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陳嘉上劉偉強新浪論劍 中國功夫如何對꜠…
www.zjol.com.cn 2010年03月26日 08:41:52 浙江線上新聞網站
3月25日下午3點,由新浪娛樂主辦的“新浪潮”華語類型片論劍電影主題論壇
在香港影視博覽上繼續展開,今天是第三場活動,也是本屆國際電影節的最後
一場,本日論題為“功夫武俠舊瓶如何裝新酒”,邀請了香港金像獎主席陳嘉
上、金牌導演劉偉強與光線影業總裁張昭一起探討功夫武俠電影在新的市場的
要求下如何創新。
作為華語電影最獨特的類型,功夫、武俠曾經屢掀風雲熱潮,從胡金銓李小龍
到徐克李連杰,功夫、武俠頻頻舊瓶裝新酒,時至2010年,面對美國克隆、泰
拳兇猛,我們還有什麼高招呢?本次論壇為此先後提出幾大論題,除作為香港
功夫片分水嶺之作的《精武門》近四十年來在劇情、動作等領域所經歷的風格
流變,還探討了中國功夫在面對好萊塢技術革命衝擊下的應變策略,至於西片
《阿凡達》所引發的全球電影浪潮,更從中折射出中國功夫片與3D技術之間的
矛盾關係……功夫片崢嶸歲月的波瀾起伏,尚待電影人一一道來。
壹:功夫電影傳統“三變” 1972 一變 《精武門》:拳腳揚威的功夫新
紀 香港真正意義上的功夫武俠片發揚于1949年胡鵬執導的《黃飛鴻》系
列,到了50年代又有曹達華版的《如來神掌》系列湧現,直至張徹與胡金銓等
人拍出一系列武俠巨作,該類型電影在發展軌跡上已踏上一個高峰.。.然而,
直至1972年李小龍的《精武門》出現,卻更是將香港功夫片的地位帶上了另一
個無可逾越的輝煌境地,也堪稱香港電影沖出亞洲、走向世界的重要標誌!
作為功夫/武俠電影的主題論壇,一部日久彌新的功夫經典對任何一位導
演而言都是一段永恆的光影印記。論壇開始後,主持人即開門見山地向三位電
影人問及當年對自己印象最深的功夫電影,三人則隨即在回顧中尋得了自己曾
經的激情和感動——李小龍、《精武門》、李連杰、《少林寺》……
陳嘉上:在我看過的香港功夫片中,第一部讓我印象深刻的電影就是《精武門
》,因為《精武門》和李小龍讓我從此愛上了功夫片。那段時間我還在上中學
,到戲院看《精武門》之後覺得特別棒,等到離開戲院以後馬上就想找雙截棍
來舞,反正就是想找遍方法去學李小龍打,當時所有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還
有一件事就是,當年《精武門》不但在亞洲很轟動,就連世界範圍內都是影響
深遠的,我可以說:《精武門》上映後有段時間都在代表中國人在海外的形象
!我1976年到加拿大念書,在當地戲院賣海報的地方,頭十幾張陳列的海報必
定是李小龍,然後我們當時做學生的貼在房間裏的照片也從來都是李小龍,所
以你看《精武門》對中國人在西方的形象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劉偉強:小時候看完了《精武門》,回家拿媽媽的地拖棍拆開以後就拿去當雙
截棍使。我們以前出國拍戲,到歐洲那邊去,就算自己的身板很瘦小,但一對
著那些牛高馬大的外國人大喊一聲:“阿打!”就把他們給嚇跑了,因為他們
都看過李小龍,知道“阿打”這個詞是多厲害,所以如果你到了外國,你就會
感覺到李小龍的影響力所在。
張昭:雖然我跟陳嘉上導演和劉偉強導演都是“六零後”,但其實我們的觀影
經驗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看的第一部功夫電影是李連杰版的《少林寺》,然後
第二部就是《尖峰時刻》,陳嘉上導演的《精武英雄》我是在電視上看的。我
個人認為,這些功夫片可以說是反映了華人在世界地位上的變化,看《少林寺
