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聞] 音樂人專刊第十一期

看板Faith (楊乃文)作者bubble0410 (誰不嚮往那片五十米深藍)時間10年前 (2014/04/03 01:55)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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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人專刊第十一期《你們從來不懂我的幽默》 http://music.weibo.com/snake/snk_topic03.php?more 楊乃文，這三個字，已然是一個醒目的標籤。1997年發表第一張專輯《one》，就讓楊乃文三個字矚目歌壇。我們說她冷艷也好，冷冽也好，獨具個性也好，當時初出茅廬的聲音著實驚艷，之後推出《Silence》、《應該》、《女爵》直到《Self-Selected》，她所彰顯的一切已經不需要過度的渲染和描述，當我們聽到楊乃文三個字，她的音樂和個性已經具象的呈現，搖滾、另類、驕傲、女爵、Queen、不可捉摸…這些關鍵字早都不重要，所以等待七年，並不顯得漫長，只要她開口唱歌，我們就會需要她，並且抱著七年前的揣測與好奇，聽她再次發聲說，我，就是楊乃文。時隔七年，終於推出專輯《zero》，乃文坦言沒有人比她更著急，這中間有很多故事和波折，但是她特別感謝歌迷，一再強調說，我真的有很多對我非常好非常好的歌迷，我只要願意開口，他們一直都在等待。這張專輯還在預告時，就出現了眾多華麗的字眼：亂彈阿翔、張震嶽、范曉萱、馬念先、葛大為、小安、徐佳瑩…依然堅持她所鍾愛的搖滾曲風，並且以“愛”為線索貫穿整張專輯，出道十七年，專輯雖為數不多，看似不羈的楊乃文卻一直都在唱著“愛”，她說她的歌都是每一個階段對生命的感悟，所以想要了解楊乃文，不需要去追八卦新聞，聽她的音樂就好，但是我們所了解到的她，終究只是我們的感受，那麼，真實的楊乃文呢？音樂人：新專輯叫做《zero》，給我們的感覺是很巧妙的和第一張《one》做了呼應，有這種聯繫麼？楊乃文：其實我們在討論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聯繫，後來也覺得蠻有趣，比如有歌迷就會說，我從《one》到《zero》都有，這就變成一個蠻有趣的說法，後來我們討論的過程，我又發現其實尤其是“0”，這個阿拉伯數字，就是有畫一個圓，我覺得有特別反應到整張專輯的一些心態，越來越覺得它很適合這張專輯，我們就決定，它是這張專輯的名稱。音樂人：上一張《女爵》自己參與製作，為什麼這張沒有，是因為“心靈懶”麼？平時做專輯的時候是那種很龜毛的人麼？楊乃文：我覺得我目前，真的是因為《女爵》那一張吧，光是那一次我就… 我是一個極度不安的人，所以我發現我自己下去製作的話最好有別人在旁邊。我自己就會突然會變得有很多盲點，而且我會睡得更不好，有時候我根本都不睡覺的，所以在做《女爵》的時候，即使是有雨寰，我覺得大家都睡得很好，就是今天工作完了明天再來，可是我就是晚上睡不著還會驚醒，早上六七點就坐在那邊等錄音師，大概11點的時候進來因為我有一些要修正的東西，所以我每一天都是這樣開始的，加上搞不定雨寰，後來就說，對，我想要休息一下。可是我覺得如果我幫別人製作的話會好一些，給自己的製作的話，就像我說的，會有一些… 看別人比看自己，對我來說，來的要輕鬆一些。音樂人：這張專輯裡歌迷對《未接來電》偏愛有加，也是張震嶽的又一力作，之前他還為你唱過一首《無名的情歌》，張震嶽對你為何如此情有獨鍾？楊乃文：張震嶽對我來說，我們真的是認識蠻久的朋友，在這個行業裡頭，我可能會認識誰誰誰，可能是同行，但是我不會覺得我們會是所謂的朋友，或是私底下會約出去。張震嶽是一個很奇特的人，我們認識那麼久，而且我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好朋友，平常有碰到的時候，不見得是要做專輯和收歌的時候，也會說：哎？