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愛在暹邏 15

看板Siam-Star (泰國明星)作者southring (Southring)時間16年前 (2009/03/10 15:59)推噓17(17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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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裡，蘇妮獨自坐在車內，靜靜地凝望窗外黑黝黝的夜晚，慘白的日光燈透進車內，映出了蘇妮那刻劃著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面容，蘇妮收回了神遊的目光，拿起了電話撥號。棟坐在戲院大廳的椅子上，茫然地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夜。鈴鈴鈴…　鈴鈴鈴… 棟接通了手機。「棟，媽來接你，好嗎？」銀色房車馳騁在敞直的公路上，棟靠在椅背上，眼神渙散，車窗外飛掠而過的光影，映不出棟雙眼中的神采，坐在駕駛座上的蘇妮轉頭用一種愧疚又心疼的眼神看了失魂落魄的兒子一眼，但只有一剎那，蘇妮臉上的神情隨即被另一個剛毅、下定決心的面孔給取代。在隔著一片厚玻璃的錄音室外，奧哥正跟一名身穿黑上衣、留著小鬍子的男子陪著笑臉，奧哥不斷地在點頭哈腰，但坐在沙發上的黑衣男子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今晚樂團要參加甄選，身為主唱的繆卻不見身影，August的團員在錄音室裡枯等著，乾坐在地板上的小胖打了一個又大又長的哈欠。「Bigbong，我打過去了，但是他關機。」莙在電話中的語氣顯得很著急。「你們誰和他吵架了嗎？」「我也不知道。」Bigbong說：「莙姐能幫我們找找他嗎？」「等我能出去了，就馬上去找他。」「好、好的。」「再等一會兒，我去確認一下。」奧哥對著黑衣男子說道。黑衣男子抱怨著：「好慢哪。」「他到底還來不來？」奧哥推開錄音室的門問道，口吻中有著強忍的怒氣。「來、一定會來…」Bigbong答得有些心虛。奧哥離開後，Bigbong一臉無奈地看著四週的團員，業撫弄著吉他，不知如何是好。莙在棟的家裡神色焦急地等待著，這時，蘇妮和棟回到了家裡，棟一下車便將車門用力一甩，大步走入了家門，隨後下車的蘇妮用一隻手拄著引擊蓋望著棟的背影，眼裡盡是擔憂。「發生了什麼事？」莙看到棟反常的行為後問蘇妮，但蘇妮沒有回答。棟進入家門後，將書包一摔便神色匆匆地快步走了出來。「棟、棟！」蘇妮上前阻擋了棟的去路。「你要去那裡？」「朋友家。」「誰家！」「繆家。」「我不准你去！」蘇妮搖搖頭急切地說道：「以後你也不准去！」「為什麼？」棟不解母親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我什麼都知道了！」蘇妮大聲地說：「我已經找繆談過了！」棟沉下了臉，表情漸漸凝結，用怨懟的語氣說：「妳找過繆？」面對蘇妮和棟母子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莙只能無能為力地站在一旁看著棟和蘇妮對峙。看到棟一反往常的溫馴，蘇妮的臉上多了幾分訝異，棟沒有說話，他只是忿忿地望著蘇妮，而蘇妮則是以一種強硬、不容妥協的態度瞪視著棟。棟沒有再開口和蘇妮爭執，他投給了蘇妮一個不諒解的眼神後，扭頭走出了家門。「妳到底明不明白，妳在做什麼？」棟離開了之後，莙用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蘇妮慢慢地走到了莙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妳不是我，也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妳知道什麼！」蘇妮提高了聲調。蘇妮短短的一句話，重重地刺傷了莙，莙抿著嘴唇、眼裡含著淚嗔睨了蘇妮一眼後，搖搖頭快步離開了蘇妮的家。而這時，聽到門口吵鬧聲出來察看的昆，正好撞見滿面怒容的蘇妮和莙負氣離去的背影。沉沉的暗夜裡，幾柱路燈發出如幽靈般的白色燈光，點綴著深深的巷弄，棟匆匆地來到了繆的家門前。「繆！繆！」棟在深鎖的大門前急切地喊道。「繆！你在家嗎？我有話想跟你說。」在沒有燈的房間裡，一片濃濃的黑暗籠罩著坐在床上的繆，聽到了棟的呼喚，他緩緩地揚起頭來，望向窗戶，棟那焦急的呼喊一聲聲地傳進來，但繆只是像個木頭人似地、定定看著著窗戶的方向。「繆！」