》的時候正值改革開放初期,所以對於中國人而言就有一種“英雄出少年”感
覺,好像整個形象都重生了;然後看《尖峰時刻》其實我是有點心酸的,畢竟
當時成龍已貴為國際巨星,居然要在一部電影裏演一些嬉皮笑臉的角色,這其
實跟我們在國外讀書時候的狀況是一樣了;但到了現在的《精武風雲》,我覺
得就已經完全不同了,像甄子丹的形象已經足以跟國外平起平坐,就等於跟整
個世界都是平視的。
1994 二變 《精武英雄》:獨樹一幟的家國哲學 李小龍去世十多年後,
陳嘉上又以一部全新的《精武英雄》折服了無數觀眾的心。當時正值武俠片風
靡全港,傳統功夫片幾乎乏人問津,而陳嘉上偏偏選擇逆流而上,以動人的情
節、真實的武打和澎湃的情感在武俠大潮中成功殺出一條血路,而《精武英雄
》也至今堪稱影響整整一代觀眾的功夫巨制! 在論壇舉行當日,主持人
專程詢問起陳嘉上拍攝《精武英雄》的幕前幕後,而陳嘉上也眉飛色舞,仔細
向現場觀眾分析起這部功夫經典的創作理念——
陳嘉上:為什麼我會拍《精武英雄》?因為當時香港武俠片不停在拍“東方不
敗”,銀幕上誰都是大俠、誰都是永遠不敗,打起來也要飛來飛去,看多了我
就真的覺得很假。所以我就去跟袁和平說:“現在要給李連杰開一部新片,應
該怎麼拍呢?”後來我想來想去,還是提出重拍《精武門》的構想,但當時我
一說出去其他人都很害怕,說:《精武門》這麼經典,怎麼重拍啊?然後我向
他們提出兩方面的看法:第一,我一直都很喜歡功夫片,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學
過一些功夫,所以自己覺得很好玩,也想親身拍一次。第二,我認為要重拍《
精武門》,首先李連杰就一定要是李連杰,不能學李小龍那樣喊“啊打”,一
定要維繫李小龍本身的風格,所以等到最後我們專程去調整李小龍在電影裏的
形象之後,這部片就一致通過了。
陳嘉上:我認為拍民族英雄題材的電影,不光有動作武打,還應該有故事,而
且更應該考慮有沒從中寄託一些現實意義,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創作素材。就像
張昭先生說的,以前國家尚未富強,不但外國人看不起中國人,就連中國人本
身都看不起自己,覺得中國人在世界上沒有地位,一提到歷史就是遍地傷痛,
所以很沒信心。後來雖然有一部《精武門》出來,也有李小龍這麼個大英雄,
讓很多觀眾覺得有了一些希望,但可惜他最後還是死了,像結尾一下子跳出去
,難免還是讓人覺得有點“傻”,所以感覺還是找不到真正的出路。
後來我在拍新版《精武門》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國家已經很強大,因為改革
開放了嘛,就有一種“中國人從此站起來”的感覺,然後就形成了新方向和新
背景,促成我新的創作角度:中國人不但要有功夫,還要有頭腦!所以我拍《
精武英雄》就不會跟老版一樣,說所有日本人都是壞人,一看到日本鬼子就要
打一頓,新版就選擇區探討帝國主義和軍國主義這些,然後也寫到日本人裏面
也有好人,比如倉田保昭那個角色。
2010 三變 《精武風雲》:從英雄晉升超級英雄 1、 《精武門》早已成
為無數影迷心目中公認的“永恆經典”,因此在如今動作演員青黃不接的時代
,如何覓得實至名歸的巨星重新演繹民族英雄陳真亦是惹人關注。 論壇
當日,主持人即由70年代的李小龍、80年代的成龍和90年代的李連傑後述至20
00年的尷尬境地,藉此強調《精武風雲》在創新突破上的“含金量”,這回可
輪到陳嘉上與劉偉強你一言我一語了:兩位導演透露,為此也想盡辦法,比如
,陳嘉上為這個電影寫了八稿劇本,他們和該片主演甄子丹之間每天都在“彼
