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范瑋琪:不只是療傷系 沒有低潮就不會有幸福感
執行/祁首楊 撰文/謝韜 拍攝/李昊閻 化妝/何勇(東田造型) 助理/張□ 《精品購物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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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看待范瑋琪這個大女生或者大女人?這個問題有些棘手、困惑。如果她真像外
界普遍認同的那樣,只是一個神經大條、不拘小節的女孩“范范”,那就不可能那麼坦率
地向記者講出“我是比較理性地看待愛情”這句話了。
對待自己的事業、愛情和婚姻,這個剛剛做了有生以來“最重要的決定”──與攜手
十年的男友黑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成熟女人,無疑比記者預想得要老練許多,甚至還帶著一
點看破紅塵的風輕雲淡。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想把她暱稱為“范范”,因為任何女人在嫁
為人妻之前,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期待被人認可的少女情結。這篇採訪,是關於一個遲來綻
放的女人的人生三部曲,她的得與失、急與慢、收與放、停與動,以及那些滿足與不滿足
,也許你也一樣經歷過。
范范三部曲之事業篇
【我不喜歡別人說我只是療傷系】
出道十余年,范瑋琪只簽約了一家唱片公司──福茂唱片,這在女歌手裡是個異類,
而像她這樣不溫不火的藝人,大多都明白“更大的樹底下更好乘涼”的道理。在范范眼裡
,公司很“疼”藝人是很重要的,“我也不是說一定要待在同一家公司,只是覺得跟福茂
很有緣分,老板給我蠻多空間,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我一直沒有考慮過其他去處。”
以幾乎每年一張唱片的速度發片,就和她自己十年的“愛情長跑”一樣,范范的歌手
生涯以有條不紊的步調前進,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一種難得的勤奮,但她還是認為自己
有些慢了,“我的發片速度很快嗎?可能基本上大家都希望我可以再快一點,但我告訴公
司,這個頻率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2007年福茂唱片與范范的續約儀式上,在合約書的內容里有一條截止到2012年8月31
日合約期滿“不拿金曲,不准嫁人”的條款,她如今卻否認了這個“玩笑”,“我好像沒
有這樣承諾過。被獎項和專輯銷量肯定,有這些附加的價值當然好,但我不會把它們看做
我愛唱歌的動力。如果我忘了最開始為什麼要唱歌的話,那我就不會在這條路上走那麼久
了,可能走到一半就轉型幹別的去了。”
范范唱歌的最大特色,是擁有一副辨識度極高的嗓音,甜美、清淨,就像一不小心流
入人間的天籟之聲。她說自己很喜歡被歌迷們稱做“療傷系天后”,“以前我希望站在一
個高高的位置上,但後來我真的體會到唱歌是要撫慰人心的,也要能夠低得下去,如果你
可以貼在一個聽眾耳朵旁邊唱進他的心裡,然後感動了他,安慰了他,那個價值大過你站
到高處不勝寒的地方。從那時起,我對唱歌就有了全新的體驗,我知道我的歌會感動人的
地方在哪裡,也很了解自己的聲音和表演方式。”
稍顯矛盾的是她又很怕別人對她只有一種溫柔的印象。“我還蠻不喜歡聽到別人說我
風格沒變化的。每一張專輯我都做了很多嘗試,除了那些大家喜愛的帶范范標籤的情歌外
,可能很多人聽不到或看不到我在其他方面的努力,到頭來被人說還是老樣子。當然,我
覺得堅持療傷路線是很好的,我沒有排斥這個,只是希望聽眾能多給范范一點不同的視野
。”
