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肉身行道瑪丹娜 大後天開唱 今明先解毒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0201000673-260115
肉身行道瑪丹娜 大後天開唱 今明先解毒
在20世紀60年代、70年代全球性的學生運動、勞工運動的氛圍中長大,80年代乃至90年代
迸爆出頭的諸多流行音樂巨星,喬治麥可、菲爾柯林斯、麥可傑克森、瑪丹娜、惠妮休斯
頓、瑪麗亞凱莉等等,歷經二、三十年的潮來潮往,或曲終,或人亡,幾乎唯獨瑪丹娜的
聲勢洪亮猶如當初。沒有叛逆,就沒有搖滾。30年來,瑪丹娜掃盡聖俗兩界的一切權威,
榮獲衛道家視之為「世紀之毒」。如今,瑪丹娜的「心叛逆世界巡迴演唱」即將於大後天
起駐點台北小巨蛋,高吭兩場。聆聽「女王、教母」初抵寶島開啟金嗓之前,請先行服用
身為超級粉絲的本文作者,所提供的「解毒藥方」! ──編者
便從瑪丹娜舞台上跌倒說起。她去年以56高齡推出的Living for Love,在舞台上被未拉
開的披風繫帶拉倒,又引起全球瘋狂轉播。
如果只看電視新聞,大家還以為她有危險了。誰知看網路才知道,她根本因此大上美國訪
談節目,化危機為轉機,再掀高潮,告訴大家她又重返舞台了。
她在《時代雜誌》中說了一句話,大意是與其安全躲在陽光裡,她要進入雪地裡再次冒險
奮鬥,死裡求生。
〈為愛而活〉,這次瑪丹娜化身成一個西班牙的女鬥牛士,再次於舞台上苦苦搏鬥。那碎
成一片片的紅玫瑰花瓣,既是沙場征戰成功的歡慶,也是無數血腥爭戰的滿天血滴。妙的
是她這首歌的MV末端,出現了一段尼采的話。之前網路上翻譯的不對,且讓我在這裡重新
翻譯過:
人類是最殘忍的動物/在悲劇、鬥牛、釘十字架的行為當中/他在地球上自我感覺最良好
;
而當他為自己創造了地獄/那便是他自以為是的天堂
宣布上帝已死的尼采,在此宣稱「釘十字架」的行為根本是殘忍的,錯誤的。尼采也指出
了「萬法唯心所造」──過去的人類透過種種殘酷的行為,創造了地獄,卻自以為是天堂
。其實那樣的天堂與地獄,都是人心製造出來的妄念。然而,瑪丹娜是藉由這兩段文字在
自行反省,也在對於鬥牛這種殘忍的行為做出一種反思。
瑪丹娜雖然表演鬥牛,但是她自己是虔誠的卡巴拉密教的信徒,是反對殺生的。〈為愛而
活〉的歌詞主要是說,在經過一個男人讓她心碎,讓她顛簸之後,她又將為愛站起,以一
個鬥牛士的精神,勇敢前行,再度進行一場又一場的表演。
暌違三年,這張專輯又再度振奮了我。這時候的我,正在拚命的趕寫最後一篇升等論文,
不知是生是死,但是每當寫論文寫累了,聽一聽瑪丹娜的新歌,我就會自己一個人在家裡
跟著跳跳舞,唱唱歌。我有一種直覺,我一定會敗部復活。
我去買了瑪丹娜的新專輯《心叛逆》,得到了有她新封面照片的悠遊卡。當新聞吵著要不
要波卡,鳳迷們吵著要一張有鳳飛飛照片的悠遊卡,我的口袋裡卻已經藏著一張瑪丹娜悠
遊卡。瑪丹娜伴我搭著捷運四處悠遊,無比自在。
瑪丹娜這次出擊,也正是我從鳳飛飛過世之後的憂鬱期,重返活力的時機。
