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 將摯愛寫成一篇陰暗面

看板Sodagreen (蘇打綠)作者nestcelo (開始與延續)時間11月前 (2023/12/17 04:41)推噓5(5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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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4-11.05 K6劉家凱《一無是處的人生》沈澱了許久，一直遲遲不知從何下筆，或許是這場演出在心裡的重量太重，也或許，我們都捨不得結束這場夢。「我可以做到的，就算沒有人能從我身上看出來，但是我必須要看見」「我發現當我還沒有贏，我就不會輸」「我曾經很在乎別人是否喜歡我。我只是想和大家一樣，讓人們喜歡我，我害怕自己是一個人」聆聽著這段廣播，即使被擊倒無數次、擁有許多的自我懷疑，終究站在了我們面前，很堅韌的讓自己成為贏家。「下半場開始，我爸爸K6會跟你說」可愛稚氣的倒數10分鐘與5分鐘提醒，是一段充滿愛的廣播。當Edward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害羞地靠在媽媽身上。 *演出開始後口白中的穿插樂曲是 C. Debussy: Deux Arabesque No. 1 德布西：第一號華麗曲｜末日之後我開啟了新的想像隨著進場時就開始倒計時的時間，原本以為只是想讓大家知道還有多久開場，原來，這印證了後面會出現的一段話「如果沒有改變，我們很難意識到時間的存在」計時歸零，穿著一身牛仔布工作服的家凱走上台，戴上墨鏡、背起吉他。開頭的電子感帶有點科幻奇妙，配上帶有雜訊的人聲，與破音開得強烈的吉他，在層層半音平移的和弦中顯現出末日時的不安焦躁。在副歌時從小調轉成大調，成為新的想像，很明亮的唱著「就毀滅吧」有種解脫的矛盾感，背景的大樓爆炸象徵著內心，而行進的軍隊又像這世界在你身上貼著的標籤，慢慢崩塌配上依舊強烈的顆粒雜音，彷彿隨時會斷訊的收音機，也有對末日雙手一攤的無力。電子音給了很多未來的感覺，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會是末日、還是希望？全成為自己的想像，消逝在結尾電吉他高音的控訴中。「生而為人，曾經到處有光」我很喜歡這句帶來的雙關，因為音調的關係，聽起來像「遊逛」，而歌詞卻寫著「有光」曾經有光，看起來有希望，卻意味著現在是黑暗的。而遊逛給我一種好奇、也看見很多也擁有很多的感覺。或許正是在這有光的世界裡遊逛，有多少光就有多少黑，而那些黑暗，終究也會迎來光明。｜Stairway to heaven - 1998 「我的第一個吉他老師是Echo樂團的家駒，Stairway to heaven 就是我第一首學的歌。」「為什麼要彈電吉他？好像是覺得電吉他很帥。那時候我不知道、也從未想過它會帶我走到哪裡。」家凱走到了前面的書桌，電吉他音色飽滿圓潤，配上錄音機裡家凱的歌聲，簡單、透明、純淨，沒有太多設限，也沒有華麗的器材，就是很單純很單純的透露對電吉他的喜愛與初心。｜是我的錯 - 2001 剝削樂團「剝削樂團是學弟的哥哥邀請我加入的，我們寫歌、錄音，每個禮拜都去阿通伯練團。那年，剝削樂團得了政大金旋獎冠軍，那年也為了蘇打綠增設最佳人氣獎，我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蘇打綠的團員」「我覺得我就像這首歌的歌名和內容一樣，好像不管什麼，都是我的錯。」隨著卡帶播放，一瞬間穿越到那個加入樂團的起點｜是我的海 - 2003 蘇打綠「大三那年我當了政大游泳隊的隊長、加入了蘇打綠，學科也都維持在第一、第二名。原本想在大專盃游泳比賽多爭取幾個名次，結果遇到SARS 。網友們都說我很衰，我也這麼覺得。泳池不開放，只好帶著學弟妹到提防跑步。