你最近有什麼歌啊？也是會去聽，之前阿岳也是有好幾首歌我有在聽，然後這一次我們選擇用《未接來電》這一首，可惜的是那時候我跟他開玩笑說：哎！歌寫一半，你要不要詞也寫一下，他說：這首歌歌詞… 沒辦法。可是我自己也很喜歡這樣子的藝人，或者是創作者，就是你一定要有靈感，如果他剛好對這首歌的靈感就是把曲完成的話，我就尊重這個東西，所以我喜歡人家有想法的時候寫歌詞，不是被逼出來的，或者是說你今天很有名，那我花個錢你就幫我寫出來然後兩個禮拜後交，那種感覺我不喜歡。這首歌的歌詞其實也是一個蠻奇特的實驗，就是旁邊有一些蠻好的朋友，在收歌的過程中也會讓他們聽，可是也會警惕他們說，這個還沒有錄製所以不要流傳出去，那有一天我這個朋友一直在放歌，給他一些朋友聽，然後其中一個說，我好喜歡這首歌，我可以幫乃文寫歌詞嗎？但是他是業餘的，所以朋友說我不能留給你，他說沒關係我現在寫，我聽說他是花了三個小時把它寫完，當然因為他是業餘的所以寫字的話會有點青澀（針對於寫歌詞的部分），我跟他一往一來也是修改了很多次，但是一開始就覺得他的想法和方向很好。音樂人：專輯第一首歌《鸚鵡》很有意思，是說鸚鵡學舌，惟妙惟肖，它一遍遍叫著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一句“我愛你”，卻不懂得其中的含義，所以乃文你的愛情觀是什麼？你覺得在愛情裡應該扮演什麼角色？楊乃文：其實這首歌並沒有那麼專注於在愛情方面，只是說它打了一個比喻，那鸚鵡你跟它說什麼它就會說什麼，我想通常大家教鸚鵡說的第一句話會是“我愛你，我愛你”，這首歌其實在比喻大家的生活周圍都會有些人…我覺得有些人其實已經習慣了偽裝，所以你已經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他就是那個每天在重複旁邊人說話的那個人，你已經不知道他有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這首歌其實有在比較形容我們身旁的這種人，就是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只是在看別人說什麼，別人在流行什麼，所以我覺得這首歌蠻有趣的，也還蠻適合罵人的（笑），我覺得還蠻灑脫的一首歌。那時候也和我的好朋友葛大為老師有討論這首歌的歌詞要走什麼方向，然後我們也覺得說這首歌也可以是很生活化的，去形容我們旁邊的一些人事物。音樂人：《日落西沉》這首歌也是和亂彈阿翔的首度合作，詞曲的配合都很“美”，乃文整首歌的唱腔都是優雅而冷靜的，即使是到了最高潮的部分也沒有爆發。所以每次拿到歌，你會從什麼角度去找准這首歌的點？也就是最楊乃文的狀態？因為不管誰給你寫歌大家都會忘記原創者，感覺別人的歌被你唱了之後都貼上了“楊乃文”的標籤。楊乃文：這是好事是麼（笑），我覺得…呃..我不知道我這樣講會不會很奇怪，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很會唱歌的人，老實講我也不是學音樂從小學到大的，雖然我學過很多樂器，我當然去學過所謂唱歌應該真正從哪裡發音等等這樣的，可是其實我真的不是很會，我只會我自己的唱歌方式，甚至於有人說，乃文你有沒有什麼建議啊如果我要去唱的話，我完全沒有建議，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讓別人用我的方式去唱，我也不建議別人用我的方式去唱，我也不見得是用正確的方式在唱，但是我確實是用楊乃文的方式在唱。音樂人：和徐佳瑩也是首度合作，聽說詞是共同完成的？楊乃文：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就覺得光是副歌那幾個簡單的字“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你到底要我做什麼”，重點已經抓到了，所以我並不怕前面的歌詞如何，可是我後來再去看的時候，我覺得LALA寫的很好，我覺得那個意境都對，只是我嫌它稍微短了一點，對，我嫌她兩天寫出來（笑），然後她沒有寫出來，那我說我寫好了，她說好，對，就變作了合作的一首歌。