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know you're right1
1994年1月30日星期天，Kurt Cobain走進西雅圖北邊的Robert Lang錄音室，錄下這張專輯
的第一首歌。這是他為Nirvana完成的最後一項任務，而且他還遲到了許久，
Krist Novoselic和Dave Grohl已經在錄音室等了他整整兩天，而在等待Kurt到來的同時，
兩人只能先彈奏幾首Dave創作的歌曲來填補空檔。直到第三天Kurt終於大駕光臨，不出幾
分鐘，他們就把歌錄好了。
1993年10月23日時，Nirvana就已經在芝加哥的Aragon Ballroom演唱過
“You Know You’re Right”，當時與吉他手Pat Smear合作，以“Autopilot”
、“On a Mountain”等不同曲名發表，廣獲樂迷喜愛。但是詭異的是，Kurt卻在表演兩
天後完全否認寫過這首歌：「我最近沒寫任何新歌，現在我腦袋空空如也，甚至從頭開始
學吉他刷絃，完全不知道我們要幹嘛。」那個在Lang錄音室的星期天，是Kurt近一年來首
次與Nirvana其他團員相約錄音，也是從’93年2月與Steve Albini完成『In Utero』專輯
後首次進錄音室，當天樂團練習了一整天，最後還是只錄完了這一首歌。
但似乎這樣就夠了，瞬間Kurt、Krist和Dave好像有了強烈的心電感應，他們默契十足的一
致選出同一個“You Know You’re Right”的現場演唱演奏版本，然後Kurt在其中加入一
些聲線和吉他，一切就搞定了。不需要太多贅飾雕琢，這樣就夠了。
“You Know You’re Right”就像是能夠預見為來，又像是場倉促成形的超級颶風(雖然現
在這樣說似乎太瘋狂了)，夾雜著聽似歡愉的竊笑、又暗藏著憤怒與挖苦，你可以從歌曲
中聽見激烈的扭曲與吶喊：‘Things have never been so swell/
And I have never failed to
fail’。現在我們知道當時情況不妙，而且似乎越來越糟。
但你也可以選擇對歌曲中一般人所謂的「噪音」樂在其中：Kurt在橋段後出現那像是
修道院內迴聲的吉他泛聲、如箭般尖銳的回授聲以及暗藏鋒芒的共鳴，Kurt以超出常人的
自虐式演出一氣喝成，卻又與Krist進行曲般的貝斯，及Dave的戰鼓節奏相映成趣，融入其
中的強勢旋律最後又總是能在混雜聲中脫穎而出。
對Kurt來說，音樂就像是個避難所，從破碎家庭中長大、成為孤僻怪少年的他，沒有
機會在其他方面獲得同等滿足。從’90年Nirvana的單曲“Sliver”中，他展現出一般鄰家
男孩被寄放在祖父母家、埋怨只有馬鈴薯泥和電視相伴的稚氣，到因逐步搜尋回憶，而持
續累積的憤怒力量；表現在聲音上，就成了從輕疊的合聲，一舉躍升到高度緊繃的音域極
限。即使成了明星，Kurt還是擺脫不了那些壓在他肩上的沉重陰影，在芝加哥演唱時他說
：「要是有所謂的搖滾明星必修課，我想我應該好好去上個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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