「搞什麼！人家要睡覺！喊這麼大聲！」住在隔壁被吵醒的鄰居嚷嚷道：「走！到別的地方喊去！走！」棟朝鄰居叫罵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望了望繆家緊閉的大門，急得快掉下眼淚來了，最後，棟不得已，只好拖著腳步，落莫地離開了繆的家。棟逐漸遠去的跫音飛進了繆的房間，他轉頭將視線慢慢地望向那尊缺了鼻子的小木偶身上，小木偶那灰敗黑暗的面容彷彿在喃喃地訴說著無盡的悲戚。在棟的家中，一場熾烈的戰火正熊熊地燃燒著。「妳這種個性，誰能受得了妳！」昆憤憤地逼近蘇妮說道。「那你呢？你關心過家裡事情嗎！」蘇妮邊後退邊指著昆平時常坐的椅子怒喊著：「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到底在做些什麼！」「妳聽過別人的解釋嗎！」「為什麼要聽！」蘇妮咄咄逼人地戳著昆的胸膛罵道：「為什麼要聽像你這樣的失敗…！」啪！蘇妮話還沒說完就被昆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她摀著臉上那道熱辣辣的掌印，怔怔地呆住了。昆立在一旁，雙手顫抖著，慘白的面容上閃過了驚訝與自責的神情，他看著披頭散髮的蘇妮，兀自撫著發紅的臉頰，不知如何是好。蘇妮將頭髮一甩，眼眶泛紅地用一種銳利的目光瞪視著昆。「你這個失敗者！」蘇妮瘋狂地撲打著昆哭喊著。昆拼命地嘗試著想要抓住蘇妮的手臂，但是蘇妮卻像是一頭想要保護幼獸的母獅般，狂怒地反擊著。「滾開！」「停！」「讓我走！」猛然間，蘇妮被昆抓住了雙臂，但仍奮力地嘶吼著：「你這個混蛋！」礙於昆強大的力氣，蘇妮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低聲啜泣著，昆放開了鉗住蘇妮臂膀的雙手，慢慢地直起身來，他失神地看著跪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蘇妮，蹲下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臂膀，想要為自己的魯莽給蘇妮一個安慰。「哼！」蘇妮不領情的用力地甩開昆的手。昆站起來，垂著雙手，滿臉愧疚地望著妻子。在空蕩的客廳裡，昆自責後悔的背影，伴隨著蘇妮那如鬼魂低語般的哭聲。莙坐在計程車上趕往錄音室，今晚樂團要甄選，來她應該要在場的，但她在棟的家耗費了太多時間。她神色焦急地看著錶，心裡頭想著不知甄選結束了沒，正煩腦的時候，莙的手機響了，她趕忙接通了電話。「莙…妳不用來了…」奧哥的聲音聽上去很疲累：「我們都要回家了…」「奧哥…對不起，我有事耽擱了。」莙急切地說。「那樂團甄選的事…?」「取消了，我們沒有被選上。」奧哥無力地說：「因為繆沒有來，根本就沒辦法參加甄選。」「繆沒有去？」「算了，聖?夜公演的事我再想辦法。」奧哥說：「我們二個改天再找時間好好聊聊。」莙掛了電話後，閉著眼睛、低著頭嘆了一大口氣。「你到得可真早啊。」在家門口前翹著腳抽菸等待的正，看到棟下計程車後懶懶洋地喊道。在客廳裡，棟的狐群狗黨們正圍坐在一桌矮桌旁，桌上擺滿了喝一半的酒杯。「過來、過來。」瞇瞇眼揮手對著正說：「都醉了。」「過來坐」「好久啊你。」「還不是等他」正指了指棟。棟來到矮桌坐下後，發現在瑩也在，她和喬正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喬將手搭在瑩的肩膀。晚風輕輕吹拂瑩的髮梢，幾縷黑絲緩緩地隨風飄盪，臉上寫滿了心事。「看上去心情不好啊。」一個大塊頭的少年嗑著零嘴對著棟說：「不到心煩的時候，你是不會來找我們的對吧。」「算了，再拿個茶杯過來。」瞇瞇眼邊打開一瓶酒一邊說：「順便叫她們一起進來吧。」正起身走到了陽台說：「喂喂，妳們二個，棟到了，進來吃吧。」「快進來吧。」正拉拉瑩的手臂說。瑩來到了矮桌前坐下，正好對上了棟那失神無光的視線，瑩在隱隱約約之間，猜到了棟和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緩緩地垂下了目光。「乾了它，一醉解千愁。」瞇瞇眼舉起杯子說道。「乾杯…」　「乾杯。」杯觥交錯之間，棟和瑩各自沉醉在酒精所帶來的短暫救贖裡。 -------(續) ＊＊＊＊＊＊＊＊＊更正了"安哥"為"奧哥" -- 夢想總帶有扎人的芒刺，受不了刺上所帶來的痛，我們便一把將夢想揮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5.19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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