後來同學發燒，連我都要跟著居家隔離，那年唯一做的事就是和蘇打綠在政大的廣場金旋獎上表演這首〈是我的海〉，這首歌最開始的編曲，是我和青峰一起編的。」這首是家凱和拾壹一起合唱，比起打綠的版本，更有一種無奈但要大聲喧洩的暢快，拾壹的音色很放鬆也很有穿透力，直擊到每一個共鳴。背景畫面是當時蘇打綠演出的影片，青澀的稚氣感被歲月緩緩流過，卻依然留下了永遠聽不膩的那片海。｜被雨困住的城市 - 2003 蘇打綠「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女巫店。去動物園的路上，我在停車場教他騎機車，但他沒有學會。在我的房間裡，我彈著吉他，青峰唱著歌，他從我手中搶過去的抱枕。我們在一起，相互療癒。在河堤找了許久，我送他弄丟的手鍊。他跟我道歉，說：被雨困住的一直都是自己，無關這城市。」與上一首不同的是，在這首歌，兩人的音色都變得溫暖柔軟，像在說故事一樣，輕輕的溫柔的在你耳邊說。即使被雨困住，但愛能包圍著自己不被淋濕，總有個人、有個地方會為了你而乾燥。小狗和貓咪依偎在一起，很平凡卻很幸福，在這濕漉漉的心裡，都被愛流過，凝聚成一點，交織而開出花。｜飛魚 - 2007 蘇打綠「2007年蘇打綠第一次站上小巨蛋，除了我跟阿福，其他人都哭了。我覺得我好像還沒做什麼努力就站上小巨蛋。很多人說〈飛魚〉療癒了他們，但卻無法療癒身為團員的我自己。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怎麼了？」明明是很激勵人心的一首歌，卻聽到了許多的奮力掙扎和吶喊，好像越是努力想飛出水面，反彈後的速度反而摔了一身傷。比起打綠版像是在溫柔的說故事，家凱的版本反而有一種自我懷疑的病態感，天空就算不藍或許還是能看見彩虹吧？｜睡美人 - 2005 四分衛「爸爸只是在家門口散步，被一輛車撞倒，當時車速不快，只是剛好撞到後腦勺，他卻從此成為植物人。我趕回家，很少看到媽媽這麼慌張，因為他總是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為了省錢，媽媽一直親自照顧著爸爸。後來肇事者來醫院探訪，我一直很理智地告訴自己，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終究還是很氣。整理照片時看到爸爸76歲幫他過生日的照片，他就這樣躺了8年。聽到四分衛這首歌時我就想起了爸爸。」記得當時聽完這段故事全場已經泣不成聲，家凱走到書桌前，翻開Memory Album ，一張張老照片都帶回到回憶的夢中。爸爸的獨照、家人的合照其中我很喜歡一張家凱拍爸爸拿著相機拍他的照片，手中所握著眼睛所看見的小框框，都是愛。最後播放了家凱生日時的影片，身旁的人摸了摸家凱的頭，這個稚氣的男孩隨著影片播放，他有好好長大喔♡ 第一場家凱翻看著相簿，忍不住大哭起來，總是壓抑著的家凱，在這一刻，想念已滿出心底，那個瞬間或許視線是模糊的，但回憶中的那些愛和笑容，絕對是清徹透明的。「愛能癒合那些邏輯或理由所不能解釋的一切」｜Exitlude - 2009 The Killers 「這首歌是欣樺當時的來電答鈴，我會用公共電話打給她，打電話時總是期待又緊張。認識欣樺很幸福，她總是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我，我第一次感受到家人間緊密的關係，我很喜歡她，想一直和她在一起。有陣子她說她不想再繼續，於是我走過了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在每個地方自拍，做成一本書寄給她。」書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代表著家凱的小狗。隨著不同的愛來到生命中，這段是如此貼近又浪漫，在現代或許已經很少人會打電話了，但能通過語音聽見對方的聲音，哪怕是一個緊張的心跳呼吸，都讓人感到靠近。就和家凱唱著這段一樣，是如此單純的愛。