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眼中的王菲 (4)
值得愛和同情的王菲
說到王菲，我覺得她對音樂的領悟力與表現力是超群的，加上一群出色
的合作伙伴（尤其喜歡張亞東和林夕，他們在王菲的世界里絕對屬于不
可缺少的人物），因此她的歌總是能夠帶上鮮明的個性色彩，同時又能
恰到好處地展現自己的心路歷程，給人的感覺自然是相當有震撼力。王
菲總有這個本事，可以通過歌聲把自己這樣鮮活地呈現在我們面前。從
《天空》中扎著兩條羊角小辮兒一臉無邪的她到《精彩》中披著深藍色
頭發疾書“渴望無限”的她，盡管風格迥異，可無不讓我心動。
王菲的婚變帶給我的驚詫，并不如當初得知她的婚訊時那樣厲害。竇唯
的才華實不遜于王菲，可他不得不長期忍受自己的光芒被妻子蓋過的無
奈和痛苦。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帶著一份如影隨行的自卑感與失落感，
縱有風華絕代的如花美眷相伴，誰又能夠說竇唯是幸運的？有一句名言
可以很好地詮釋這場婚變，“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通過
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違背了這一規則的他們，也許真的只能以勞燕
分飛來作一個收場。是的，竇唯是直接毀去了王菲的感情寄托，其拈花
惹草的行徑也受到了萬人唾罵，但我以為他并不是罪不可恕的。外遇之
于竇唯，說不定正是一種麻痺自我，甚至重拾自信的方式呢（當然這法
子絕不高明）。
致使王菲落到“百年孤寂”這種境地的，歸根到底不是竇唯。這倒不
是說前者愛得不夠真付出得不夠多，其實王菲一直努力要在心愛的人面
前做一個朴實無華的妻子，同時也深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的
道理，可是她的悲哀在于從來沒有人把她真正當成一名和你我都一樣的
凡人，甚至包括朝夕相處的丈夫在內。盡管“高處不勝寒”，可她最終
除了“乘風歸去”，似乎真的沒有第二條出路了。
《江南時報》 (2000年06月27日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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