我常常想,鳳飛飛已經「神隱」,肉身消失了,瑪丹娜可不能出事啊!如果瑪丹娜「神隱
」,我想我會感到極度失落。她是我的女神中的女神,女王中的女王,我是對她永遠效忠
的。
我知道瑪丹娜不會像江蕙一樣退休,那不是她的個性。瑪丹娜是永不言退的。但是人的肉
身總有消亡的一天。我只能求求上天,祈禱瑪丹娜長命百歲,經常現身,以肉身菩薩之姿
,普渡眾生。
瑪丹娜專輯同名曲,也是壓軸曲的〈叛逆之心〉(Rebel Heart)初聽頗令我訝異,但越
聽越順。並非叛逆、激昂、憤怒、拚年輕的舞曲,而是回到老式的抒情版,她說叛逆之中
仍要有一顆心,所以此曲是溫柔的。台版唱片譯的《心叛逆》,比較著重叛逆。其實她這
首歌比較強調溫柔開放的「心」。這也是她這次演唱會的壓軸曲:
過去我活得像個虐待狂/聽我父親跟我說/「早告訴你了,早告訴你了/為什麼你不能像
別的女孩那樣?」/我說,「喔,不,那不是我。/我永遠不會是那樣。」
我想我屬於別的族類/獨自行走,永遠不滿足,不滿足/我嘗試適應,但那不是我/我說
:「喔,不,我要更多,/那不是我要找的。」
所以我選了比較少人走的路/而我差點找不到活路/經過黑暗,不知怎的我活了下來/困
難的愛──從一開頭我就知道/在心深處,在我叛逆之心的深處
新版的最後的晚餐
這首歌雖然聽起來溫和,可是這次演唱會的舞台設計,卻是叛逆之極,對保守的基督教徒
來說,簡直是大逆不道。那一條長形的延伸子舞台,初看時像是一個十字架,可是打燈之
後再看,竟然變成一根大陰莖,尖端是個大龜頭,而這龜頭又像是一顆心的形狀,母舞台
又會時隱時現兩顆大睪丸!瑪丹娜在唱〈像個處女〉的時候,就是遊走在陰莖與龜頭的地
方唱,真是太大膽了。
但這還不是最叛逆的。最叛逆的段落,我認為是在她唱在〈聖水〉與〈風尚〉的混合曲的
時候。在〈聖水〉這首歌裡,她將女性陰部高潮時的分泌物比喻為基督聖杯裡的聖水,唱
道:「難道這嚐起來不像聖水嗎?」
在這裡,我們看到了「達文西密碼」的M字重現於「最後的晚餐」的餐桌上。她躺在餐桌
上,一個頭上戴著冠冕的黑人基督打開了她兩隻大腿,形成了一個M字,並低頭就飲她的
「聖水」。當然這M字中間,藏了一個V字。這個M字,也可說是Madonna的M。
這一個Madonna,是一個世界級的名牌Logo,正字標記。
她躺上餐桌,把自己當成了最後晚餐中的獻祭之物。她把自己的女陰分泌物比喻成了聖水
,不但化為參與晚餐所有人的杯中的葡萄酒,也化成了基督的血。
傳統的宗教人士、衛道人士恐怕會嚇壞了。但是瑪丹娜其實是藉此表示一種靈肉合一的精
神──性慾是不應該被害怕、被禁止的。傳統修道人的「禁慾」這一條路,並不是所有人
都應該採行的。佛陀曾經採行過禁慾的苦行,但後來也放棄,改採了「中道」之路。
星巴克密碼
這張開兩條大腿所形成的M字,其實也出現在星巴克的商標之中呢。我曾經在人間副刊發
表過一篇〈雙尾人魚的祕密〉,說出這logo象徵著雙魚座時代的耶穌基督。看一下星巴克
logo中那雙尾人魚的頭上的那顆星星,像不像是伯利恆之星?logo的女王上的那頂皇冠,
像不像是基督頭上戴的冠冕?