｜I’ll try anything once - 2009 The Strokes 「我們認識之後，分享了很多彼此的第一次。熱戀時曾經一起去泰國玩，她端了一大盤蝦跟我說這是當地很好吃的蝦子。我其實是個不挑食的人，但在這之前，我是不吃蝦的，但因為欣樺，我從此開始吃蝦了。」愛有很多種形式，在心裡的、肢體上的、言語上的但當為了愛做了自己從未嘗試過的第一次真的很偉大也很勇敢，也可以知道，愛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一起共同創造第一次，一起建構遙遠的未來。鏡頭帶到了以合照排列成的一面牆，照片中是日常、是旅行、是彼此牽著手依偎在彼此身邊踏足過的地方，氣氛中充斥著甜蜜，也成為另一個還未放上去的回憶。｜Wonderful Tonight - 2010 Eric Clapton 「有一年情人節欣樺說想聽我唱這首歌，我其實很不習慣唱歌給別人聽，雖然練習了很多次，但唱的時候還是緊張到忘了換氣也沒辦法顧音準，整首歌幾乎是用氣音顫抖著唱完。我只記得那年情人節，唱了這首歌給她聽。謝謝她，在聽過我顫抖的歌聲後，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希望她知道，她一直在我心上最深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家凱對自己唱歌很沒有自信，但他願意為了最親愛的欣樺將自己的不完美展現出來。那天，家凱看著台下的欣樺，再一次對她唱著這首歌，說話很難，那就用音樂表達那些從未說出口的愛與感謝，她一直在他的心裡，最深的地方。｜Communication - 2012 The Cardigans 「那年我跟欣樺結婚，年底迎接Edward出生，是個幸福又巨大的改變。我會問Edward我的歌好不好聽，但他沒有回答，不知道是我不會表達，還是他跟我一樣不會表達？音樂開始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了，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攤開一首首蘇打綠的樂譜，從小情歌到無與倫比的美麗暫時收合起來，轉換成嬰兒用品和玩具。除了前面對老婆的告白，對兒子Edward的愛也是滿滿的，從和欣樺兩人的合照，到變成要過一輩子的全家福，只要有愛，哪裡都會是家。｜浪漫派 - 2011 蘇打綠「加入蘇打綠之後我變得很少創作，當時要把浪漫派收錄進專輯時我很開心，這是第一次在專輯裡有我的創作。那時我被要求留長髮，常常被團員開玩笑，有一次我生氣的回嘴，結果惹得青峰不開心。後來，我面對所有玩笑都笑笑的，順著他們的要求拍了致敬MV。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拾壹的聲音有點空氣感的氣音，不把聲音發的完全，帶有很多幻想空間，編曲的嘈雜卻形成一種發狂掙扎的對比，到Bridge 後整個放開來的音色，已經脫掉束縛，不再有所保留。 —— 你的心就死了，一點，一點點的 ——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 2016 羊毛與千葉花「為什麼蘇打綠要有第三個吉他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前老闆說是我吉他彈得不夠好，所以需要第三個吉他手，我還要支付樂手費用。那幾年我幾乎沒有聽新的音樂，唯一聽的只有「羊毛與千葉花」，這是某次欣樺拖著我去咖啡廳偶然聽到的，我很喜歡羊毛先生在這首歌裡用尼龍吉他的詮釋。」唱到這首歌的時候，家凱走向書桌的背面，坐下來彈吉他，那是一個正面看不見他的角度，反而是兩側的觀眾能完完全全看見他。對我來說，這首的意念可能就像家凱的心，他將自己隱藏起來，卻是在一個最舒適最自在的角落，無欲無求的彈著吉他。有些話他沒有說，我們看不透，但當你從另一個角度望向他，會看見他的孤獨，但也或許，他在享受寂寞，在接住自己的棉床上，彈著自己總是聽不膩的歌，平凡而奢侈。