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寫給別人的歌
五月天曾經和不少歌手合作,一起從事音樂的創作。
合作的方式非常多樣,例如擔任專輯製作人、負責編曲...等,
其中又以阿信幫其他歌手創作詞曲,為最常見的一種。
在看到五月天和其他歌手合作時,
我一直都很愛想像,這種原本不是為自己而寫的歌,
如果五月天拿回來自己唱,甚至是重新編曲,
那麼,同樣的一首歌,會變成什麼模樣?會不會有截然不同的新感覺?
* * *
最近會再度想起這個話題,其實是因為聽到蕭敬騰的新專輯中的"疼愛",
而開始忍不住想像,如果五月天拿回來自己唱,
會不會創造出另一種(我私自覺得)比較合適的風格?
我初次聽到"疼愛"這首歌的時候,
第一印象是,歌曲很好聽,
但是演唱者的歌聲和背景音樂之間,總是好像還有那麼一點落差存在。
我不確定造成這個狀況的原因,
是歌手的歌聲非常特別、太具有個人風格,
或是編曲沒有完全契合這首歌真正的意旨。
總之,每次聽這首歌時,我就覺得像是有根微小的刺梗在那裡一樣。
後來,我在五月天板上,看到板友轉貼"疼愛"背後的故事時(第16325篇),
我終於醒悟到違和感存在的原因了。
阿信創作的"疼愛"原本其實是偏慢板的,
但是編曲老師最後卻把它製作成、改變為輕快的曲風。
* * *
這種透過"曲調輕快但是歌詞哀傷"的衝突感,來凸顯歌曲別出心裁的做法,
五月天老早就已經嘗試過了。
甚至,我們可以說,這正是五月天的拿手好戲。
瘋狂世界。是用一種非常輕盈的步調,唱著傷心欲絕、厭世離群的字句。
嘿,我要走了。更是用無比愉悅的語氣,宣告自己孑然一身、即將離開的事實。
這種曲樂詞哀的歌曲類型,同時讓歌手和聽眾感受到自虐的痛快。
既痛苦,卻又爽快。
越是想哭的時候,越是要逼自己開心的笑。
只要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笑到害自己被口水嗆到,甚至笑到流眼淚,
那麼,就沒有人能分辨,你流眼淚到底是因為笑還是因為哭了。
僅剩下心臟傳來的痛覺提醒著你,這首歌是在訴說一個傷心的故事。
然而,比"笑中帶淚"更特別的地方,在於這類型的歌曲另外還蘊含了"瀟灑"的意味。
能夠用快樂的曲調說哀傷的話語,
除了是主角在故做堅強外,更代表說話的人逐漸具備擺脫哀傷的力量。
就像是在面臨挫折與打擊之後,
如果已經能用平靜的語氣跟別人描述,如果不再一開口就哽咽不成句。
那麼起碼能證明,這個人已經一點一滴的,在重拾他曾經有過的活力與勇氣。
* * *
"疼愛"這首歌,乍聽之下,
我很容易直覺聯想到五月天以前常玩的這個伎倆。
歌迷傻傻的被騙而踩進甜蜜陷阱,然後再被隱形的洋蔥薰得眼淚一直流。
然而,如果我們反覆仔細聆聽,似乎會發覺這首歌其實並沒有要走這個路線。
就像是為了應證"原版偏慢、編曲偏快"這件事一樣,
我們可以聽出,演唱者來不及應付曲調的進行,必須異常快速帶過每個字。
在第二次副歌接"千言萬語湧進我的宇宙..."那段,以及之後接第三次副歌,
這兩個地方的倉促感特別明顯。
如果放大到整首歌的話,則是:
編曲的節奏感>歌手演唱的速度>這首歌真正的韻律
當然,所謂"這首歌真正的韻律"也不過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而已。
這個想法絕不是在批評編曲老師或演唱的歌手。
(如果這篇文章讓您感到不快,我也一併在此致歉)
只是我隱隱約約幻想,
如果這首歌能夠以不同於現在的"真正面貌"出現的話,該是多麼讓人期待啊。
至少,如果真的要用快歌逼我們哭的話,也不要讓節拍變成趕鴨子上架啊。
營造詞曲矛盾的衝突感,與詞、曲、編曲不和諧,
這兩者之間的微妙分寸如何拿捏,我相信五月天可以掌握的非常好。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也許五月天可以試著用自己內心的想法,
重新詮釋那些自己原本是要寫給別人的歌~
* * *
所以,最後言歸正傳,我其實是要說:
五月天,哪天把你們寫給別人的歌拿回來自己唱吧!重新編曲也是很好的選擇喔!
(重新編曲的工作交給你們~我們就負責尖叫和搖旗吶喊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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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請各位不吝指教與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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