星巴克密碼,其實只要看一下Starbucks的老圖,就能略知一二了。
這個星巴克原始的老商標,因為被一個國小老師說雙腿開開的形象太過不雅,充滿情色暗
示,怕對小孩有不良影響,建議星巴克捨掉不用,因此星巴克才改成了現在通行世界的新
商標。
只要把老圖倒過來看,就會看到一個雙腿開開的M字,那也就是Madonna的M字。在老圖
出現的文藝復興時代,藝術家常常是講求靈肉合一,而非像文藝復興之前的基督教是講求
禁慾的。這張老圖其實也象徵著聖母瑪麗亞。瑪麗亞的另外一個名字,就是Madonna,都
是M字開頭的。
星巴克現在是一個通行世界的logo。在台灣,星巴克十分流行,幾乎處處見得到雙尾人魚
的記號。對我來說,那就好像是基督的符號,處處在對我打招呼。
何謂Starbucks?在我看來,這個Star就是耶穌基督。當然,這個Star同時也是聖母。
然而寶瓶座時代的新基督,其蹤跡還沒被發現。其實不管達文西密碼也好,星巴克密碼也
罷,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雙魚座時代的基督密碼,那都是過去式了。都是舊的神話,舊的
故事,舊的宗教劇了。
New Age新時代的訊息盛傳,過去的兩千年,地球所運行的時代為雙魚座時代,但是從這
一個千禧年開始,地球走的宮位就是寶瓶座時代。這個新時代不是末日。其實正相反,是
一個四海一家,愛好和平,前所未有的新時代。葉慈的詩中早就預言,兩千年為一個大年
(a great year),屆時新的基督會二次再臨,也就是所謂的Second Coming。
其實何止新的基督會再來。許許多多的其他宗教的大師也會紛紛轉世投胎,趁願再來。舉
個例子來說,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就是一個新佛陀。他也已經完成了他的
新時代使命。至於到底有多少大師會轉世投胎,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祕密,必須等時機成熟
。這些祕密必須像風吹花開一樣,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自然的到來。那將是一種
愛的訊息,不能用強迫的方式讓它發生。我們只有靜靜的等待。對新大師轉世投胎這個議
題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參考一下《小佛陀》這部電影。
各種版本的〈風尚〉
現在,讓我們回來談談〈風尚〉這首歌。
八○年代瑪丹娜竄起,一直到今年還在開演唱會,我認為她是舞台上的畢卡索。
她有太多的不同時期,不同風格,不斷演進。光是一首〈風尚〉(Vogue),她就有不同
時期的好幾種版本。向好萊塢經典明星致敬的MV已夠厲害,誰知MTV頒獎典禮又來一個「
危險關係版」,男女舞群與她都穿法國宮廷華服出場,空中接扇技巧竟是日本藝妓的,情
色搞笑,卻表演機關算盡。
「女孩秀」演唱會又變成頭頂燭台的中東風表演,眉毛剃光。「再發明」(Re-Invention
)演唱會的開場再唱此曲,則以頭頂地立起,大玩瑜伽高難度姿勢,造成再一次風靡,忽
然台灣許多女藝人都開始學瑜伽。
這首1990年發表的歌,裡面就有很酷的饒舌了,可見她嗅覺多麼前衛。電影《穿著Prada
的惡魔》還是選了這首歌當插曲。一首強調潮流之歌,能紅到現在,很了不起了。
而在2012超級足球盃裡,古羅馬神鬼戰士大軍壓陣、大旗飛揚,她以蓋世天后之姿的降臨
之曲,也是這一首Vogue。加上地板投影而出的每一個美國偶像,瑪丹娜已經不只是在造
神,也是在造國。她在新造一個時尚偶像的美國。或許她真心認為拿掉了影藝明星與影像
工業,美國就不成為其美國。
Vogue裡,饒舌唸白提到了十七位時尚經典偶像(icons),本來我一直不懂為何裡面沒有
奧黛莉赫本,因為這窈窕淑女可是各大時尚偶像榜單的冠軍。多年後我才悟到,Vogue裡
的偶像榜裡率皆為美國血統或有美國身分的明星,依序是葛麗泰嘉寶、瑪麗蓮夢露、瑪琳
黛德麗、喬狄馬吉歐、馬龍白蘭度、詹姆士狄恩、葛莉絲凱莉、珍哈露、金凱利、弗雷亞
斯迭、金潔羅傑斯、麗塔海沃思、洛琳白考兒、凱瑟琳赫本、拉娜透娜、貝蒂戴維斯。
沒有歐裔的奧黛莉赫本、蘇菲亞羅蘭。在這裡我們看到「美國夢」名人堂的時尚名單。這
是在打造一個美國的傳統,一個偶像國度、一個以臉與美貌為主的信念。臉即一切,肉身
發光,希臘神祇赫赫再現──性感被當成神一般珍貴的品質,而非只是低級的肉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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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還真沒意識到holy water可以跟女性的潮吹聯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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