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報】戴佩妮 變千面女郎
記者：王祖壽
內容：想要在戴佩妮新專輯「 No Penn，No Gain 」延續回味上一張「愛過」清新民謠
風的聽眾，這次恐怕會大吃一驚。
從上一張的吉他民謠，到今次的民謠搖滾，從上次的鄉村到今次的電子，戴佩妮
變了。如果追溯戴佩妮再前一張「怎樣」，類似偶像歌手的直筒聲腔，到今次層次豐富
的演繹，戴佩妮就像千面女郎，每出一張專輯就有相當程度的大幅變化，令人對她相當
好奇。
「No Penn，No Gain」從「No pain，No gain」改寫而來，原意是吃得苦中苦，
方為人上人，拐了這麼一個彎，正好顯示戴佩妮這條路走得相當辛苦。她在歌壇以「全
創作」 (詞／曲)姿態出現，必須夠商業才能站穩腳步，但是音樂若不夠獨特，又無法
贏得專業的肯定，戴佩妮夾在兩難之間，直到今次才貼近自我主張。
也可以說，戴佩妮今次能完成自我主張，建立在上一張市場的肯定，但吊詭的
是，既然上一張獲得市場肯定，這一次卻改弦易轍，我們可以解讀若非戴佩妮有著強烈
的意志，否則如此「挑戰」測試市場冒險彈性，實屬罕有。
戴佩妮從上一張的柔性訴求，到這一張搖身一變硬頸起來，專輯第一首「Oh，
My God」彷彿是一種宣示，她的音樂主張絕不是風花雪月而已，這首歌吐露對社會反常
的不滿，去年陶傦「Dear God」 (黑色柳丁)也是同型歌曲，二者連歌名都能連結，戴
佩妮好像在呼應陶傦。
從「Oh，My God」到「霸道」，戴佩妮在這張專輯裡，挑戰女歌手極少觸碰的
領域，輔以電音濃烈的風格，尤其編曲採用Band的型式，大量運用聲腔變音效果 (拒絕
、轉眼、已經很久)，營造整張專輯的統一風格，使她成為一位接近中性的歌手，始料未
及。
當然，戴佩妮的情歌是不可或缺的，今次的「水中央」、「已經很久」特別在
她用中／快板來敘述在愛情世界裡的寂寥心境。「躲在夜裡」、「聽說」都在尾聲處做出
與眾不同的效果。
最平易近人的主攻歌「什麼都捨得」，旋律也有著不同於一般匠氣芭樂歌的舖
陳。整張專輯結束靜默30秒後，僅以吉他伴奏再唱一遍「什麼都捨得」，成為唯一能連結
上一張感覺的作品，也可見票房叩關多麼重要。
在上一張專輯裡，戴佩妮有一段口白，大意是說她喜歡一位美國女歌手Ani D
ifran-co，「她沒有上過Billboard，我也不知她有沒有拿過獎，但她卻很開心唱著、活
著，我希望有天能像她這樣」。
Ani Difranco以另類民謠創作風格見長，也是一位女性主義者。由此觀察，
戴佩妮今次專輯音樂風格、歌詞意涵的變化，可說其來有自。戴佩妮去年「愛過」專輯可
說今年金曲獎入圍名單最大遺珠，我們見證戴佩妮的成長，她就像Ani Difranco，有沒有
拿獎，並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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