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愛在暹邏 16

看板Siam-Star (泰國明星)作者southring (Southring)時間16年前 (2009/03/17 20:14)推噓15(15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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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坐在人來人往、鬧哄哄的學校食堂中，默默地獨自用餐，嘴巴機械式、一開一閤地進食，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裡，他的四周彷彿飄著一層沉重的黑雲。這時， Bigbong和Wan帶著莙來到了餐廳，指了指正在用餐的繆說：「他在那裡。」繆抬起頭來，用一對閃爍著灰暗光芒的眼神望著他們三人。在一面寬闊的落地窗前，莙用左手肘鈄倚邊框，看著坐在一張靠牆長椅上的繆。眼中失去焦距的繆，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雙手垂在二旁，茫然地瞪視著前方。莙沉默地思索著合適的字眼，良久，她挪了個雙手抱胸的姿勢、靠著窗欄對著繆輕聲說：「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要找個理由和奧哥解釋。」莙緊蹙著眉：「昨晚你玩失蹤，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繆眨眨眼，轉頭無精打采地對莙說：「我生病了。」心不在焉的答案，讓莙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奧哥讓我來問你，到底想怎麼樣？」莙說道：「我們已經談好聖誕節的表演了，你還能唱嗎？」繆轉頭望向站在門口的Bigbong和Wan，回過頭對著莙輕輕地點點頭、幽幽地說：「我會努力的。」聖誕節的腳步漸漸地靠近了，在暹邏廣場的店家也紛紛地張起了金碧輝煌的燈飾，紅金和銀藍色的流蘇交互纏繞在一株高大翠綠的聖誕樹上，上頭鋪滿了雪白的綿花，幾個抱著豎琴的小天使點綴在其中，掛在聖誕樹頂端，四射著亮黃色光芒的大衛之星和鑲在樹身其他地方，各種五顏六色的小燈炮相互輝映著爍爍的光影。張在行道樹之間的燈網，上頭斗大HAPPY NEW YEAR的字樣，閃耀著代表節慶的溫暖燈光，一座巨大的摩天輪，隨著底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們，緩緩地轉動著，雖然曼谷終年燠熱，但在十二月的夜晚，沁涼的微風，仍讓人們感到些許的涼意。似乎我們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墜落在深深的黑暗裡在學校的練團室裡，August樂團的小胖和其他二名主唱正在練習新的曲子:無盡之夜。小胖揪結著眉頭，輕輕地吟唱著一段浮著淡淡酸楚的歌詞。而其他團員呢，則是或坐或站地圍繞在四周，靜靜地聽他們唱著，在發生了繆爽約的事件後，整個樂團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就像曼谷八月的雨季般地令人感到悶倦。迷失在惶恐的意識中就像一個無止境的長夜高亢細柔的歌聲，劃開了練團室空中悒鬱的氛圍，但只有那麼一剎那，隨即又被一朵沉重的烏雲給蓋住了，合聲無奈地在低空盤繞著。繆坐在鼓架後面，呆呆的望著正在練歌的小胖和其他二位主唱。失去光亮的天穹環顧四週心漸漸感到害怕繆從褲子口袋中取出了正在震動的手機，怔怔地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眼中流動著異樣的光彩，他輕輕地撳了切斷通話的按鈕。為何總是長夜漫漫等不到天明是否還有其他出口棟在學校的中庭裡拿著手機、像幽魂般地來回踱步，一遍又一遍地撥著沒有回應的電話號碼。但無論有多艱難太陽總會在明天升起但不知還要等多久我的心只能和長夜相伴在暹邏廣場的一面紅底黃字的告示牌上，書寫著『0800 PM　 August』的字樣映入了棟的眼簾，看板上扎眼的紅底黃字，在棟的臉孔抹上了一層暗紅淒楚的色彩。