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愛在暹邏 01

看板Siam-Star (泰國明星)作者southring (Southring)時間16年前 (2009/02/09 05:12)推噓16(16推 0噓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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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隨處可見的人家，牆上掛著一幅年代久遠的畫報，一具雕著白色花紋的紅木古董老爺鐘立在一旁，在它右邊，一對一大一小的帆船停泊在鋪著白色布巾的五斗櫃上，綠色的小船靜靜地倚靠在藍色的大船身旁。在屋子中央，一位削瘦的老婦人坐在圓桌旁，手托著腮，凝望著門外。門外，傳來一陣爭執的聲音。「繆，怎麼了，不舒服嗎？」說話的是另一個婦人。「走吧，乖，別任性了。」婦人好像在勸說誰似的。「孩子，快點，阿嬤等你很久了。」婦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一個年紀約莫九、十歲，穿著白色短袖襯衫、藍色短褲的小男孩鼓著腮幫子坐在門口生悶氣，站在一旁的是位看起來較年輕，穿著白色上衣的婦人，她正一邊拿著小孩男的書包一邊說對著小男孩說：「進去吧，走吧。」但小男孩卻伸手去搶她手中的書包，婦人對他說：「把書包給我吧，快點。」但卻被小男孩一把搶過書包。小男孩搶過書包後，將它緊緊地摟在胸前，悶悶地獨自生氣，婦人看了小男孩一眼，無奈地嘆口氣，搖搖頭後走入了屋內。這時，屋內的那位老婦人來到了男孩的身旁，蹲來下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背後說：「繆，你想和爸爸一起到羅勇去嗎？」繆：「不想…幹嘛要去？反正他也不想讓我去。」口氣中有著對父親的不諒解。阿嬤溫柔地對繆說：「不是的，他知道繆長大了，已經可以照顧阿嬷了。」繆：「那為什麼阿嬤妳不一起搬走？」阿嬤笑了笑，半晌後說：「阿嬤不走，阿嬤老了。已經不想再搬到那裡去了。」繆聽了之後，轉頭看了阿嬤一眼，用帶著有些抱怨的語氣說：「阿嬤真自私。」阿嬤聽到繆這句責怪自己的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拍拍繆的背，起身走入了屋裡頭，拿了一球毛線，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彷知道自己說錯話，繆回頭望向不發一語走回去的阿嬤，想說些什麼，但話卻被鯁在喉頭裡。而坐在一旁的阿姨則是用責怪的目光望著繆。「好像吹不出啊。」一個男孩的聲音從上方傳了出來。「你會不會吹啊？」一個女孩子說。「看我的。」「是不是要很用力吹啊？」男孩問。說話的是住在繆家旁的鄰居，棟和他的姐姐紅。此時二個人正在二樓比賽吹口香糖泡泡，但棟好像一直掌握不到要領似的，吹不出泡泡。「一起來，一、二…」莙對著棟說。噗！一不小心，棟嘴裡的口香糖激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掉在繆的頭上。發現闖禍的二個人趕緊蹲下來怕被繆發現。沒有想到好端端地坐在家門前卻禍從天降，繆愣了一下子後，伸手想要將頭上的口香糖拿下來，但還是溫熱的口香糖極富黏性，已經和頭髮緊緊地纏在一起了。棟和紅在闖禍後，二個人躲在窗下嬉鬧著。「我不會啦。」棟有點氣餒，「你太弱了吧。」紅取笑著他：「這都不會吹。」「過來，我的借你吹。」紅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嘴裡的口香糖往棟的嘴裡塞。「不要啊！不要…」棟慘叫著。「過來，過來…」「不要…啊…」而這時繆則是哭喪著一張臉，走到了阿嬤身邊。「阿嬤、阿嬤…嗚嗚…」繆抽抽噎噎地哭泣坐到了阿嬤的身旁：「阿嬤…」阿嬤放下毛線，輕輕地嘆口氣望著繆。「哇！烤雞！烤雞烤雞…」紅興奮地喊著：「我的最愛！」蘇妮正在準備晚餐，而昆則是坐在餐桌旁慈愛地看著正在蹦蹦跳跳歡呼的紅，棟則是跟著姐姐後頭，施施然而來。「今晚誰來禱告？」等家人都就座之後，蘇妮問。「唉…又要禱告啊…」紅和棟抱怨著。蘇妮拉長了臉。「好啦，就來得最遲的那個人禱告吧。」昆在一旁打圓場。在慈父嚴母的家庭氣氛裡，昆一向是扮演著白臉的角色。「噢~」棟扮了個苦瓜臉，紅則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你在咬什麼？棟。」蘇妮看到棟的嘴巴正在嚼些什麼東西。「你又在吃口香糖了，馬上給我吐出來。」蘇妮責備著棟，一邊伸手抽出放在一旁的面紙，遞了一張給兒子。「給你，馬上吐！」就和大部份的母親一樣，蘇妮開始碎碎唸：「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准你吃口香糖，如果卡住了喉嚨怎麼辦？紅也真是的，都不說說弟弟。」紅和棟被母親責備後顯得有些羞愧，一時之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點檻尬。「好了，都吐掉了，算了吧。」昆輕輕地拍著蘇妮的手臂，蘇妮則是輕輕地搖搖了頭。昆這時用目光對兒子示意了一下。棟知道父親的意思，於是開始低頭禱告：「我們在天上的父，阿門。」