一個能用暱稱來自稱的人,多半是也在內心為自己預設了一種形象。范范說她在日常
生活里,會在不同時段用不同的音樂調劑。早上起床聽搖滾,中午吃飯聽波薩諾瓦,睡前
洗澡聽爵士。
陳小霞、姚若龍這兩位台灣資深音樂人,作為寫曲填詞的一對金字招牌,對范范的十
年音樂之路影響甚大。“雖然我跟他們平常私下交集不多,不會跟他們聊到感情的事,可
是他們卻很能洞悉我,為我量身打造了很多非常棒的歌曲,比如這次的《最重要的決定》
。”儘管從來沒有徹底大紅大紫過,范瑋琪這一路唱過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幸運兒
”──至少她還在發唱片,沒有被淹沒在洶湧的後浪之中,至少她還沒被大多數人輕易遺
忘。
范范三部曲之愛情篇
【沒有過低潮,就不會在高潮的時候很滿足、很幸福】
今年3月發行的新專輯《Love&FanFan》中,最特殊的一首歌是《最重要的決定》,
姚若龍寫的感人至深的歌詞,原本設計是讓范范唱給未婚夫黑人的。
雖然如此,范范卻說在愛人面前唱這首歌時她會忍不住笑場,“我還是想盡量以第三
人稱的身份來唱。當然這首歌里是有特意設計的成分的,但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更理性一
點,這樣才可以打動更大多數的聽眾,讓他們覺得感同身受。”兩個人在一起太久了,也
許就對太煽情的場景有了天然的免疫力。
問她在《最重要的決定》《我們的紀念日》《黑白配》等極富個人感情經歷色彩的歌
曲里,最有感觸的是哪幾首?她卻回避了記者的提問,“沒有特別想說我最愛哪一首,我
也很怕別人問我最愛哪一首。要說是經常回憶起來的?《哲學家》那張專輯的歌我都很喜
歡,那首《誠實》我會常常想要唱。”
維持長達十年的拍拖經歷,在旁人眼裡,作為女方一定比男方有更多的難處,因為有
時“堅持”的近義詞也會是“隱忍”。范范根本不這樣看,“在感情方面,我不敢講自己
一定是什麼專家,十年的時間肯定也不算短。但我覺得跟很多更堅定的愛情來比,這種堅
持也還好,我們只是時間長了一點,平淡中求幸福,就是很自然的,沒有什麼很燦爛的事
情,只是順其自然的發展。”
所謂順其自然,當然不可能只往好的方面,例如“七年之癢”,也是經常出現在蕓蕓
眾生的愛情世界里的一道魔咒。“感情當然不永遠都是高潮,也會有一些質疑。但我覺得
如果你沒有過低潮,也就不會覺得在高潮的時候很幸福。這段感情在第七、八年的時候,
我可能反思過我為什麼一定要跟著這個人一生,為什麼要非嫁這個人不可。”范范的新歌
里有句歌詞,“幸福沒有捷徑,只有經營”,這也是她認為用來維護兩人世界的最重要保
障。“沒有捷徑確實是真的,幸福需要去感受對方、信任對方,你相信了他之後,才能把
自己交給他,以這個為基礎的感情,才能走得比較長久,所以我說經營是最重要的。”在
她眼中,一見鍾情的浪漫也莫過如此,“一見鍾情只是時間順序稍微不一樣而已,可能你
們馬上就結婚了,但往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要慢慢經營感情。”
僅僅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共享一段太過漫長但又平淡、穩定的戀情,究竟算幸運還算
不幸? 范范說她也不知道,“無法跟別人比,反正我的時間就是這樣了。我會比較理性
地看待愛情這個東西,沒有如何高潮迭起、如何一觸即發的也好啊,我一直沒有這樣去期
盼愛情。雖然離終成正果拖了很久,但其實也還好,只是過日子而已。”
她說自己的感性一面只在唱歌時才會流露出來,在現實生活中,並沒有什麼多愁善感
的童話故事,“我不是那種會講甜言蜜語,或者很刻意地去談戀愛的女生。相反,我會非
常冷靜,一直處於一種比較平靜的情緒里。像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上一秒很開心下
一秒就翻臉的狀況,肯定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在結束一連串有關范范愛情觀的發問後,記者竟然感到了一種少有的“受挫感”。面
