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改變
改變要發生的速度很快
但是其實..也可以說發生的很慢
我試著用很簡短的方式來敘述我這句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從你有念頭那刻起..
改變就悄悄在醞釀著發生
從你的表情 你的舉手投足
你的眼神 你的笑容 你走路的步伐順序 速度
都有了一點點些微的差距
這需要細心去觀察才能夠驗證
但如果你想驗證 我想你會得到一個很明確的答案
這個邏輯很簡單
但是也很粗糙 因為太過直接而容易被忽略
我自己最近觀察到的例子是
我的理髮師連續跟沙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原因是因為突然身體莫名的發燒
看醫生之後連續燒了三天 才檢查出來是腎臟發炎
後來連續四天 都是一進食就吐
只能靠點滴跟營養針補充體力
醫生建議他繼續休息一周 讓身體的免疫系統好好運作
但是在醫生說完這話的隔一天也就是第八天
我預約到了她的理髮 在一個星期二的中午十二點半
我走進美髮沙龍看到她 比之前更瘦了一點
她看起來精神很好
我從她身上找不到生病的痕跡
直到她說起我前面提到的這一整段住院經歷我才知道她真的病的不輕
剪頭髮這天早上
她吃了半個水煎包也是不到半小時就吐了出來
在理髮的過程裡面
我們聊了這整件事 根據我學到的一點點醫學院常識
我嘗試協助她釐清自己生病的原因
雖然這樣做對我來說並不道德
因為我心中認為 真正該做的是轉移我的理髮師的注意力
畢竟東西方相關的書本上都提到 轉移注意力以及快樂對於提升自己免疫力的幫助
大過於讓病人不斷回想生病的過程 生病的痛苦
但我就是這樣做了..
因為好奇嗎? 我想是吧
不管我的動機跟對錯了
反正現在管也沒用
我們來來回回輕鬆的對話 在對話中我確認著自己的疑惑
遺傳? 病史? 生活中重大事件? 情緒?
找不到甚麼我自以為可能是病因的線索
算了吧 反正我也不是專業的醫生
正在我覺得要放棄了解的時候
她順口說到:那天我住院 在打點滴 沙龍的老闆來探望我 我一直問他
我這樣住院 公司的帳目要怎麼算 會不會影響到公司?
我好像才明白這個大病..
並不是突然襲捲到我應該健康的理髮師身上
而是悄悄的潛伏在她的生活中 吞噬她的免疫系統
我想到
在我們過去四次理髮過程裡
她有跟我提過
她常常為了想隔天某一個客人的髮型該怎麼處理而失眠
她也常常在自己身體覺得很不適 或是生理期痛到站不住的時候
仍然習慣性撐著要上班
更別提引起這次腎發炎的一個重要習慣了..
理髮的人常常因為預約的客人已經來了
而不去上廁所
更別提在空檔中為自己倒一杯水
或許是因為膀胱的容量只有這麼大
多倒滿兩次紙杯的水
就代表要多上一次廁所 多一個麻煩..
喝水太少跟憋尿這兩件事情也是她在轉診榮總之後
醫生給她的兩個提醒
現在才又恍恍惚惚的飄進她耳中
很短的故事..但我故事說的總是不流暢 容易在文中遇岔路而迷路
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當你作了選擇 就會有改變在悄悄蘊釀著
選擇了全心投入工作 忘了在選項上註明擁有健康的身體
就有可能需要經歷我的理髮師這次辛苦的經驗
在理髮師的故事這一端
結帳時 她說:她可能會想要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習慣
我想這並不容易
但是也並不是不可能
畢竟..痛苦會讓人覺醒
痛苦是觸頰清醒的冰
快樂是融化理智的火
那天我愛上一個人 我愛上她那一刻 體溫不冷不熱
我用力踩著剎車 矛盾 渴望一個70度的長坡 滑下 前進 磨擦 解體
碰撞的瞬間 小心點駕駛 將她載上我的車 去我們想去的地方 也就是了
我 一向只愛陌生人 也就愛了
2008 03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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