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精武門─超水準的動作演出
先針對標題說明,由於「精武門」是部連續劇,所謂的超水準當然是相
較於其他連續劇而言。在甄子丹的動作設計下,本作有幾處動作場景是夠資
格拿到院線上映的,在連續劇中出現當然更叫人嘆為觀止。
本作出現不只一種功夫,除了陳真充滿現代感的搏擊動作,傳統功夫如
詠春、鶴爪、猴拳和空手道也應有盡有,而這些各門各派的招式,在阿丹的
剪接及拍攝手法下都同樣呈現出「快、狠、準」的甄式風格,同時也保留了
該門功夫所特有的外型,讓觀眾易於分辨外更增加了觀賞性,如果這些全都
是出自阿丹一人而不假外力,他對武術認識之廣泛和深入真令人佩服。
以主角陳真來看,其在劇中受霍元甲啟發之前,所使用的功夫包涵著許
多傳統功夫的味道,其中又帶些甄子丹個人固有,和李小龍功夫如出一轍的
狠勁;而在領悟「以無法為有法」之真諦後,動作的風格就完全轉為李小龍
式的截拳道類型,阿丹亦將此風格詮釋得淋漓盡致,雖然如此將使「陳真」
這角色在動作部份上係以模仿前人為主,但由阿丹來表達卻也十分契合而不
突兀,畢竟影壇上打得夠狠夠狂放的演員,繼小龍哥之後即非甄子丹莫屬。
本作主要的動作場景有八段,即陳真對抗山賊熊欣欣、泰拳高手、石井
弘、石井英明、九鬼、虹口道場踢館及劇末陳真粉碎七三一計劃的一連串行
動。而陳真以外的部份,則以霍元甲對石井英明的部份比較有可看性。
若要給以上場景做排名,第一名當然為虹口踢館戲,本段在動作的編排
、運鏡、配樂及演員的表現上皆近於完美,拿到電影院上映都足夠。但本劇
到底是以向李小龍致敬為主,所以本段基本架構也建立在李小龍的「精武門
」版本上;惟若撇開原創性不談,本段各方面其實都有同等甚至超越李小龍
版的氣勢。而另一個叫人遺憾的缺點,就是陳真在耍雙節棍時的加速快到可
能令人發噱。
和石井宏的短暫決戰,由於畫面色調和光線足夠清晰,動作設計上也是
「乾淨例落」,同樣是超越連續劇的動作水準。這段明顯是向「猛龍過江」
片尾李小龍對羅禮士一戰的致敬。
第三名為熊欣欣和七三一計劃並列;在前者,除了黃昏之時畫面稍嫌模
糊,及陳真全力使腿前的動作加速得有些超過外,基本上是段長時間的丹腿
秀,觀賞性很高;後者其實共包括了三場打戲在內,陳真一氣呵成的行動雖
讓人大呼過癮,但就各有缺點。第一段和金髮老外的對決,由於老外臨演的
素質實在太差,連帶也影響到整體的呈現;第二段是陳真以一敵多的群戲,
雖然在氣勢和動作設計上可能不輸虹口道場踢館戲,但就弱在畫面實在過於
昏暗不明;最後是雙節棍對抗武士刀的兵器對戰,就兵器戰來說這段拍得也
十分出色,但有幕多次重覆運用的鏡頭很難令人不去在意,可能是後製時為
了延長打鬥時間,但又沒有拍足夠的長度吧。
和泰拳手的對決,就某著意義上來看是本劇經典場面之一,因為這是陳
真領悟「以無法為有法」後的第一次戰鬥。除了有甄子丹對李小龍動作特色
的完美表現,連泰拳手的動作都被設計得十分出色,連異於常人的耐打性都
有包括。不過這段後製加料的痕跡實在過於明顯,除了幾幕多次重覆運用的
鏡頭(不細看可能不會發現,因為阿丹有利用調整速度和剪接來隱藏),背
景的不連戲也難讓人忽略。
最後和九鬼及石井英明的戰鬥,同樣都是過於短暫且有些了無新意,前
者的重點可能是放在戰鬥前那翻兩人對武術真諦之理解。
(以上動作片段可以到YOUTUBE看看,當然最好還是買下這套佳作)
接著看到文戲的部份,本劇在二十集之前可說是一集比一集精彩(共三
十集),節奏流暢緊湊,角色個性分明,在加上陳木勝導演稍不同於一般連
續劇的拍攝手法和甄子丹動作設計的可觀,儼然有成為超經典戲劇的潛力。
可惜差不多在軍閥張宗棠出現前後,終究還是走上了拖戲的路。雖然可能是
觀眾反應不佳,編劇最後也很快的作收尾,還讓一票好人幾乎瞬間全都歸西
,以加強悲劇的成份和戲劇性,不過這加猛藥的手段只會讓人覺得虎頭蛇尾
。但最後編劇還是有點頗值得稱讚,就是幾乎每個人物都充分利用上了,全
劇結構非常緊密,這也讓我想濃縮成兩小時版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演員的表現,甄子丹在陳真上下了很多功夫,初到上海時的急燥不經世
事到受霍元甲薰陶後的宗師風範;面對由美從結結巴巴到深情款款,最後到
面對忍痛分離的不捨,阿丹演的要比他後來接演的電影角色還要深刻許多。
特別要強調一點,粵語原音的表現真的比國配強上百倍。
萬綺雯其實算中規中矩,只有最後生無可戀的態度能讓人印象深刻;編
劇反倒花比較多的心力在綺翹上頭,可惜演員的一號表情沒能把她內心對六
爺的去或留,或對陳真的愛或不愛衝突表現出來。
蔡六斤和犬養學富應該是表現最好的配角;一個是言必有信而十足氣魄
的青幫大哥,一個是讓人恨到不只入骨甚至入心的奸角,讓人厭惡的程度還
超越了真正的頭號反派武田信雄。
其他如有些懦弱不振的三師兄、快人快語的四師姊和蔡金虎、光長相就
稱得上獐頭鼠目的武田信雄、反派但仍可稱正直石井英明(對由美的固
執而使其轉惡的表現也不過失)和演好演壞都能勝任的大師兄,看完了「精
武門」很容易就能對這些角色留下印象。
至於另一要角霍元甲,給人感覺只是無時無刻穿棉襖戴毛帽,口中還要
說上千篇一律的大道理的平面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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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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