音樂人：自己唱作俱佳，是不是什麼曲風都能駕馭？楊乃文：我非常肯定我無法駕馭R&B，因為我覺得一個人在他青少年聽的歌真的會決定他一輩子的喜好，那時候在雪梨在澳洲悉尼，我成長的過程，澳洲大部分就在聽可能比較屬於英式的那些搖滾或者另類歌曲，還有電子，直到我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吧，R&B可能在澳洲才有一點影響力，可是之前的話真的不多，頂多是比較流行的大R&B像Whitney Houston ，那她第一張我也很喜愛，所以我並沒有習慣那些R&B的轉音方式什麼的，所以我打從骨子裡不知道怎麼去做這些事情，我常常還很好奇我的好朋友試試的話（唱R&B），唉？你這個是怎樣？我還想說這是哪一招，可是我自己也會開玩笑，譬如我在看Mariah Carey，我會說你可不可以唱一個音唱直的就好，一次！音樂人：范曉萱給你寫了《小心我撒野》，也是專輯裡很搖滾的一首歌，從出道到現在你一直被標榜為搖滾女聲，在你的心中，你的搖滾最想表達什麼？你堅持的搖滾是什麼？楊乃文：我從以前到現在都一直覺得搖滾真的是一個態度和精神，它並不是曲風，我覺得一首很棒的R&B歌曲或者RAP，你也可以說很搖滾，那個無所謂，所以是說一個精神，那麼什麼是所謂的搖滾的精神的話，我覺得我也很難去解釋和敘述，但是既然大家覺得我是這樣的話，那就這樣子吧（笑）。音樂人：《女爵》最後一首你自己創作的《be in love》很驚艷，略帶迷幻的triphop，你曾經說如果有可能就化名去參與電子音樂節，所以有考慮出一張電音專輯嗎？楊乃文：我是很期望有一天可以做到這件事情，但是我覺得唱片業也不是那麼簡單，大家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畢竟不是我出錢（笑），我覺得我這輩子大概愛的一個就是搖滾另類，另一個其實就是電子音樂，就是要看有沒有機會，但是我在自己的作品或者和別人合作的作品中，有偷偷摸摸的放一些電子的東西進去。像《be in love》那首歌，那個時候也是在一個機緣下面，我們很久很久之前有個朋友本來要出一張專輯，可是因為他是DJ，所以就請了十個不一樣的人和他合作，那每一個人可能要寫歌或者編曲等等之類的，他再去混音，那麼！這首歌后來變成我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原本只有要去唱，可是寫歌人他的編曲寫好，他說他歌寫不出來，我隔天要回澳洲，所以我當場就隨便唱一唱就哼出來了，他們都很喜歡，可是後來他沒有發片，我又覺得這首歌很好聽，就決定說服公司放在我自己的專輯裡頭，可是它又跟整張的曲風不太一樣，所以我就故意的把它放在後面一點。音樂人：結尾的《Beautiful Life》是說嚮往美好的人生，《應該》專輯裡的《放輕點》最後一句也是“life is so beautiful”，平時給人冰山美人，不食人間煙火的你，對於生命和生活是如何看待？楊乃文：我覺得《放輕點》歌詞畢竟是暐哲寫的，所以我覺得他有他的用意，而且那個時候說“life is so beautiful”和現在說“Beautiful Life”其實已經不大一樣了。《 Beautiful Life》是我所有歌裡收的最早的一首，兩三年前就有想法用它了，它也是放在 track帶上的一個demo，我當時在收的時候和現在心情也不一樣了，我覺得自從我收了那首歌以後到現在，中間我自己人生當中也發生了一些我覺得不是特別順利的事情，可是一旦度過了這些事情之後我發現，人生是真的很美麗，可是我覺得你必須可以去接受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喜怒哀樂，開心的不開心的，幸福跟不幸福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那才是生命。