我很喜歡尼龍吉他給人一種圓潤的聲音，和原唱Oasis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也記得家凱曾經在30daychallenge分享過這首歌。尼龍吉他的溫順柔和，讓這充滿著心思的瞬間，被柔軟包覆著。｜Manhattan - 2017 Eric Johnson 「2017年1月2號，蘇打綠開始休團。有很多事情無法控制，連要休團三年也是在金曲獎記者會上才知道的。那時剛演完In Summer 232首的巡迴，心情很嗨，去美國進修一半是慶祝，一半是告別過去的生活。這首歌是當時Berkeley 入學考的自選曲，我一直很怕錯，而且在美國讀書很貴，所以我更努力練習那些我以為做不到的事。一直到現在還是覺得這首的吉他很難。」我很少接觸這種單純只有器樂的歌，和古典樂又有些不同，古典考試的自選曲都偏向給特定樂器的獨奏，不過這首卻聽到很多面向，不單單只是吉他，而是有更多發揮空間的色彩。也是少數能看到家凱單獨彈吉他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曲子，希望未來某天也能出一首純器樂的曲子！｜Outsider - 2017 吳青峰「美國冬天零下20度，我重感冒一個月，一度咳到覺得自己快死掉，但診所還要排隊兩個月。雖然在美國有學生保險，還要加保欣樺和Edward的，每年要將近25萬臺幣。存款水位降低，放學要回家無法和同學hang out ，在家要趕作業無法陪伴家人，我覺得我在哪裡都像Outsider。青峰後來收錄了這首歌，邀請我當他巡迴演出的固定嘉賓。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彈了什麼，開著節拍器看著已經被放到最大的波形，仍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彈準。」看著想回家的狗狗，卻一步步越來越遠，開始觸碰不及。心之所向便是家，但我卻找不著自己的落點了。我曾經以為這首歌是一個人的悲劇，原來是兩個人的墜落，想起中間口白段落的吉他，重複的音型一直給我一種無止境繞圈的綑縛感，好像怎麼樣都無法掙脫，很奮力的向上伸出手，卻又一次次落空偶爾我們習慣黑暗，就不再嚮往陽光。意外翻到多年前自己落筆寫下的語句「我了解人類為何總朝著那觸不可及的未來遠去，或許幸福看起來就是如此遙遠，而我已遠離」總覺得在某種心境上，和Outsider有所呼應。 —— 或許我已經在谷底了 —— ｜Jeremy - 2000 Pearl Jam 「這首歌是學長推薦我的一首歌，講述在班上從不說話的Jeremy忽然開口說話了。我在讀心理諮商的時候學到，被霸凌者都有個共通點，就是講話讓人無法理解，對事情發生沒有彈性，我心想，這不就是我嗎？國中被混混叫去廁所時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生氣。我後來發現我講話好像常常讓人生氣，我變得越來越少開口，但還是有心裡想說的。」書桌上投射著墨水、謾罵，還有〈掉了〉的歌詞，想起在專場演出前的宣傳影片裡那些帶有攻擊性的語句，卻是這樣真實上演在家凱的生活。家凱說他不會讀空氣所以容易惹怒別人而不說話，我則是相反的過於敏感，總會過分解讀他人的話語，一次次的將自己的想法表示出來後也惹怒許多人，於是我也不開口多說了。但那些壓抑全存在心裡，無處發洩，只能留給音樂。｜Where’s my mind - 1999 Pixies 「當時在新竹的戲院第一次看「鬥陣俱樂部」，這首歌是電影的片尾曲，最後大樓爆炸時放得就是這首歌的吉他，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浪漫。 2020年，蘇打綠在青峰的演唱會上合體，在台上和團員牽著手，聽著台下的尖叫聲，我的心已經崩潰到了極點。」開著破音的吉他更有發洩感，難以抓到的拍點反而有種不確定的搖曳。鏡頭從正向開始180 度倒轉，原先倒過來的大樓在這一刻變正常，但鏡頭裡的家凱呢？