一次錄完我特別滿意,我問:“李安,你覺得怎 麼樣?”李安望了我半天,沉思了五十幾秒(這很長的五十幾秒呀),突然頭一抬,說: “好像笛膜鬆了一點。” 接他說:其他都非常好。我們聽後笑作一團。他很奇怪,這五 十幾秒其實是在想笛膜的事。後來我們解釋給他聽,南方的笛子吹起來,笛膜是要鬆一點 ;北方的笛子,膜要緊些。第三句話他說:“你覺得我可以跟這個吹笛子的人學一學嗎? ” 大家又笑得一塌糊塗。我們馬上帶他到豫園買笛子,在上海第一次錄音後他就放鬆了 ,除了找中醫看風濕外就是學笛子。 《斷臂山》:我看到了李安電影始終如一的儒雅、真實、勇敢、狂熱李安在比較文學、比較電影、比較視覺方面的感受是非常與眾不同的。 他永遠有一種在世界文化的角度看待自己的長處、優勢的能力。在《斷臂山》裡我又很強 烈地覺察到了這點。我覺得《斷臂山》讓你忘卻它是關於男人與男人的問題,它就是人與 人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全世界的評論界、電影界、文學界、藝術界對李安一片讚揚。 這個讚揚不是虛張聲勢的歡呼,是出自內心的一種崇拜。從他的中國文化底蘊裡,我們看 到了很多東西是當今的時髦和潮流所忽略的,所以在《斷臂山》裡,你感受到的是,人與 人之間非常儒雅、非常真實、非常勇敢、非常狂熱的東西。這四點恰恰在李安整個電影的 表現當中,特別令人信服。《斷臂山》的小說很有名,好萊塢的導演都不敢接。它是一個 關於西部牛仔的題材,在美國文化含量類似於中國的尋根文學,直指美國的脊樑和靈魂。 這空間太有限了。所以我說李安勇敢。 拍完《臥虎藏龍》兩三個月他就接了這戲,全球等他的好戲。這期間他只拍了一個《綠巨人》,我知道李安是鉚足了勁在《斷臂山》,拍《 綠巨人》是中間休息一下而已,所以《斷臂山》是一種真正的胸有成竹。他總像阿甘一樣 ,無論外面的風大風小,對他都無足輕重,好像都是很自然的一種行為,他身上實踐一種 很顯見的道家哲學。當然現在也非常注意美國電影的一種狀態。我本人也是奧斯卡評委, 但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願望,就是大家都希望李安得獎。 昨天我剛剛從澳洲回來,澳洲報紙的電影版整版都在講《斷臂山》,講李安現象(這很像當年《臥虎藏龍》得獎之前被全世 界在談論)。沒有哪部電影像《斷臂山》這樣同時擁有極端的讚揚和批判,批判當然是來 自政界和保守主義。美國中西部很多院線撤片,澳洲的中小城市也是這樣。報紙上開始刊 登另一種東西。我讀到了很多,在不被放映的城市中,有人帶自己的妻子或女友看《斷臂 山》(這似乎很強烈地告知他不是同性戀),他們說:我們不理解,為什麼我們住在這個 地域就得開兩個小時的車到另外一個城市看這麼感人的一部片子?報上的標題是:這部電 影不在我們的城市上映,這不公平!我自己預料,無論是從投票人的角度還是從中國人的 角度,或是從電影愛好者的角度,我覺得《斷臂山》已經贏了。 他贏得全世界對一個傑出華人的肯定——中國人的文化品味是非常值得信賴和驕傲的。剩下那些爭議,其實都是很 正常的。我非常喜歡《斷臂山》。第一,它的音樂我很喜歡。從頭至尾是一把簡單的吉他 。我覺得李安在用這音樂時,總覺得這好像是中國人的古琴,又像中國人的書法,那麼簡 單,又飽含深邃和復雜。第二,視覺也非常好。我從來沒想到美國中西部能拍得像中國的 山水畫一樣。它有一種等待,有一種無限的呼喚,對人性美的呼喚,這超越了性別。第叁 ,剪接流暢,幹乾淨淨,非常從容,不注重宣洩,不注重效果和宏大營造,不注重此起彼伏的反差,這正是 我們當代導演中特別被尋求和器重的。 我也特別喜歡李安。我們兩個的太太的英文名很巧都叫JANE。聊天兒時會問:哎,哪個JANE?我太太坐月子的時候,他打個電話說:我要路 過,看一下你太太。當時我很奇怪,還第一次接到朋友這樣的電話。他專程跑來送一個帶 “佛”氣的台灣瓷器杯子,他跟我太太說:“坐月子,用這個杯子喝水比較好。”我覺得 李安有一種很淡的深情。去年他在威尼斯得獎,我撥了個電話,他自己接了。我很驚訝。 他說:是啊,我一直在接電話啊。很多藝術家在他們很風光的時候會自動消失一陣,但李 安並沒這種觀念。無論在他最難熬最黯然的6年,還是在他最為得意的人生,他都是那個 阿甘。 ---------------------譚盾眼中的李安:我總覺得他很像阿甘樂 |流動的命運|2006年3月號|總4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115.1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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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印刻雜誌有李安的訪問,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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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李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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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因為臉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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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是譚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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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盾是誰?可以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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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找的 譚盾 http://tinyurl.com/bgvqz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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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盾 2001年憑藉《臥虎藏龍》獲得奧斯卡最佳原聲音樂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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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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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排版問題 這篇文章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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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排版問題 還有是"斷背山"不是斷臂山 又不是神鵰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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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年輕時真是又帥又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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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愛人(女的)一起看《斷背山》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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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李安年輕時有點像張東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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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對岸也討論的很激烈,都說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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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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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歡譚盾臥虎藏龍,李安的電影音樂都非常簡單而深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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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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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臂山是什麼鬼 XDDD 明明就是斷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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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手骨顛倒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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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轉錄者: zetaplus (118.165.224.131), 時間: 12/08/2012 19:50:47
文章代碼(AID): #1GmocPmZ (Sorry_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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