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 《悼.七》秋吹
台北並不乾燥,卻也遲遲不下大雨。飄著些許絮滴,勁風吹壞
了行人的傘,如果步調再悠緩些,就是半個倫敦了。可惜這裡的人
不是舉足疾行,就是死屍般地倒靠在街角,詮釋自己的孤寂。
你走掉的那晚,我只守到晚間十一點半,心想著也許明晚回家
在電視螢幕裡依舊可以看見加護病房中的你,看見病房外的鮮花水
果,我知道我寫的那張橘紅色卡片就擠在那堆屬於歌迷的關懷裡面
,默默守候著你。
隔天早上在早餐瞥見晨間新聞,我沒辦法哭也沒辦法笑,你真
的離去了。而那晚在你的靈魂揮別台北時,在嘉義的我已經熟睡於
夢鄉。
你離去,只剩被掏空的期待,在風裡被吹得好痛!
已經六年是這樣,在這一天我就只聽著《我期待》,反反覆覆
一遍一遍,你說你期待有一天你會回來,我知道曼妙的旋律舞動和
活潑的音符彈跳都只會成為過去,一年接著一年,世界上知道你的
人越來越少,到最後消失。
或許在那個時代的ftp之類物裡面,有一首file name僅剩英數
字編碼的 mp3檔,然後你所譜寫的美麗繽紛都已經像畫歪的描圖紙
,再也找不到失落的起點。
屆時,你,我,都已是孤寂。
餘下的是,被寫過的期待,被喊過的思念,都還在空氣裡面,
只是發散到沒有人感覺得到了。
上台北唸書的第一個秋天,
思念太過綿長,
請放心,我已經不再掉淚,
只不過,哀傷要人命了點罷。
somehowe. 於2003/11/12
憂愁開始被呼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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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從東吳大學經濟系一年C班班版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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