此折磨”,甄子丹,也張昭譽為從英雄成為“超級英雄”——
陳嘉上:我這個拍《精武英雄》的傢夥怎麼跟那個拍《風雲雄霸天下》的傢夥
混在一起?這應該是《精武風雲》最大的懸念了,說白了就是兩部片的風格怎
麼融合起來。所以這次我就是想,用我的故事去搭配劉偉強的動作和特效,相
信會產生新的化學作用。
另外一個還有甄子丹,我覺得甄子丹是個一根筋的人,只要他覺得好的就會不
斷去做,所以我怕我拉不住他,就乾脆去找劉偉強,三人弄個“金三角”一起
幹。當然,我明白這部戲並不好拍,但在爆發的過程中,因為我們已經建立起
“金三角”的聯盟,所以各自都有發揮出相應的作用。
劉偉強:陳嘉上來找我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部片到底應該怎麼拍?結果
越想壓力越大。主要是我們不知道哪些是新的元素,還有怎麼把一些新的東西
放進去,結果每天拍的過程中都會想,到最後我瘦了十五磅,這可是我拍戲以
來的第一次。
陳嘉上:我從未試過自己的劇本被打回頭的,但碰上了劉偉強就偏偏給退稿了
,所以說這次拍《精武風雲》我奉獻了我的“第一次”!其實拍戲過程中是這
樣的,我跟劉偉強、甄子丹三個人每天都在挑戰自己,而且永遠把要求定得更
高,像我交劇本後劉偉強總是說“這樣還不行,再多寫一點吧!”然後我惟有
說:“好吧,再多一點。”所以這部《精武風雲》我一共寫了八稿,而且到現
場以後還要經常修改,但是這個過程中拍得很開心,因為通過不斷的嘗試和溝
通有了很多突破。
2、論壇現場,最為觀眾好奇的無疑是《精武風雲》中甄子丹的造型,正如主
持人所言:“甄子丹這個造型不像一個出現在功夫片裏的武者,反而像足青蜂
俠、黑俠甚至蝙蝠俠!”作為一部全新面貌的功夫電影,《精武風雲》之創新
意義究竟在何?陳嘉上、劉偉強、張昭雖是各執一詞,但皆堅信《精武風雲》
將是一部震撼人心之作——
陳嘉上:《精武風雲》是一部“豪華版”《精武門》。雖然當年我和甄子丹都
拍過陳真,我是《精武英雄》,他就是電視劇版的精武門,然後兩部作品都有
拍虹口道場。但之前我跟他每天去現場看景後,就真是每天都會傻眼:怎麼這
個虹口道場這麼漂亮!是真的覺得很好看,風格很有氣勢。
而且,《精武風雲》裏面還有一場打戲,是陳真同時跟150個空手道高手對戰,
當時我們可是找了很多真正的空手道九段(黑帶)來跟甄子丹一起演,所以有一
次陳木勝來現場探班的時候都傻掉了:沒想到拍得這麼厲害!甄子丹拍這場戲
難度也很大,所以我覺得他總能給人驚喜。
張昭:《精武風雲》應該說是一部“超級版”。當時籌備期間我們就達成了共
識:只有甄子丹才能演陳真。但我去找甄子丹以後,他一開始就說不拍,說:
“都拍了這麼多次了,還有什麼好拍的呢?”等到三個月後,甄子丹再來跟我
說:“除非你能找到劉偉強這樣的導演和陳嘉上這樣的編劇我才拍。”我嚇了
一跳,跟他說:“開什麼玩笑?他們現在哪有空?”後來等到他倆有空了,甄
子丹又說:“我覺得還是不拍好,我真不知道有什麼新的可以拍呢。”最後還
是我向他建議:“你拍的這片是一部‘超級英雄片’。”他才回應:可以談了
。之前,甄子丹又問到我:“這部片怎麼做宣傳?”我就回答他:“自從《葉
問》之後,你已經從英雄‘晉升’為超級英雄了。”所以定位成‘超級版’就
是這樣來的。
劉偉強:《精武風雲》我覺得更像是一部“流行版”。比如說打的動作要很好
看,還要求周邊的配合要好,比如電影裏甄子丹的造型就好像你說的“黑俠”
,感覺跟漫畫一樣,而且以前拍《黑俠》那些服裝都是用布縫的,但這回‧《
精武風雲》是用皮制的,所以就讓人感覺很貼近“流行”氣息;而且我們拍戲
過程中有一個創作理念,就是每一場打戲不光是局限於佈景,還應該強調怎麼
去將這場戲的氣氛拍出所要的感覺,比如說打的時候有什麼新鮮的元素可以加
