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搖滾精神
曾經有個人,他以堅如磐石的信念,打開了流行音樂界的整片天空。
其創作絲毫不矯柔造作,鋪陳華麗的文字那麼洗鍊而充滿純真,欲寓意境又如此不經意的透露出真情至性,搖滾精神更是吶喊嘶吼出對社會的深層批判與掙扎。你看見聽見了嗎?窗外絲如細棉的雨,飄久了也會沿著屋簷滑落,而滴滴答答地輕歌出剔透晶瑩的生命呢。
他,是張雨生。
他的作品概念總是源自內心最澎湃的感受,思維化作一股潺潺清流,使情感透過詞曲表達出來。這似乎是想向我們闡述一些道理,或他的精神思想、他的人生觀,一切皆是無形而充滿意義;以現今的音樂發展程度而言,其實能夠感動人心的音樂類型不囿限於搖滾樂,尚有數種截然不同的音樂空間可供抒發創作。但在他的作品多數藉由搖滾發揮的情形之下,我們不否認或許他認為充斥著靈性的強烈節奏更可以將心底悸動一下一下的敲入人們的心靈深淵吧。
所以他讓我們聽見了「未來」。
不安於現狀是他的表徵,『如果我要做,就要做得比以前更好。』他不斷嘗試、不斷前進,不斷摸索最佳的音樂詮釋方式,不會達到一個既定目標就予以滿足,一切只是為了充實自己的魂靈。於是,音樂類型和樂器種類的使用日益增加,豐富了外在的裝飾,卻仍不失其本性;他構思沉浮為那圖浩瀚無邊的音樂海,創作、再創作,「超越」是自我期許、是絕對要求,也是唯一的需要。
什麼樣的本心造型出什麼樣的音樂。
節錄於?川詩集「聽海」一篇:『所有的悲喜愛憎/ 遂化成一種聲音/ 自最深心處旋湧而出/ 音波相互撞擊於G弦上/ 激起朵朵飛花/ 似夢/ 輕嘆亦或歡呼/ 留給素白的波紋去向大地傾訴/ 所有的悲喜愛憎/ 遂化成一種聲音/
散入無垠的天空』常聽他的音樂,總一次次感受不同的新意如河水氾濫心頭,感動沖積擴展成一整片平原;就像是一體多面的玻璃球,游移的思緒有如光線般以某一角度層面投入,卻可能由數個各不相鄰的方位變換折出。他如此慎密的思考,反映在論感情絕不流於俗套,如同他自己所寫『於是情感總要解構為冷靜的哲學』;有時一段無奇的旋律,轉個彎又是一襲新的衝擊。此種雀躍求變的樂曲結構每每給我們帶來驚奇歡喜,秉於求知欲的急切催促之下,不得不多聽幾回。這樣訴諸搖滾的誠實,我們都聽得見。
他的精神,用心,就一定感覺得到。
穿梭生活在這冷酷與無情交織而成的「現代化」城市中,他懷抱堅定的熱情慢慢譜出一篇篇昂揚高亢的生命之歌,再經過那圓潤高聳的唱腔溫暖每個人的心底,帶領我們遠離市囂,更近天籟一步;也在這裡教我們勇敢追夢、品嘗愛情和歌頌生命。卻在這時候,他讓我們留在或悠揚或激越的「雨生式」搖滾樂中,先一步獨自向更高更遠的未來尋索了。
〈約好的,記得你當時這樣說過:『有一天 我會回來』。〉
我們應該真心期待,因為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帶著完美的音樂形式回來,回到你我的心中。在那之前我們可別忘了,曾經有這麼一位用創作提煉生命的音樂人;『這個家園充滿芬芳的青草 春風吹過響起感激的歌謠 而如今 天不是牠們的 地不是牠們的 牠們還擁有什麼?』一曲道出流浪狗小黑和小花的悲歌,藉由他激動憤慨的嗓音,我們可以窺見些許社會現狀的無奈。
但現在,我們不必嘆息。因為我們擁有張雨生,擁有他的搖滾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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