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奇葩臉心得(修改標題)
因為太長了(應該有五千字),部落格讀起來真的比較舒服一點。
http://blog.roodo.com/imdancer/archives/13200709.html
***
有的時候,願望能得到應許。
在開始把「看演唱會」納入生活習慣之後,一直期待著的事成真了,相隔十年的演唱
會。但人總是貪心的,雖是「小」巨蛋,華麗的舞台與燈光總覺得距離遙遠了些。那晚之
後反倒更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場地,拿把吉他,唱更多歌。
於是我又來到了Legacy。
大約五月底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是「哈林夜總會」的live house吧,我想。難得開唱
兩天,就兩場都買囉,畢竟live的魅力,就是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場會更精彩。這是mini
concert, 也是party, 有我最愛的dress code. 70~80年代的穿著,迷你裙或喇叭褲。我
得承認自己不算是這年代的人,但Disco是我最愛的曲風之一。
第一天休假,稍微提早一些去排隊。還好哈林的歌迷在"平時"非常理智,不至於大排
長龍好幾個小時。這天穿花襯衫加牛仔蛋糕裙,橘底白點塑膠耳環跟髮飾,背了書包,假
裝是翹課高中生(好孩子不要學)。第二天要上班,穿的是普普風襯衫加白色寬褲(這年頭
要找大腿很繃的喇叭褲難度有點高),髮帶+單邊大耳環(最神奇的搞不好是我本來就有
這些衣服,真的生錯年代了我)。
進場一看到舞台就笑了,華麗繽紛的美好年代啊。開場前DJ在台上播放音樂,同樣是
美好年代的經典歌曲-〈Dancing Queen〉, 〈Kong-Fu Fighting〉, 〈Lady Marmalade
〉,and Bee Gees ,of course. 最後在〈The One You Love〉 的saxphone樂聲中(此曲
對我而言也有某種回憶,跟畢業旅行有關。兩天的音樂不太一樣,但ending都是此曲,第
二天時,哈林說以前在舞廳放完TOYL這種慢歌之後,舞池都會很空,此時就是他們上場尬
舞亂跳的時候,這樣的安排或許是有此呼應),頂尖拍檔出現了,有熟悉的老面孔,也有
新加入的夥伴。接著是哈林登場,一襲白色流蘇背心加長褲,旁邊女生尖叫「好帥!!!
」我才發現原來他是「偶像」欸(笑)!第二天的閃亮藍背心加上運動式長褲也很好看,不
過我之前看電視時就發現,褲子口袋必備的毛巾已經只剩下裝飾功能了(加亮片的毛巾能
用嗎?而且據說不時會出現名牌絲巾啊)。
背上紅色電吉他,前奏響起,他一開口,我簡直無法呼吸。〈傷心歌手〉,演唱會裡
一直等不到的歌(雖然十年前唱過)。那一刻我在台下雙手緊抓書包背帶,真的彷彿時空
錯置-我從來沒有背著書包聽他唱過歌,而24年後這首歌唱來仍然像新的一樣。接著是〈
我知道我已經長大〉,〈錯過的愛〉。
開場自我介紹「我是哈林庾澄慶」的時候,真的很想接「你是百萬大歌星」欸。〈錯
過的愛〉以「最不紅的主打歌」(當年被〈想念你〉幹掉)登場,因為這首歌我本人也不
太熟(喂),給大家聽一下:
http://www.youtube.com/watch?v=fW3VjsT-DjE
現在的聲音比當年沙啞一點,key也降了,〈我知道我已經長大〉那句「這世界已沒
有愛」,兩天都沒用原本的唱法飆上去。我剎那間領悟的卻是「不管時空如何變化,我都
愛。」
第一天的嘉賓是小S,上台後兩人互相免不了互相吐嘈一陣(據說哈林問小S「要不要
來玩」,她就自動以為是當嘉賓),難得認真獻唱〈想哭就到我懷裡哭〉。說真的,這是
我第一次覺得她歌聲還不錯(雖然氣真的很短),跟姊姊的聲線比講話時更像,有種清新
(因為沒技巧)而滄桑(嗓子啞)的感覺,還不錯。哈林則在旁邊以木吉他伴奏、合音。接著
是送蛋糕唱生日快樂歌囉。
這回他每唱一首歌之前,都會聊一聊歌曲對他的影響。接著唱的是曾被收錄在哈林第
一張英文專輯的〈Into the Night〉,原唱Benny Mardones據說只紅了一首歌,就是它,
這首歌也是我覺得整場最讓人驚喜的前三名。哈林在台上是個巨星,但唱起英文歌時,又
覺得他跟30年前一樣,"只"是個執著於音樂的歌手。
http://www.youtube.com/watch?v=2bpOBAwrFVw
接著是Rod Stewart翻唱的名曲〈Have I Told You Lately〉,沙啞嗓音正適合。兩
天他都被自己的歌聲感動到了(笑);Brian Adams的〈Heaven〉,則是當年促成他出第一
張專輯的契機(西門町的巴爾可餐廳我真的有聽過啦,但是也真的沒去過(廢話))。
第二天這一段則是嘉賓介紹時間,小燕姊、佼佼、阿亮、NONO、柴姊、禚哥都在台下
。正當哈林碎唸「小S昨天跑來當嘉賓」的時候,舞台旁邊突然衝出一個傢伙熊抱他,我
一時沒會意過來還想說「這個戴帽子的傢伙是誰啊」,結果是陳奕迅!!之前聽說他會來
,雖然偷偷妄想可以看到他,但早就忘了XD。全場真是歡聲雷動,兩人亂哈拉一陣後開始
蹲在地上看歌本討論要唱什麼歌。因為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拿出相機啊啊啊啊:
起碼有討論三分鐘,整個聊開了......