棟在看板前站了一會身，當他要轉身離開時，正好碰上了迎面而來的瑩。瑩抱著一疊書本，落莫地走著，她看到了棟正站在看板前不發一語地望著自己，張口欲言，二個人默默地在街頭對視著，不一會，瑩的臉上閃過了一道陰影，她撇過頭從棟的身旁走了過去，棟定定地望著瑩頭上那撮輕輕跳動的馬尾巴，漸漸地消失在人潮中。繆向左拐走出了一條小巷子，來到了暹邏廣場人聲沸沸的街頭，他左手挾著書包，像滑過湖面的霧氣般地踽踽而行，在節慶氣氛濃厚的夜晚裡，繆彷彿置身在另一個空間似的，對人群中吵雜的聲響置若罔聞，空洞的眼神隨意地掃視著不斷錯身而過的人們，他看了一眼剛剛和他擦身而過的白衣女孩，是朵娜。朵娜和一名男孩親暱地挽著手，有說有笑的走著，突然，在對街似乎有什麼吸引了朵娜的目光，她頻頻回頭看著街頭的另一端，一直到他們二個人向右彎進了繆走出來的小巷子裡，朵娜還是不斷地望著後頭，眼神中充滿了期盼。這時，一對男女迎面徐徐而來，女孩子捧著一束粉紅色的花朵開心地笑著，而男孩則是用充滿愛意的表情咧著嘴看著她微笑，這對甜密的戀人朝朵娜回望的目光盡頭走去，碰到了棟和他的狐群狗黨正從對街穿越過來，棟一手搭在正的肩頭上，和其他人一路說笑著，越過街頭向左轉往繆的反向走去，慢慢地被人潮給淹沒。在公寓的陽台上，莙叼著一根煙，神色煩惱地翻閱著一疊文件，她看了一會兒後將那疊文件連同存摺放在一旁，用手指挾著煙，思緒慢慢地飄到了滿天星斗的夜空中。莙來到了棟的家裡，推門走進去後，發現昆正低頭坐在庭院的一張藤椅上，而蘇妮則是紅腫著雙眼坐在餐桌前，默然不語，莙走到蘇妮身邊坐了下來。蘇妮深吸了一大口氣後，緩緩吐出說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她的聲音小小的、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著。莙默然不語。多年來的壓抑在剎那開始潰提了，蘇妮的身子無法克制地抽搐著，眼淚模糊了她那張剛冷的面容，，她轉頭望著莙，嘴角顫抖著、又委曲又自責的道：「為什麼我理所當然要承受這一切？」泣不成聲的蘇妮，眼中湧出汩汩淚水嘶喊著：「難道這些日子，我做得還不夠好嗎？」面對情緒失控的蘇妮，莙只能用憐憫的眼神，無奈地望著她，而這時，棟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無助、不斷哭泣的母親。為何總是長夜漫漫等不到天明是否還有其他的出口迷濛淒淒的歌聲，在空曠的練團室迴旋著，陰影籠罩在August Band成員的臉上，每個人心理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那耀眼的陽光是否會再次照亮這灰黯的團隊，就如同八月裡，曼谷明亮刺眼的驕陽那般。但無論有多艱難　太陽總會在明天升起當我們迎來新的清晨出口總會隨著希望而來看到了意志消沉的繆，臉上盡是鬱鬱寡歡地神情，業的心中有著千言萬語，但此時此刻，他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只能無奈地看著繆，獨自地讓黑暗啃蝕著自己。當昨天的傷痛重返脆弱的心靈失敗是因為　我們的心早早認輸血，眼見所即，全是觸目驚心的血液，昆趴在馬桶旁，嘔出了最後一口血，整個馬桶都是顏色暗沈的血漬，昆靠在牆邊，用手拭去了嘴角的血泡，不停地喘著氣，他氣喘呼呼地看著殘留在手上的血沫，昆吃力地扳下沖水開關，水箱裡頭的液體好像要掩蓋什麼似地，迅速將醜惡的血跡給帶走了，昆半閉著雙眼，靠在牆壁喘息著。痛苦就是漫漫長夜　總會迎來天明只要時間流轉　痛苦即逝　因為沒有永恒的夜晚都會過去　因為時間流逝　永不停歇在這漫漫的無盡之夜，有的人將自己放逐在絕望的深淵無法自拔，有人迷失在濃霧般的方向裡，有的人沉浮在懊悔與不平的酸楚之中，有人被無垠的黑暗給擢獲著。看似沒有盡頭的黑夜，是否終究會有被黎明的陽光給驅散的時候呢？沒有人知道……… -------(續) -- 夢想總帶有扎人的芒刺，受不了刺上所帶來的痛，我們便一把將夢想揮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5.19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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