進去,而這些元素又是觀眾沒法想到的。像我拍一場比較簡單的武打,都會用
很多特別的東西,比如晚上下雨,氣溫降到零下三度也一定要去拍,所以就是
一定要跟觀眾“玩”。
貳:中國功夫何以對抗好萊塢 1、功夫演員:不能只模仿 本次功夫/
武俠論壇圍繞的一個很重要的議題即是“更新換代”,從李小龍英年早逝直至
七小福異軍突起,香港功夫片的格局也由此發生了改變。至少,當主持人問及
七小福的地位和意義時,陳嘉上即表現出由衷的敬佩——
陳嘉上:在我看來,成龍與洪金寶可以說是講功夫片帶入了另一個層次。當時
李小龍去世以後,銀幕一度出現了很多“小龍”,但七小福他們出來之後就不
同了,像成龍拍了《蛇形刁手》和《醉拳》,洪金寶有《鬼打鬼》系列,還有
後面袁和平拍的《奇門遁甲》等等都是,他們其實是很聰明的,最聰明的地方
也就是沒去翻版別人,所以我拍《精武英雄》也是基於不想翻版。
2、動作指導:讓武指來導演不健康 論壇期間,主持人突然向三位電影人
提出了一個很“專業化”的問題:好萊塢拍動作片都是叫做動作指導,而香港
過去設計武打的曾經叫做武術指導,現在則叫做動作導演,這三個稱呼究竟有
什麼不同呢?陳嘉上與劉偉強不禁撓起了腦袋,最終各自得出一個與眾不同的
答案——
劉偉強:最早的時候都是每天在打,像以前拍功夫片都是經常要“吊威亞”,
我現在落下的腰傷舊患就是這樣落下的,因為你拍一些飛來飛去的動作場面是
連攝影師都要吊起來的,然後一路跟著那演員拍。我第一部出來拍劉家良的電
影之後,就慢慢訓練,然後對功夫片這個領域積累了很多經驗,過程中還劉家
良、洪金寶、成龍把我們訓練出來,就像徒弟跟師傅一樣,一步步學下去,就
像洪金寶教過我怎麼去拍替身而不穿幫一樣,全部都是經驗。
陳嘉上:我認為武術指導跟動作導演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對電影人本身的尊重。
香港以前的武術指導都是將所有的動作都設計出來以後,然後讓導演慢慢去挑
,好萊塢的動作指導就很少擺鏡頭,只是提前擺好動作,然後再拍一個DEMO,
但最後還是導演自己再拍;不過現在香港的動作導演反而經常碰鏡頭了,都是
經常跟導演談論拍戲的事,雖然還是導演執行,但他們的很多意見其實都有參
考過動作導演的設計。
劉偉強:我認為武術指導跟動作導演也沒什麼不同,就是名字的問題吧,見仁
見智。其實以前香港功夫片很多都是分組拍,文武戲都分開,還有些導演很懶
,拍著拍著就想去睡覺,然後就說:我不拍啦,讓武術指導拍去。當然這個過
程中也都讓武術指導練出了一些經驗,但我覺得這其實是一種懶惰,不太健康
,但投資者不太懂。舉個例子,很多年以前有人找過我去拍一部武打片,但片
商說一定要找一些很有名氣的武術指導來才肯簽約,所以我認為這真是一個不
太好的現象。
3、武術克隆:我們也學了他們許多 如今全球電影市場都在互相“克隆”
,對好萊塢而言,中國電影最負盛名的功夫也不能被“倖免”,正如主持人在
論壇現場提出李連杰的一席話:“請導演和武術指導,其實是在學咱們的東西
。”實質上這即是一個頗令人頭痛的問題,若好萊塢將中國的特色素材“克隆
”之後,再用強大的資金和技術做出以假亂真的武打場面,那麼中國功夫電影
的空間是否將越來越小?面對主持人提出的這個“嚴峻”問題,三位電影人也
逐一發表觀點——
陳嘉上:中國人傳統的“道”美國人是怎麼都不可能拍得出來的,而我們當年
在好萊塢的時候也克隆了他們做商業電影和市場運作的方法,整個過程中都學
了好多,所以我認為咱們中國電影人也不要怕老美。
張昭:其實中國功夫片正是中國人某種力量的化身,依附在善或惡的力量上,
其實也是中國文化的一種符號。如果老美只把我們的技術拿回好萊塢,然後依