E: 哇,怎麼那麼多英文歌?你是外國人哪?
H: 我是HARLEM(莫名地用力捲舌還repeat), HARLEM.
好不容易站起來,結果選了第一天沒唱的〈情非得已〉,此時
E: 這英文叫"cAn't heLp".
H: 蛤?喔,他(指Eason)是英國腔,I don't UnDerstAnd.
這首歌我沒那麼愛,聽得有點膩其實(還好第一天真的跳過了)。兩人合唱有新的感
受,很不錯(網路上有影片可以看啦......搞不好可以湊成一整場,一大堆人在錄影)。
接著繼續唱。哈林開始提當年勇(爆),但第一首國語饒舌歌真的不是蓋的啊,〈報告
班長〉口條清晰的咧(第二天偷嗆【新兵日記】喔)。然後跟DJ互尬(用口技對唱盤很難
贏好嗎),帶出真的很難得聽到的〈週末派〉現場版,這真的是一生難忘的週末夜,我邊
high邊想。
第二天到底是哪一段MC婊到台視我忘了,但還滿好笑的:「金曲獎的時間不夠長不好
交代?到底要跟誰交代我都不知道(笑)。」他是主持人當太久,講話有自己的幽默感。不
知道哪時提到小巨蛋的〈你最珍貴〉事件(?),他說「像我跟張學友這種等級的,要唱得
二二六六很不容易,聽到是你們的福氣啊!」(是是是,好福氣喔我。)
然後是我最愛的"狄斯可"(請用中文發音謝謝)組曲,這段的歌有2/3我聽過,但幾
乎都不知道歌名,更不知原唱是誰(年代還是有差別的啦)。以下歌單是版友提供的(其
他部分的歌單是我第二場的時候key在手機裡的,整個很認真):
Boogie nights/That's the way/Shake your booty/Last train to London/
Daddy's cool/Gimme Gimme Gimme/One way ticket/Bahama mama/Brother Louie/
Cherie Cherie Lady
我自己本來就喜歡〈Brother Louie〉跟〈One Way Ticket〉,聽到就更high,〈
Daddy's Cool〉是〈脫掉〉的原旋律,更妙的是他在副歌搭上〈Nobody〉的招牌拍手動作
,很可愛。
接著繼續時光倒流,唱的是在小巨蛋也表演過的〈山頂黑狗兄〉。雖說是洪一峰老師
的作品,但這首歌真的被哈林唱出自己的風格(大概是他天生少爺樣啦)。第一天聽覺得
很開心,第二天聽到的時候,除了開心更多了點溫馨,好歌就是像這樣被不斷傳承下來(
這次也是鄉村風編曲,第一天唱完之後還大喊「我的靴子裡有蛇!」整個胡迪上身(笑))
。
第二場此時又有紙條傳到台上,原來張清芳也來到現場,被小燕姊拱上台唱歌。哈林
問阿芳問題,又不給人家麥克風回答,走到台上這段空檔還虧人家腿短。兩個人太熟了,
對話整個很爆笑。
阿芳在講他們兩個都在九0年開售票演唱會的事,哈林就說這次是小型的,跟朋友話
家常的感覺。
芳:所以你這沒賣票啊?
哈:有啦!我想講得溫馨一點妳又搞得很商業。
......