對她的這份明顯屬於理性派的“愛情宣言”,在任何對她有過預先形象設計的人心頭,都
會生出一種莫名的失落。不過,偏差也總會帶來別樣的亮色,比如你可能想不到,她最愛
讀的書居然還是偵探推理小說。
范范三部曲之婚姻篇
【誠實是一個蠻好的上上策】
一向被外界詡為“低調才女”的范范,如今在面對媒體狂轟濫炸式的採訪、報導時,
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應。“我和黑人都是從演藝圈出來的,所以我能夠體會到大眾對我們的
那些發自內心的祝福。希望在能保有自我的狀態下,主辦一個皆大歡喜的婚禮。你們可能
覺得保有自我很難,但我不這樣認為,重點是要有一顆自在的心,所以誠實是一個蠻好的
上上策,做人也好交朋友也好談戀愛也好結婚也好,都是這樣。”
在她的“姐妹淘”大S舉辦了那場不乏離奇插曲的三亞婚禮之後,范范卻表示,歡迎
媒體記者來自己的婚禮現場隨處拍照,此舉無論是出于對前車之鑒的心有余悸,還是誠實
好客的天性使然,都顯示了她日後將要作為“大女人”的胸襟。
很多藝人在結婚前的一兩個月,都有一段休息調整期,漸漸淡出公眾視線,但范范卻
依然活躍在各類通告的第一線。 “工作還是要照樣忙完的,因為婚禮不過就是一天的事
兒。”她的理智分析令你不服不行,“這應該就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吧,婚結完了,日子不
還是要過下去嗎?有人可能覺得我這樣處理工作和結婚的關係比較奇怪,但如果為了別人
的眼光而活,不是很累嗎?”
目前還沒有婚後蜜月旅行的計劃,很難想像范范在完婚後,會像大多數安心相夫教子
的女子那樣,完成一個很明確的從“大小姐”到“少太太”的身份轉變。“如果可以的話
,我還會繼續唱歌,但待在家裡的時間會相對變多一點。即便再沒有舞台唱歌了,我還是
希望從事跟音樂相關的工作。比如,等今年黑人把他的紀錄片給拍出來了,我會參與到配
樂的部分。”關於人生的下一階段,她說:“我不要假設任何東西,演藝工作本來就是千
變萬化,有緣分的就繼續下去。”關於生命中的另一半,她說:“我覺得他的善心很大,
想要改變世界的野心很大,會感染到我,想讓我跟他一起去改變世界,跟他一起把愛傳遞
給更多人。”
現年35歲的范范,年輕時代曾經一度癡迷哲學,看似不拘小節、神經大條如她者,其
實也有高情商的生活智慧。“最初也比較在意自己留給別人的印象,但現在會說這就是我
啊,我改變不了‘這個就是我’的事實。既然如此,我現在比較知道要去愛自己了。別人
的眼光,可能上一秒是很炙熱的,下一秒就變得冷卻了,只有自己對自己好一點才是永久
的。所以,我常常覺得肯定自我也可能是一個誠實的上策,那就放過自己多一點吧。”
從她所有理性的話語中,經常無意識地流露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境界,或許這就
是這個女人在做了人生“最重要的決定”之後的蛻變標誌。記者更願意把她的理智歸為對
自然主義哲學的身體力行,譬如她對生小孩的看法,“有就生,沒有就算了,有個設計的
話未免太累。要說真有過擔心,就是現在世界人口都快爆炸了,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小孩吧
。”
“婚姻是兩家人的結合,不是兩個人的結合而已。”她如此總結婚姻的意義,對外界
今天看到的這個范范而言,它不光意味著一段愛情長跑的修成正果,“除了愛情之外,我
覺得是多了一些責任在兩個人的關係里,這個責任可能是我們要共築一個新的家庭。我希
望這個家庭是很完整的,我們能很正常地把它孵出來。這也許就是我在結婚前和結婚後,
在心態上的那一點點不同。”
http://news.sina.com.tw/article/20110422/43597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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