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Without You (2)
看著全身鏡,毀壞的孤寂者認不出鏡中的倒影。當然金長髮和刺青將他拱了出來,但他看
起來太虛弱了。梅恩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穿上醫院睡衣一樣,曾經吸引人的臉龐現在泛青
、緊繃且沒有表情。雜亂的鬍鬚佈滿下顎,祖母綠的眼睛也不再像真正的綠寶石了,像人
造珠寶。他需要喝一杯。
在他過去28年中的14年,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瓶罐之中。從青少年的啤酒和紅酒派對到
夜店的伏特加和萊姆酒,然後漸漸轉變到純威士忌。出了臥室,他告訴他的貼身人員,吉
姆.賓,他小小的訴求,希望能在酒櫃中添加些烈酒。刺眼的陽光環繞在黑暗厚重的窗簾
旁。昨晚客廳發生了場小型的戰爭。滿出來的煙灰缸、各式各樣的酒瓶、空的或只剩半包
的香菸還有啤酒罐散布四處。幾張CD黏滿殘餘的古柯鹼。梅恩試著回想昨晚到底是在這裡
開派對,但是想不起來。一個空的庫爾牌香菸盒顯示是梅恩好幾個毒販中的其中一個,傑
米.爵士曾給他送的一些東西過來。梅恩很快就把臥室中那些空的毒品袋和傑米連結在一
起。傑米是典型的好萊塢垃圾,他販賣古柯鹼、大麻、純古柯鹼、海洛因給那些不檢點的
藝人,利用他們的弱點。梅恩搜尋著是否還有線索可以讓他推出昨晚還有誰在派對中,而
結論是一片空白。他拖著腳步走到廚房旁的吧檯,打開一個櫃子。裡面有幾瓶不同種類未
開的烈酒。一陣不安穿過他的腹部,如果這裡一瓶威士忌也沒有怎麼辦?他在瓶罐間游移
,直到找到一瓶合適的。當他扭開瓶蓋並且在心中提醒自己該補貨了,他鬆了口氣。威士
忌的芬芳就是他的現泡咖啡。「親愛的,就是你了。」梅恩大聲的說,把酒瓶舉到嘴邊。
就像每一天,一口接著一口。喝了幾口後,他開始感覺好多了。他把酒瓶擺在吧檯,成功
抵達冰箱。幸運的話,他可以在一天開始之前將自己灌醉。他拿出另一瓶百威,回到凌亂
的客廳。他的大腦嗡嗡作響。他分不出是因為古柯鹼的關係,還是中央空調弄出的聲音。
只要他能記得今天是星期幾,他就能知道是否可以弄個女人過來。她可以帶來一場酒宴。
音樂家坐到沙發上,拿起話筒,然後撥打411。
「請問要轉接哪個城市?」
「洛杉磯」
「是的?」
「今天星期幾?」梅恩真心地問,並點燃一支Marlboro。
「甚麼?」
「今天星期幾?」
「先生,我是接線員。」
「小姐,你提供資訊,而我在問妳問題。」梅恩更正她,冷笑了一聲。
一陣短暫的沉默,她回答了問題。
「是星期三,先生。」
「謝了。」梅恩說,然後掛斷電話。今天沒有女人可以過來服務。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的一
天的開始。他很快的喝完啤酒,捻熄香菸,然後吸入更多的古柯鹼。經過幾分鐘的恍神,
他想起他把大綠色垃圾袋放在哪裡,然後開始整理那一團混亂。在他的單臥室大公寓到處
走動,撿起任何還沒被吞下的東西然後丟掉。空的瓶罐和食物包裝盒把袋子撐起,張牙舞
爪地想要從裡面往外扒開。收拾了十幾分鐘後,公寓開始回復到原來的樣子。除了這棟以
外,梅恩還擁有兩棟公寓,分別在曼哈頓及休士頓。他很少到好萊塢山的房子,因為那樣
,他在夏威夷也有棟房子。這兩個地方都有著太多她的回憶了。好萊塢山有著梅恩和伊麗
莎白.艾斯頓他們大部分相處的美好時光。當他的思想出賣了他,對她的想念越來越多,
梅恩不自覺地走向吧檯重新拿起那瓶威士忌。他可以一直想著她,只要他在他的安全網中
。當他擁有了金錢、名聲、成就,最難以維持的反而是最簡單的東西,像是友情與愛情。
他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特別是那些與他親近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受傷最深的反而都
是他們。他從來都不是惡意去做一些事,但是生活在放大鏡底下,人們總是仔細的檢閱他
,公開的或私人的,都要拿到他的眼前並且時常像晚間新聞一樣狠狠的搧他巴掌。菁英份
子不允許有個人缺點或其他的屁事。他一般都默默的承受,被自己的名聲給困住,直到他
必須逃出這個監牢,但這個監牢卻與他雙眼能及之處一般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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