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寧] 消失在吳志寧的聲音裡
2012-4-2 音樂魂 SNAPPP年度特刊 圖/文:林貓王
「有時候我情願自己就是一個瘋子,能義無反顧捍衛我最在乎的事。」
記得是在有點憂鬱的台北天氣裡,騎著車的我突然瘋狂的好想聽〈秘密〉。從下午到晚上
,心裡滿滿的是〈秘密〉的鼓奏,亮晶晶的midi聲音,還有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暗戀心
事。喜歡上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像是個瘋子。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奧黛麗朵杜演的【安
琪狂想曲】?這部片有兩個敘事觀點,前半段演女主角的癡心追求,後半段演男主角被追
的困擾,看到最後才會恍然大悟。〈秘密〉的MV裡,吳志寧演個跟蹤狂,暗戀的女生已有
了男友,但志寧卻跟隨著她看電影、搭捷運、逛便利商店,偷拍了好長好長的膠卷,最後
在電影播畢時,跑到放映室放了這些影帶(可說是犯罪證據啊),終於被女生撞見。說不
出口的愛,有時候才是最美的。《最想去的地方》也是這麼美的一張專輯,有真摯的情歌
,有島嶼的情感,有對街友、動物的關懷,有秘密的低落情緒。我想,929解散後,志寧
的確將他面對的很多東西,通通放進來了。
非常喜愛的第一首歌〈我消失了〉是這樣寫:「我消失了,地球依然轉動。我消失了,朋
友依舊生活。只是在心裡,那個小小小小記憶的黑點。突然間,它消失不見。」
2009發完《相逢》,929便進入了暫歇期;隔年,團員Dudu、小龜發行了絲襪小姐的《就
等故事都經過》,黃玠也發行了《我的高中同學》,唯獨志寧持續缺席。然後《最想去的
地方》發行,我一聽見〈我消失了〉便會心一笑;啊,這不說中很多人的心聲嗎?乾淨的
清唱開場,像是在介紹一位新人,隨後進木吉他和『熊寶貝』翡翠的大提琴。當志寧唱道
「那些夜裡唱的歌,你輕輕的和,沒有我妳會堅強嗎」,可讓人聯想起對昔日夥伴黃玠。
莫非是告白嗎?
有趣的是,929昔日團員也分別在多首歌裡作嫁,像是第一代吉他手濮一璞列名為〈地下
道〉的吉他編曲;Dudu與小龜貢獻了貝斯、和聲在〈窗〉等多首曲目;黃玠的電吉他、口
琴、直笛也分別出現在〈秘密〉、〈當這世界不屬於我〉與〈最想去的地方〉、〈墾丁的
風〉與〈混血兒〉,彷彿他們未曾離開。
(註:銀巴士鼓手鄭凱同、草莓救星新任鼓手楊育瑋、十九兩樂團的Riecky與阿雞也都在
樂手名單裡!)
整張令人一聽再聽的歌非常多,比如:〈窗〉的『嗚呼呼』開場,是《最想去的地方》預
告影片讓人印象深刻的橋段,尤其一句「當陽光灑進來,洗去我的憂傷」。後來,副歌部
分發展成勵志芭樂歌,雖然有點俗套,但為何志寧唱來仍是如斯氣質呢?!
〈當這世界不屬於我〉其是是簡單的「Do Re Mi Fa So La Si Do」順升音階的延伸,描
繪寂寞的萬千星空,實在動聽;接下來〈墾丁的風〉也同是情歌,聽著聽著,彷彿有整片
呼呼吹著風的草原,陪著自己。
原先收錄在《風和日麗連連看》的〈我是為你唱〉,這次錄了新的版本。但也許是是舊的
聽習慣了,沒那麼愛新的編制。〈地下道〉就不一樣了,是志寧更早期的創作,寫給無家
可歸的街友,手風琴連著結尾曲〈最想去的地方〉的口琴,非常完美。
「台中有沒有你最想去的地方?一個順著走就會找到的地方。走著走著,天空都亮起來了
。」
翡翠的大提琴從〈我消失了〉開始,到〈最想去的地方〉結束,太有連貫意味,長達六分
鐘的鋪陳,心一直漲大。其實,我也不知道往哪裡走。要繼續把音樂當工作嗎?還是單純
的把音樂當成興趣呢?
望向工作室客廳那張929《也許像星星》的海報,寫著「時局很亂,生活很難。也許像星
星,就是你要的答案」。我很慶幸,無論是志寧、黃玠、Dudu或小龜,這些音樂人,還在
一直給我們新的答案。
也許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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