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報-兩棲女性]喀姑娘
(2006-10-07 05:05:00)
翁靜晶
朱丹铟罽大秦妝，緹壑人來海宴堂。
高坐璇宮親賜宴，寫真更召喀姑娘。
《清宮詞》中的喀姑娘，就是《紫禁城﹕慈禧祕史》歌劇中的美國女畫家卡爾（Kate
Carl）。詞裏的「寫真」，則指喀姑娘前後為慈禧所畫的四幅油畫像。其中的一幅，曾參
加一九零四年，美國聖路易斯博覽會。翌年，在羅斯福總統親迎之下，這畫像贈予美國，
至今仍安放於華盛頓國家博物館。
喀姑娘與慈禧甚有緣分，二人之間，是否有覑如《紫》劇所述般的「友情」，雖難定斷
，但喀姑娘在其著作《慈禧寫照記》（With the Empress of China），將西太后讚到「
天上有地下無」，則乃事實。
慈禧不懂番文，與喀姑娘若有任何「情感交流」，仍須通過翻譯。「中間人」是兩位「
半唐番」－－德齡和容齡姊妹。她倆是滿洲駐法國公使裕庚的女兒，母親是法國女人。慈
禧得知她們能操中、英、法三語，便傳下懿旨，將裕庚全家從法國召回。進宮之後，德齡
和容齡既「教」慈禧玩留聲機，又示範跳華爾茲舞，令太后對西人之「奇技淫巧」玩意，
表面露出不屑，內心又充滿好奇。慈禧更通過德齡和容齡的二哥勛齡，從外國買來攝影器
材，自此上了「影相癮」。
番鬼妹如斯可愛，亦引起了太后的戒心﹔德齡和容齡除了翻譯，也得盯緊喀姑娘，謹防
她與光緒皇發生任何接觸﹗泰國上演「安娜與國王」，滿清若上演「光緒皇夜會喀姑娘」
，慈禧可受不了﹗
喀姑娘為慈禧所寫的第一幅畫，構圖並不工整。慈禧的「風格」，不論拍照還是繪像，
均喜歡在頭頂加上「橫額」，諸如是「大清國當今聖母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之類。喀
姑娘初時有所不知，在完成畫像後才「硬加」上「大清國慈禧皇太后」八字「壓頂」，看
來十分古怪。畫像現存於故宮博物院，有緣見之，可藉此懷緬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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