附在他們的力量上,我總覺得這有些不對,畢竟真正的文化沒那麼容易出來的
。技術誰都可以學,咱們也可以學好萊塢。我覺得無所謂,但關鍵是你的文化
、動作和技術將如何跟植入自己的民族力量。
劉偉強:我覺得沒問題,即使我們中國電影人不去拍那些打來打去的東西,也
同樣可以選擇只拍文藝題材的劇本,其實都是雙方要的東西不一樣。但我認為
功夫精神還是讓中國人拍好一些,技術能學,但內涵還是咱們比較熟悉。
三: 3D侵蝕功夫片? 陳嘉上劉偉強:拍功夫用3D頭會暈 用不好反會成
山寨 論壇結束之前,許多現場觀展的媒體記者都爭相向三位元電影人提
問,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則當屬3D對功夫片的影響問題。因此當陳嘉上與劉
偉強被問及由袁和平執導的功夫片《蘇乞兒》中的3D段落,陳嘉上直言“蘇乞
兒用3D沒有想太清楚,我知道他們是後期再做的,”接著又說,“人家(好萊
塢)用很多錢在做,但是馬上咱們就跟風,做出來是山寨版。”劉偉強表示,
“功夫電影3D效果不太好做,會頭暈”,他還表示,“在香港,武術指導去拍
武戲,其實他們是不懂導演怎麼做的”——
陳嘉上:我個人認為,3D技術是不太適合用於發展功夫題材的。有一部袁和平
的《蘇乞兒》,電影裏有部分是使用了3D場面的,但我覺得他們可能沒有事先
想清楚一些環節,畢竟整部電影就是3D鏡頭與平面鏡頭對接,但現場觀眾看的
時候一會要戴眼鏡,一會又要脫眼鏡,這樣來來去去久了他們就會覺得很不耐
煩。所以我覺得,3D不過是一種表現的手法,對不是一部電影的核心,而現在
的觀眾也不會說:這部電影沒3D我就不看!所以3D技術要懂得衡量輕重,如果
做不好的話,肯定會死得很慘。
劉偉強:現在很多人都說:“3D連小孩子都懂啦!你們幹嘛不拍去?”其實我
認為這個說法是很危險的,因為我們一直要學習很多東西。以前我去過美國學
了兩個星期的3D技術,當時記得3D在好萊塢很流行,但回到香港後就不想做了
,因為我可以這麼說:3D至少要花費你3倍的時間和資金!再說,《阿凡達》
也不是詹姆斯卡梅隆花幾年時間就做出來的,他等於是邊學習邊製作,前後花
費了差不多20年的時間才做出來,所以希望中國電影人不要因為《阿凡達》全
球賣座就希望一步登天。
我再舉個例子,我拍《風雲雄霸天下》之前其實想了很久,因為當時香港CGI
電腦特效剛剛興起,所以我見有這樣一個機會去接觸這麼一個全新的技術,就
很有衝動去嘗試一些這樣的新東西,但後面《中華英雄》效果不是很好,所以
讓我感覺到無論做CGI還是做3D,必須要衡量輕重,不然一過火失敗是很可怕的。
然而,無論《阿凡達》的3D轟炸令多少中國影人措手不及,陳嘉上亦始終不忘
向一眾同業強調“臨危不亂”,更親身表示:“當年我們看到斯皮爾伯格的《
侏羅紀公園》在香港公映的時候,基本上全部都傻眼了:這麼厲害的特技我們
怎麼拍啊?當時差點覺得自己死定了,但你看十多年過去,我們不是依然在影
壇生存?所以最重要的是臨危不亂,多給自己一些信心,這樣才是電影工業賴
以發展的制勝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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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丹板
視聽劇場=>Idols_2HKCN=>HK_Boys=>DonnieY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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