或許已經崩塌不再正常。編曲中的發狂瘋癲，到最後的平緩，究竟是表面緩和，還是逞強自己沒事？ —— 我想走出舒適圈 —— ｜想說的都不好說 - 2013-2016 「有人說才華就像內褲，你有，但不會逢人就證明你有有人說要多出去走走，才知道這世界不只這樣有人微笑、沈默、和不穿內褲的人坐在一起。」「我彈了很多別人強迫我彈的吉他，他們跟我說，很多偶像團體也是跳編舞老師編的舞，大家只要跳好就好。我被說服了，被說服的不是吉他，而是原來我是偶像團體的偶像？」「在別人對我的控制中，我選擇拋棄了自己。但我想走出舒適圈。如果沒有改變，我們很難意識到時間的存在我是劉家凱，也是K6」當思緒無從表達，那就用音樂來說話。我在這首歌感覺聽到了一些影子，聽到了那些說不出的底氣，透過音色、透過旋律被好好的宣洩。前面的平靜還在試圖讓自己冷靜，到中間高潮音響效果被拉大拉寬，彷彿就在用力的吶喊著「我做得到！」，而尾奏回到比開頭更趨緩的空間感，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們不需要多努力證明自己，能看見的人就會看見」 — 下半場 — 「休團，其實我沒辦法在音樂圈生存，耗盡了力氣，出國學了這麼多，我沒有想要多厲害，我只是想要生存下去」 K6人生紀錄片，2024完整上映｜活著沒什麼大不了在看完上半場的人生紀錄後，這首歌成為一個救贖。經歷過低潮、挫折，一度墜到谷底，但「活著沒什麼大不了」對嗎隨著節奏大家一起鼓掌，我們都為了台上的同一個人給著支持，未來就讓我們陪著彼此找出口，不怕從此以後謝謝家凱這麼努力的活下來了！才能讓我們看見這麼好的你♡ ｜愛人軟弱家凱：有時候我的軟弱是因為愛著這個人所以軟弱，並不是我真的軟弱喔！雖然我有點M（？一直很喜歡這首歌的編曲，雖然軟弱，但聽起來卻很有力量！有點頹廢搖滾，卻又帶有詭譎感。開頭的電吉他音域較低，音色就像在地底模糊黑暗，卻又要有愛人般溫暖，漸漸的破音越來越明顯，節奏緊湊堅硬，和軟弱形成對比。最後那段電吉他和人聲一起演奏的「愛一個人愛不了他的痛」的音色有種爆發力，也像是用擴音器大聲陳述的感覺｜跟自己對話這首是我專輯內最喜歡的歌！只是沒有想到連續兩天都會在這首歌落淚，好像也沒有什麼原因，就是很單純的被一首歌所感動。開頭的吉他很溫暖乾淨，旋律線條也很單純，間奏的向上堆疊又增添了一些力量，卻還是保有著清澈透明。唱到最後一次的「將一切都變得透明」有種放開的寬闊感，就像是把吉他當成另一個自己，跟自己對話。｜Nothing’s Real 這首歌載浮載沉，像泡泡般迷幻卻又消失的很快，微微暈眩，節奏卻歡愉，是一種迷濛的絢爛，一時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家凱：最近剛好看到一個我很喜歡的演員去世了，他是在《Friends 六人行》演Chandler的 Matthew Perry，蘇打綠以前跑通告的時候都會在保母車上面看，我們每個人都會飾演一個角色，因為剛好是六個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在《Friends 》正紅的時候經歷了很嚴重的情緒問題，雖然他在劇中很搞笑，但想要走出來是很困難的。後來他也用他的力量成立了戒酒中心，希望除了Chandler以外也能用他的名字記住他。蘇打綠就像我的六人行，而K6就是我的戒酒中心，我希望自己也可以用音樂帶給大家力量，我的第一步是先給自己力量，現在我有力量了！我想要把這個力量分享給大家（大家歡呼尖叫，而家凱很誠懇的深深鞠躬）｜若是竺芯的聲音飄飄的帶有點性感，卻又很溫和的包覆住，很適合台語的氣口，那種踏實卻又渾厚的底氣。在這首歌的後半段家凱也使用了「走音救星」，算是一隻用吉他代替人聲的麥克風，只要不彈錯音，就不會有走音的問題。對我來說，比起救星，反而更像一種效果器，讓音樂產生更多更多的可能。｜陰暗面竺芯在這首歌的音色變得乾淨清澈，聽到的是陰暗背後的光亮，被折射出的那種美麗。和佩瑜所不同的是現場更帶有方向感，一種很讓人安心的透徹。