芳:你有提詞機欸。
哈:什麼提詞機?這明明是一大本歌本,講那麼高級。我們回饋大眾(票價便宜),所以沒
有提詞機,只有「腳翻機」,不過妳可能翻不到(大笑)。
既然上台當然要唱歌囉。阿芳唱〈天天年輕〉,但是頂尖拍檔的rocker們一開始有點
不知所措(爆),先清唱但是她堅持要有前奏,全場就一起「搭啦啦搭‧搭啦啦啦啦」了起
來,還真是毫不猶豫又整齊欸。樂手們當然很快就跟上了,阿芳的聲音還是一樣東方不敗
啊。
接著又是英文歌啦。哈林先問大家小巨蛋KISS那段有沒有跑去上廁所,聽說香港場搞
不清咩情況跑去廁所的不少(有沒有受過夜總會的訓練還是有差滴)。這次選唱難得的抒
情歌,是鼓手寫給妻子的同名作品〈Beth〉。低沉呢喃結束後馬上又是另一個挑戰,連女
生都很少人能唱的〈Loving You〉,他要來海豚音大放送了。雖然key調得頗低(以這首
歌而言啦,大家聽一下原唱,超恐怖),但一首歌要飆三次海豚音真的很驚人欸。第二天
最後一次有一點點瑕疵,不過是因為第二天的聲音其實整體都比較啞(該不會又只有我這
樣覺得吧),更rock了啊。
第二天曲順有不小心顛倒一下,是哈林自己搞錯的還怪別人(指)。不過大概因為是自
己的場子,真的很少看他這麼自在,我一直有種「隨便你怎樣都好都開心啊」的滿足感。
在〈Loving You〉後接的是整晚驚喜第二名:〈Billie Jean〉(第二天這兩首順序反過
來了)。
很少聽到哈林提MJ,尤其他又不跳舞(嗯,也會啦,但路線不同),可是當天他很簡
短而誠懇地表達了對MJ的尊敬。這也很像他的風格,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一直掛在嘴上。〈
Billie Jean〉被改成搖滾曲風,速度調得慢了一些,醞釀出很強的爆發力,他的咬字保
有MJ的節奏感,兩者融合相當成功。在這首歌的時候我開始惋惜不會留下任何公開影像紀
錄,總之我非常喜歡。
回到她自己的歌。一首是《Lady's Night》的〈愛你的只有一個我〉,一首是〈讓自
己high〉。後者讓我想起聯考前一個月每天只聽這捲卡帶的日子。在唱最後一首歌之前,
他問「現在幾點」,所有人都大喊「八~點~!」,好像套過的那麼整齊。第一天唱完後
他說「我知道要encore啦!讓我休息一下!」接著出來唱〈老實情歌〉,一首,又下去了
。我們完全無法放過他,又出來唱了雷鬼版的〈讓我一次愛個夠〉。這邊玩了個合唱遊戲
,也有歌迷送生日禮物(怎麼會想到要送Open將的帽子啊,當場戴上去也太可愛了;另一
份包很緊的,哈林拆到一半火大作罷(爆))。
第二天一開始就先唱〈讓我一次愛個夠〉(而且配合雷鬼風戴爆炸頭假髮),他突然
說想喝酒(因為Eason先前上台的時候他們就直接在台上咬耳朵約下一攤),Eason充當工
作人員把酒送上來,就一起留在台上玩遊戲,兩人share一瓶啤酒之後Eason聲音整個大開
,飆到我們完全跟不上在亂唱(又,Eason超會學南美腔,之前就領教過,有夠妙的)。
前些日子因為工作過度,聲音狀況一直不好的Eason,那天聽完讓我放心許多。哈林還說
「好爽,唱了三十年第一次在台上喝酒」,我說你真的也太乖巧了點啊。唱完下台後我們
死命大喊,這次他還帶了另一個人出來:福茂老闆張耕宇,也是一起打拼很久的夥伴。這
群資深rocker帶來Deep Purple的經典名曲〈highwaystar〉,這下真的超‧搖滾!舞台煙
霧瀰漫,整個樂團互尬到最高點,哈林把譜架也翻了,礦泉水也灑了,上衣也脫了,說有
多過癮就有多過癮(基本上我也只有在他的場子裡會自動轉換成rocker模式)。
其實應該要結束了(衣服都脫了),但是還是很捨不得走,現場有人開始唱生日快樂
歌,尖叫、歡呼,其實都已經在撤樂器了(這兩天第一排的觀眾一直硬把幕拉開(笑))。
他換上踢雪又出來,跟著吉他三安唱了〈老實情歌〉,再以〈靠近〉的副歌做結。最後這
段副歌我沒跟著打節拍,而是無法動彈,定定地看著他唱。歌迷跟偶像在個性上會有些相
似之處,如果要這麼說的話,我想「念舊」是很大的共通點,而且不是「年紀到了」,而
是一直如此。
念舊,所以執著;執著,所以終會找到歸屬-儘管無法盡如人意。
頂尖拍檔表面解散了,但實際上一直存在並活動著(其實我邊看邊有點羨慕他們。大
家個性相合又是工作夥伴,努力多年各自在專業上有一片天,實在很難得);十年之間沒
有人知道我喜歡哈林,但熱力是持續不斷的(一股氣都在今年爆發了吧)。哈林的歌迷或
許還有另一個共通點:平時很理智,看演出時卻很瘋狂。網路上幾乎不見什麼特別熱烈的
討論(後援會的活動我不清楚),但只要一有活動,大家就通通出現,而且high到最後一
秒。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再見時「彷彿時間都暫停」,不曾錯過任何事(好啦,哈林
不走感性路線,講太多很尷尬,都放在心裡的)。
這兩天散場後,我都拿了哈老闆請的酒,沿著忠孝東路走回台北車站。很難得邊走邊
喝(搞不好也是個「第一次」,那段路晚上人很少),一開始覺得沒什麼,但在別人眼中
搞不好有點怪-而且忍不住一直一直一直地唱歌。尤其第二天晚餐只吃了一點點,有點空
腹的狀態加上亢奮,越接近北車我就越暈眩,照著哈林的key把〈Loving You〉的高音都
飆上去了。
最值得高興的,或許是有了這個場地後,真的不用望穿秋水才換得一場演出,願望是
否還有應許的可能?
我們會繼續,搖滾,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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