我可以保證我三年前選這首歌的時候應該沒有這個想法，我三年收這首歌的時候是覺得它很好聽很特別，而且我覺得它會是在liveperform上蠻有力道的一首歌，所以那個角度不大一樣，現在的話，更多感性方面的事情吧。音樂人：整張專輯中《我從來不懂你的幽默》，馬念先的詞，倒是感覺最是你的風格，雙魚座的你生活中和給大家的印像一樣麼？生活中也是QUEEN和女爵麼？楊乃文：我有時候覺得這種問題我旁邊的同事來回答可能會比較準確（笑），應該是說我不知道我好不好笑我幽不幽默，但是我還蠻喜歡搞笑的，然後我覺得可能跟自己朋友和同事很輕鬆的時候就是可以和他們對談的時候，我覺得大家有說有笑，但是你真的叫我講一個笑話，像剛才有個節目叫我講笑話，我就沒辦法，我不會講笑話而且我也覺得好多笑話也不怎麼好笑，就是我喜歡的東西可能真的要稍微…是深刻一點的幽默感吧。音樂人：現在還是會打網球和每週看兩部電影嗎？除了音樂，乃文都在幹什麼？楊乃文：錯錯錯錯錯錯錯，我非常討厭非常討厭做運動，我恨不得不用動，對，然後身體的部位都會保留在同一個位置，我覺得有幾個東西從小到大都一樣，就是意識到運動對身體非常好，而且譬如說大家問在美容方面有沒有什麼建議啊秘密啊，我都會說第一件事情就是運動，可是我很討厭運動討厭到根本就不想動。所以我已經很多年了去強迫自己找到一個我可以接受的東西，那我覺得球類尤其是旁邊有人陪你打或者是送球什麼的，就覺得比較容易度過，你叫我去健身房我試過，我真的沒辦法，就是很無聊，而且我也不是那種 “美男子”，在那邊看自己肌肉。所以我這幾年我找到的比較有趣可能就是網球，覺得它不錯，但是！我最愛的是壁球，可是陪我打的朋友已經搬去香港了，所以沒人陪我打了。可是這一年我是發現瑜伽也很好，所以自己也會常去適應它，但是我看待瑜伽的態度和做運動比較不一樣，因為我天生有些缺陷希望可以藉著它的力量讓我自我成長，像我平衡感不好等等之類的東西。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看電影，盡量一周一部，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可是我非常喜歡，只要是我喜歡的電影我都希望在電影院看，我覺得那比較有感覺，我不會等到它下片了然後電視上播放。音樂人：乃文平時音樂積累很多，在微博上也經常分享歌曲，說說對自己影響最大的音樂人吧? 楊乃文：其實蠻多的，我覺得最早的話，第一個讓我覺得非常深刻的其實是Tori Amos，很久以前，從類型上說Kate Bush我也很喜歡，可是話說回來，我一直覺得流行音樂是一個挺有趣的事情，其實在長大的過程中，你說聽Madonna也有聽，並不會說不聽，還有 Whitney Houston第一張我也很喜歡，後來陸陸續續就開始聽舞曲了，開始接觸到一些另類的音樂，因為有一些朋友，那時候我們還在卡帶時期的時候，我copy我喜歡的歌給你，你copy你喜歡的歌給我，大家就這樣。然後我也曾經非常喜歡一個，我用“無聊”去形容的一個團，Red House Painters，像這些我後來學習到了很愛，為什麼會用“無聊”去形容，那時候有那麼多的音樂可以聽，包括Tori Amos等等之類，有次我要大學考試，我有做任何事情聽音樂的習慣，所以我想說放一個（聽著）我還是會專心唸書的，所以我就放 Red House Painters ，因為我覺得那麼多的卡帶裡，我朋友拷給我的，我覺得他們最無聊，因為很平，沒有太多起伏，就是有點…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等到考試考完我都愛上讓他了，包括每一首歌都會唱，後來又發現這是另外一種趣味，不見得每個人都會喜歡，因為音樂是很客觀的，然後他們不是那種高低起伏一直在變的團體，但是我覺得他歌詞之類寫的非常深刻，我非常喜歡，所以我覺得很多歌你聽久了，你把歌詞聽進去，突然間它會轉變成另外一個東西，是你喜歡的。其實很多，我也很愛David Bowie，大家都知道，然後我也很愛Radio Head。