他將手放在額頭上劃了個十字後雙手合十唸道：「願您的旨意行天如地，賜福於我…」「賜於我們日用食品，」全家人一起唸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阿門。」如同過去許多夜晚那般，棟今天也和家人一起享用著被幸福裝得滿滿的晚餐。繆望著鏡子，鏡子裡的繆頂著一頭清爽的髮型，阿嬤已經把那塊沾黏在頭髮上面的口香糖給清除掉了，她細心地把剪下來的碎髮清理掉後，解開圍在繆身上的圍巾，再把刀具交給繆的阿姨，自己便獨自坐到沙發上繼續打著毛線，顯然還在為繆今天下午的言語不開心著，繆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阿嬤不搭理自己，便慢慢地走到阿嬤身旁坐下來。「阿嬤。」繆輕輕地用自己的身體碰著她。阿嬤沒反應，自顧自的打毛線。「阿嬤。」這次繆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阿嬤還是一樣，彷彿旁邊沒人似的，她專心在手中的毛線。「妳生我的氣了？」繆問：「阿嬤。」他又輕輕地碰了阿嬤。但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繆有些氣餒，但這時，他看到了放在對面的鋼琴，繆露出了一個調皮的微笑，走向鋼琴，一面回頭望向阿嬤。繆坐到琴鍵已經泛黃的鋼琴面前，彈奏出一段輕快卻不成章法的曲調，繆一邊彈，一邊回頭看著阿嬤的反應，但是阿嬤仍然是低頭織著毛線沒有理會他，繆不禁皺了皺眉頭，回過頭接著彈。阿嬤在繆沒有看到自己時，抬起頭來對著繆的背影輕輕地搖搖了頭，而繆則是繼續彈奏那首奇怪的旋律。「你亂彈些什麼？」終於，阿嬤放下了手中的手線。繆停下手，回頭鬼靈精的笑嘻嘻望著冷落他一個晚上的阿嬤。「這麼彈，阿公的琴要彈壞了。」阿嬤走到了繆的身旁坐下來。「坐過去。」「應該這樣彈。」阿嬤那雙戴著綠玉戒指的枯瘦雙手輕輕地放在琴鍵上，奏出了一段柔美、和緩的旋律。她彈得很慢，像是一條潺潺小溪般慢慢地滑過幽幽河谷。「為什麼阿嬤會喜歡這首曲子？」繆問阿嬤。「阿公很喜歡彈給阿嬤聽。」阿嬤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繆看著放在鋼琴上，阿公和阿嬤的合照說：「阿公一定彈得很厲害。」「那當然。」阿嬤轉頭對著繆說：「想像阿公一樣厲害嗎？」繆皺了皺眉頭：「彈那麼好，有什麼用呢。」「為了有一天，可以用曲子，把你的心聲告訴給某個人。」阿嬤說：「就像阿公對阿嬤說一樣。」「那阿公對阿嬤說什麼？」「你聽…」阿嬤微笑彈著另一段悠揚但是帶著些許淡淡傷感的旋律。「阿公說…他想念阿嬤。」彷彿有一絲淚光在阿嬤眼裡閃動了一下，她輕輕地對著繆說：「如果有一天阿公回家，家裡空蕩蕩的，他會很寂莫…」阿嬤接著說：「陪在阿嬤身邊，好嗎？」繆的稚嫩的小手搭上了右邊的琴鍵，陪著阿嬤飽經風霜的大手，敲了幾個音符。像入秋的天氣那般的曲調，繚繞在祖孫二人身旁。 ---------(續) 不知道在這裡PO這個適不適合，這篇文章也談不上什麼創作，我只是把電影中的畫面寫成文字罷了，會這麼作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部電影，李安的「喜宴」、北野武「菊次郎的夏天」，和現在這部「愛在暹羅」，都是我看過好幾次的電影，但只有「愛在暹羅」給我的感動比前二部還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就像版友說的「中毒」了吧。如果沒有意外，我應該會把它寫完，希望寫完之後，可以完全解毒。 -- 夢想總帶有扎人的芒刺，受不了刺上所帶來的痛，我們便一把將夢想揮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20.165.235 ※ 編輯: southring 來自: 211.20.165.235 (02/09 06:11) ※ 編輯: southring 來自: 211.20.165.235 (02/09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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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iris7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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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iris7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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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onh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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