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Monster Anthem 怪獸之歌
http://bnreview.barnesandnoble.com/t5/Rock-Roll/Monster-Anthems/ba-p/5087
Robert Christgau寫GAGA的一篇專文
RC是一位美國很具權威性的樂評
這篇我覺得寫得很好 可惜不少內容超出小弟英文所能理解的範圍了
對岸有網友簡單翻了一點
我把它稍作整理一下 ( 原討論串:http://tieba.baidu.com/f?kz=11256826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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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沒在小螢幕上看過Lady Gaga,或者連一分鐘都沒有仔細聽過她的音樂,你大概
也知道,她既不是布蘭妮,她也不是Katy Perry,Miley,Rihanna,CA這些藝人的市場,
人格,態度,音樂價值雖然不同,但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名人
顯而易見的我在和你們開玩笑。Gaga的專輯最近賣出了2005年以來最高的首周,還在富比
世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她當然也是一個名人,或許是現在世界上名氣最大的人。雖然富比
世排行榜和其他各類最好/最壞/最熱門...排行榜一樣有自己的武斷之處,但作為一個棒球
迷和搞了幾十年排行榜的樂評,我覺得排行榜這種形式有一種男孩式的趣味,且流行文化
發展了幾十年之後,已經形成了衡量這些排行榜的體系。
Lady Gaga是一個複雜的人。她被拿來和Madonna對比不僅是因為她們都是做舞曲起家的,
事實上自從Madonna以來還沒有人如此囂張的發揮名氣帶來的影響力。
但她們又是不一樣的,瑪丹娜在MTV時代引領的風潮是“beauty queen”,從以現在觀點來
說還不錯的Tina Turner,到當時美豔無雙的Whitney Houston。都不得不在歷史的浪潮下
生活在在一個娜姐制定規則的世界裡。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一個天后必須比普通女歌手更
有魅力。漂亮的女歌手從爵士時代就開始出現了,Doris Day,Patti Page,Jo Satfford
...等等,但她們並不需要扮演成性感尤物。
(簡而言之就是Madonna出現以後的音樂界每個天后都必須是性感尤物)
但你或許已經注意到了,“從來不穿褲子”的Gaga實際上在削弱這種“性感尤物”的風潮
。讓我來引用一個朋友的話吧。「(成名前)Interscope公司有很多人覺得留下Gaga不錯
,但是作為一個流行明星推出,她還不夠漂亮。」所謂“留下lady gaga”的意思是把她當
成作曲者留下,給諸如小野貓這種以**〈原文是用slut 意思理解就好了〉為賣點的組合寫
歌。Gaga的義大利長相讓她不適合存在於一個Madonna制定規則的流行世界裡。她叫自己的
歌迷是小怪物,因為她和其他流行明星就是不一樣的。作為Madonna以來最大的Gay Icon,
Gaga不像其他gay icon一樣假裝自己的歌迷沒有不同--而是假裝他們都不正常。
雖然Gaga不介意被當作Ke$ha一樣的舞曲藝人,她也可以瞬間顛覆這種概念。她對“名人”
的定義也與眾不同,她說過很多次“fame”是一種任何人都可以有的內心力量,一種她還
沒出名的時候就有的力量,一年以前接受滾石採訪時她說她不想當一個名人,論據是歌迷
們更關注她的音樂,衣服,錄影帶而不是她和誰上床。或許對於Gaga來說,一個名人不是
一個內心的“fame”讓外在感到高興的人。而是一個fame超出自己掌控範圍,再也不是自
己的東西的人。(然而gaga還可以控制自己的fame,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是名人),我想Bob
Dylan知道她在說什麼。
雖然懷疑論者可能認為Gaga ─ 一個扮演雙性戀,對自己是陰陽人的傳聞感到有趣的人實
際上很希望別人關心她在和誰sleep,Gaga會回答說她在公眾造成的這些drama是她藝術的
一部分。
幾乎沒有流行明星在自己的視覺上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在她的領導下,Haus of Gaga團隊