音樂人：MV都超級美，拍MV之中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嗎？好像這張的MV都在比較“荒蕪 ”的地方拍攝，應該會比較難拍吧？會去反复check鏡頭畫面麼，看美不美之類的？楊乃文：我真的很不想要！去那些“地方“！而且我已經跟很多同事說過了，但是都…其實很多時候也不是他們不理我啦，只是那是他們覺得最好的一種表現或是導演覺得這樣是最好，對，我從以前到現在基本上都是在荒郊野外奔跑，我不敢說習慣我也不想說我習慣了，不然他們會一直帶我去那邊，我不想。我現在在此申明，像《未接來電》這種有沒有，一個地方拍，也是拍很久，沒有要去哪裡，也沒有風吹雨打，很ok！以後就這樣拍！然後大家也說很好看，對不對？其實這一支我之前也提過，我不太敢看，小小的有點噁心，因為那時是摸著一些拍好的鏡頭放在電腦熒幕上的我，就是我必須要看著我，自己手還要去碰然後唱，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我相信別人看了話一定會覺得很漂亮還是什麼，那當然是我們要的目的，而且兩個角色都是有對比的，所以我覺得特別好，導演把它拍的很好，只是，你知道嗎，我自己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唱歌，有點怪！音樂人：出道十幾年，到現在還是很害羞，演出前還會緊張，乃文給人感覺一直都不是在這個所謂的娛樂圈游刃有餘的人吧？楊乃文：我覺得每一個人不一樣，那剛好我的缺點就是很容易緊張，譬如說我要講一件正事，我要打電話給銀行，而且要越洋，我就開始緊張了，我就是會在很多奇奇怪怪的時間不由自主的緊張，所以我只有盡力去做到讓大家沒有發現或什麼的，不過真的是蠻難的。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個，可是我的緊張會緊張到我自己的心臟跳到我自己聽得見，其實還蠻困擾的。音樂人：會沒事的時候去聽自己的歌嗎？重新聽自己以前的唱片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觸？楊乃文：會。因為我們本來的工作，就會常回去聽了，因為有時候開大型演唱會的話，我還是要回去聽一些蠻久沒有聽，我蠻健忘的，我常常歌詞都不記得。可是我有幾首歌尤其是在自己很難過的時候聽，我是一個如果自己很難過的話我會找適合的音樂配合，我不會是那種會讓自己更開心，我難過就要難過到底。音樂人：會有聽到之前的歌現在聽來覺得很不滿意的嗎？楊乃文：嘿嘿，這個我保留（笑）。其實我覺得會，譬如之前有人說可以幫你自己的專輯打分之類的，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專輯很完美，我不覺得任何事情是十全十美的，不然的話我覺得就沒有進步的空間了，所以有時候在我們錄製專輯的時候，我覺得反而比較難做的一件事情是“踩剎車”，因為你再回去聽的時候你會覺得這邊可不可以再如何一點，這邊大聲點那邊小聲點，這邊是不是換個方法唱會不會唱的更好，你一直去做這件事情的話，專輯是錄不完的。所以反而我覺得在錄製專輯的時候到最後，可能要學會是“踩剎車” 。包括我們這次的混音師，他是個美國人，他超可愛的，你知道嗎，就是我們已經混音混好了，然後他也回去美國了，你不跟他講停的話，你過了兩天就會收到版本1.02，你不喊停的話，過幾天會是1.03，所以我裡頭有些歌都已經到1.09了，我跟治平跟公司說，那這個要不要，那個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跟他說可以了還是一直讓他弄到要做到mastering，因為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錄音師，人特別好。但是他覺得我很煩，他有說，我覺得你人很好，可是我覺得你很煩（笑）。音樂人：會多一些內地的演出嗎？內地的歌迷都很希望看到你的演出。楊乃文：我覺得這不是我自己希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當然希望有更多的邀請，我當然希望會有更多的機會。