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哲 張惠妹 感性VS.性感
張信哲 張惠妹 感性VS.性感
王祖壽
能坐下來好好聽歌的機會不多了，「雙張」張信哲、張惠妹推出全新專輯，自然令人期待
。整體而言，歌壇的流行局勢雖然改變，但今次他們仍在自己的熟悉的歌路「崗位」上，
勇往直前，這是值得敬佩的，但，仍有值得討論的空間。
不管給什麼說法，我們只管呈現的手法，張惠妹今次出片第一波採取「獻聲不現身」的做
法，有行銷的動機，也有不同於一般的變化，但懸疑的濃度因張惠妹的知名度而打折，尤
其選擇「愛是唯一」發聲，坦白說，險象環生。
當我們從電視上看到「愛是唯一」，彷彿從沉睡中逐漸甦醒，這與曲式有關，卻容易形成
阿妹嗓音疲憊的錯覺。整個畫面是歌詞字幕，這讓人想起蔡健雅的「呼吸」，手法如出一
轍，「呼吸」令人印象深刻，不僅是曲式、音腔都別具一格，重點在歌詞畫面隨著情緒字
體有不同的變化，而阿妹「愛是唯一」這方面刻板單調。
什麼樣的歌適合這個做法呢？其實阿妹今次的專輯裡就有，而且已經印在封面上，就是標
題曲「也許明天」，這首歌從「海，一望無際」開場，阿妹的聲腺清晰，彷彿帶領聽眾重
訪「聽海」的桃花源，而阿妹對音感線條的掌握，卻更成熟，這首歌充份烘托阿妹對歌曲
演繹的出神入化，曲式層層舖疊，逐步推向聽覺的頂峰，除了副歌旋律稍弱，整體而言，
它有能力成為阿妹久已中斷的另一首傳唱金曲。
阿妹是需要如此傳遞感情的曲子，可惜的是，她似乎仍熱衷於「熱唱」，表現在今次「發
生什麼事」、「關鍵時刻」、「誰與爭鋒」，平心而論，我們聽到一些「baby」、「high
」只覺流於空洞，無法配合阿妹盡情的吶喊而興奮起來。相對的，王力宏為阿妹作的快歌
「火」，自然的節奏與律動中，蘊含著阿妹的性感風情，不僅只會做自己的唱片，王力宏
是有兩把刷子。
2年9個月沒有出新輯，張信哲已經度過了歌手「一年一片」的制式魔咒，不必硬趕鴨子上
架湊數上市，雖說頂尖地位已改朝換代，但可喜的是，可以掌握專輯歌曲的精緻度，張信
哲上一張「我好想」就有這個味道，尤其後半愈來愈耐聽，為他今次紮下值得期待堅實的
基礎。
第一首「白月光」顯然是迎合市場之作，張信哲唱來卻有脫俗的況味，他的聲腺原屬細高
，經過歲月的洗練，展現在這首婉約的曲式裡，別有一番低迴滄桑之美，起始的低音提琴
極具文學味，旋律盪氣迴腸。第二首「下一個永遠」，張信哲也是從低吟展現，及至長句
如流水般的轉折，聽來格外屏息斂神，伍思凱作曲向具難度，卻也打造出張信哲歌曲的文
學之美。
張信哲今次的專輯就是在這樣的情境下，細細醞釀，展現如臨京都一般的細膩，雖然好歌
難求，但態度是歌手能否持久的關鍵，我們很早之前就以「男聲的陳淑樺」形容張信哲音
質的雅緻，這派歌手如今更是碩果僅存，續繼加油吧。
【2004/09/24 民生報】 ＠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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