家凱所加入的八度合聲給了我一種廣闊的空間感，而尾奏的吉他給人一種在雲層間透出光彩的對比。我很喜歡這首歌的燈光設計，利用光線將人影照射在背後，不斷切換，有時明亮有時陰暗，就像生活一樣，偶爾看見真實，偶爾看見輪廓，但依然都是同樣一個你。｜一無是處的人生（Day2 feat.桃子）這首大概是家凱整場演出最放開來彈放開來唱的一首，或許是因為到了尾聲不再有末日感，也或許是因為這一無是處讓他發現自己並非一無所有。｜Encore / 情歌 - 陳珊妮由吉他為主奏，暖暖的tone，就像在臥室一樣舒服放鬆，除了是「沒有對白的你愛我」之外，也蘊藏著許多的感謝在裡頭。家凱說：抱歉，我沒有表現好但其實，音樂的本質並不是追求完美，而是你想透露你想表達的，有沒有好好傳遞出去。我想不只是我們，也包括珊妮，都收下了你的情歌。家凱：珊妮在我做專輯的這兩年一直陪著我，我一無是處的人生因你而太棒了！很多話我想好好說，也想用音樂表達，但我的感激遠超過這些，謝謝你陪我經歷這麼多，謝謝你珊妮。家凱：我想藉由下一首歌，獻給除了陪我工作的夥伴之外，還有一些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最後謝謝我媽媽，謝謝你把我帶來這世界上，雖然我經歷了一段無法認同自己的時期，但我活下來了。最後的最後，我也想感謝我自己，我不是完美的，但我很認真、也很努力的走到現在。｜Encore / 親愛的對象 - 蔡依林在看《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就非常喜歡這首歌！不管是什麼關係，都沒關係，只要將摯愛放在心底，他就是愛。｜Encore / Come With Me 在這首歌其實家凱兩場都有邀請大家到舞台一起跳舞，或許是因為吸收了太多故事，大家看起來都像有心思一樣，害羞的不敢上台一直很喜歡家凱唱歌時帶有點飄渺的氣音，那種發不完全的聲音反而更加性感，若隱若現的請你Come With Me 家凱：欸我這樣會不會太帥啊你最帥！！永遠都是最帥的！小小的結語在演唱會之前，因為不善於文字，加上害羞，不想打擾家凱，選擇用自己擅長的方式，錄了 2首cover幫他加油打氣，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音樂是被人所喜愛所觸動的。本來保持著家凱有看過就好，沒看過也能成為自己的紀錄，沒想到不但看了聽了，還給了我回應鼓勵。沒想到我給他這小小的力量，卻又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更多，能感受到互相的愛真的很幸福。我覺得我並不是個多有價值的人，謝謝家凱讓我變得珍貴，能被聽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音樂成為了我們表達思緒念頭的一個方式，透過音樂所反射出的自己，是最真實的模樣。做一場演出其實是不斷解剖自己，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傷口，向著在深淵的自己伸出手，讓曠野重新開出了花。藝術這條路很孤獨，但孤獨是為了思想，思想則是為了走自己的路。在這孤寂的城市裡，有你，還有我們，陪伴著彼此變成永恆。有多少黑就有多少光，我們一起在黑暗中成為照亮彼此的繁星。或許我們一無事處，但並非一無所有，謝謝所有惦記與相遇，和海一樣寬容的家凱，真心會換來真心的，你一直都會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最後，如果你也喜歡台灣的獨立音樂，1/13別忘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61.158.15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odagreen/M.1702759277.A.A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