創造了超出我能想像到的時尚宣言,而最簡單最廉價的看到她視覺藝術的方式是Youtube。
有人甚至曾經說,Gaga的歌曲只不過是給她的MV和服裝鋪設場景罷了。但我認為這種說法
貶低了一個在進入大眾視野之前就頗具才華的音樂家,事實上我對她的視覺倒是不太感興
趣,槍支胸部不怎麼性感,MV這種東西投入多少錢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如果你非要看的
話,從Telephone開始,不用看Judas了。對於Gaga和她的小怪物來說,古怪就是好的。去
參加她的演唱會你就知道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Gaga和她的歌迷或許很喜歡,但不得
不說這些是她的音樂被人低估的原因之一。
我記得20年前關於瑪丹娜的類似的討論,不僅是搖滾愛好者,社會學者認為她的MV到處都
是佔據了大眾資源,並且進而批評她的音樂是垃圾。只不過當Immaculate Collection出世
後這些人卻毫不懷疑10年之後這張專輯會成為經典,Blender雜誌甚至說那是美國最偉大的
專輯〈雖然我覺得Immaculate Collection只是還比較漂亮而已〉Immaculate Collection
從6張專輯(還包括兩張原聲碟)的43首歌中選了15首,加兩首新歌,Madonna在其中11首
裡有寫作creidt。Lady Gaga到現在是25歲,她已經出了39首錄音室專輯歌曲,每首歌都有
她參與創作的成分,她在麥當娜開始事業的年齡之前就已經有了差不多多的音樂,雖然數
量不是品質,但也是值得關注的。
這兩個義大利女人雖然經常被拿來比較,但她們的音樂路線是很不一樣的,就算BTW真的借
鑒了Express yourself。Madonna的pop就是單純的pop,她的歌曲更流暢,更鎮定,更有自
控。兩個人的舞曲節奏都避免放克的傾向,但Gaga的節奏更大,更重,不僅因為1990年以
來嘻哈和techno已經把舞曲音樂徹底洗牌,還因為她其實是一個搖滾歌手。新專輯是如此
搖滾以至於更接近Springsteen和Meaf loaf。她的聲音也比Madonna的更大,她的聲音和她
的音樂一樣,熱情而且全力施加。
雖然推定她的視覺藝術,人格,音樂是一體的很有趣,但某種程度上我們其實不在乎。我
希望她不是真心想要自己前男友的“皮革裝飾的,金屬節奏一樣的復仇”,但Bad Romance
是我最喜歡的Gaga歌曲,與其把裡面陰暗變態的內容當真,我更喜歡輕鬆的享受殘酷的美
感,她的能量,她的(聲音)技術,她的鋪張浪費 ─ Madonna的音樂從沒像Bad Romance
這麼盡興過,她對自己的pop作品有嚴格的控制。
我不知道能否從Gaga這39首歌里弄出一個無暇精選來,或許不能,她的前兩張專輯比娜姐
前兩張好,但是是否能有無暇精選那種相容性和雋永只能等時間來證明。我們現在還不知
,如果Born This Way這張專輯證明了Gaga的工作狂模糊了她的(流行)音樂才能,從另一
個角度來看或許說明,她是一個比任何Gay Icon都更搖滾的女歌手,如果Gaga能夠帶領起
一場搖滾復興,那將是她以名利為武器(能達到的最高成就)。像揮舞彎刀或者棍棒一樣
,或者至少像disco stick一樣〈指男人的生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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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重點大概就是Gaga自從TFM這張在Pop界登頂後,
已經不甘於只當一名傑出的流行歌手了,
他想做一個搖滾時代的新象徵。
(以這些樂評的角度來說 Kurt Cobain死後就沒有這樣成功的人出現了
而在這之前 所有的搖滾象徵都是男性)
證明女性也可以領導這個世界的風潮〈如文章裡最後一句題到〉
這就是為什麼說Born This Way這張是一個轉型
或是說是一個搖滾樂的突破
(其實TFM就有一點這種味道了)
其實Gaga的這張專輯讓我想起朱天文《世紀末的華麗》
當初看這篇文章時還覺得很抽象,
但現在Gaga的出現,等於是把這篇文章中的精神具體展現了
以Gaga的聰明,也許在寫The Edge of Glory的時候
她想的不只是他的祖父吧
還有一部份是她現在真的就站在榮耀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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