因為常常我覺得尤其是支持了我那麼多年的歌迷，他們會說你怎麼不來這個，你怎麼不來那個…沒被邀請啊！怎麼去啊！我自己去是吧（笑）！我特別喜歡音樂節，因為我覺得少一些些包裝的負擔，不是說我今天穿的不好看和平常走路上一樣的，但是音樂節的一個精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大家分享音樂的東西，然後比較不會有那種過度的燈光和設計，它是讓人覺得很自在的一個表演的場地，你今天穿的很漂亮你就可以盛裝去，你也可以穿牛仔褲，我覺得那裡就是任何團體和歌手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音樂人：之前專輯收錄過花兒的《靜止》，超載的《不要告別》，下張會考慮再收錄一首內地樂隊的作品嗎？平時關注內地的音樂嗎？有很喜歡或者想要合作的音樂人嗎？楊乃文：我之前有一段時間還真的蠻疏忽這一塊，不只是內地，還有台灣和香港的，我就一直都在聽英文歌曲，所以幾個月前我覺得我要做一些功課，剛好我這幾個禮拜有和歌迷切磋，所以我有在聽一些東西，發現了一些我還蠻喜歡的團體。所以說不定下次，會希望和他們合作。因為現在我還在研究當中，但是目前比較跳出來的是，萬能青年旅店，從曲風上講，另外一個非常吸引我的團體是，聲音碎片，我喜歡我覺得很舒服的聲音。音樂人：最近大家都在看《我是歌手》，你有看嗎？楊乃文：我沒有在看… 音樂人：張宇兩度翻唱你的作品，你知道嗎？楊乃文：有！因為他每次一唱，我就會微博多帶300個follower（笑），就是我今天一開微博，這是怎麼了？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啊，張宇！音樂人：他有提前給你說，乃文，這場我要唱你的歌，這樣嗎？楊乃文：其實我有猜到吧，因為一兩個月前他有打電話給我說，哎，乃文，那個《不要來找我》你有沒有譜？我那時候沒有問他要幹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就是這件事情吧音樂人：還有去年楊宗緯也唱過《我離開我自己》，你覺得別人能夠駕馭你的作品嗎？楊乃文：這個有聽。我覺得他肯定有把他自己的風格唱出來，我覺得很好。他本來就是一個唱將，我並不懷疑他會唱的不好。其實我老實說，有些人唱歌我根本就不需要去聽，因為張宇是一個很會唱歌的人，楊宗緯也是一個很會唱歌的人，我不需要聽他們唱我的歌，我就知道他們可以唱得很好。可是，音樂是客觀的，有些人會唱的很好，可是他有沒有唱的你很感動，有時候真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跟他唱的好不好不見得有關係，也許是風格，也許是編曲，也許是當天的心情，都有可能。音樂人：想對內地的歌迷說點什麼？楊乃文：當然是想說希望你們喜歡我的這張專輯，我以後會有更多機會在你們的支持下常來內地，我一直希望會常來！ ----------------------------------------------------------------------------- 倒數第二個問題，乃文本來是要說：「音樂是主觀的」。在微博她有說：「我發現我常常把主觀跟客觀用錯...英文跟中文都會...我是怎麼了...」，「是的，就這幾次講了以後因為也沒被糾正...儘管後面解釋的形容著主觀...唉...大家應該被我搞混了...我都傻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82.235.166.95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Faith/M.1396461316.A.89B.html ※ 編輯: bubble0410 (182.235.166.95), 04/03/2014 17: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