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積雲
捲積雲,帶點哲學意味的天空
裝上透明的翅膀要旋轉飛翔
能不能,飛去遙遠神秘的地方
冰冷的空氣最適合人類呼吸
暴風雨,鉅力萬鈞的佔領盆地
溫柔的殖入用力的填補空虛
你踩著,夏日的步伐離去
有著渴望回頭的背影
我知道,因為我在注視著你
注視著你,沉溺於幻覺的未來
是否我們也用溫柔黏膩
縫補彼此的清寂?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do is always far to reach
《粉紅電台頭》 by 薄荷葉
張懸版:http://blog.xuite.net/sonymedia/desertslivehouse/6769181
倘若沒有音樂,夏天便無異於December night,
倘若沒有音樂,記憶也將正式宣告荒蕪。
回到那個夏天,彼時步出華山藝文特區時陽光很大,我還記得,我接到母親的來電
,她問我人在哪裡,「在上英文課的教室附近。」我說。耳邊有車輛行人經過,摩擦熱
氣蒸騰的柏油路面的聲音,響著。
「你又去看紀錄片了?」
「恩,對阿。」
再次回到南方,家附近的科工館已經圍成了光廊,而真正的城市光廊,今夜是個
crowded night。我站在離舞台很遠的地方,kiss radio的DJ正在台上介紹張懸出場。
我知道今天她會唱很多別人的歌,也許,也會拱某一位秘密來賓上台。
8mm sky,薄荷葉,狗毛,自然捲,那些在地下社會未歇業前,持續創作著嘹亮著
的聲音,透過張懸的演繹,有一種屬於自己的味道。聽說地下社會,最近重新開張了,
不知道那些音樂人,又作了哪些新歌,又唱了什麼關於這個世界和那些人。
原來歌者就是一個平台。
張懸說,能夠藉著自己發片,讓這些她喜愛的欣賞的樂團,有更多機會被聆聽,被
討論,正是她的目的。而自己專輯裡的歌,在錄製結束後,早已經被完成了,喜歡和不
喜歡,也已成定局,不是嗎。
黃小楨,是今夜的特別來賓。也許,台灣的地下或者獨立音樂圈真的很小,小到哪
些人會湊在一塊兒突然在某一個時期蹦現在你的生活中,真的一點都不令人意外。15秒
練習曲─黃小楨的成名曲,忘了有多久沒有在公開場合聽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聽到本人
唱Live。
自由的耳朵,貪戀自由。
除了練習曲,還有December night和大溪地,聽著聽著,我想起那張已然遺失了的
專輯,和伴隨著專輯封面印象逐漸模糊,自己青春顏色的剝落與褪去。雖然從不曾經歷
過真正偏激的人生階段,也不曾真正吶喊搖滾,但對那些努力追求自己人生裡的真實,
不放棄的人,卻不曾停止欣賞。好像那些追求已經深深刻入生活的內裏,改變成形。
It's okay,儘管自群眾的注目中消失。這裡始終有人無法隱蔽自由的渴望,拒絕
粗糙的歸類與定義,努力抵抗預設立場的殘暴。我知道,偏見和默許,幾乎是等值的罪
惡。體制和大環境,是如此缺乏健康正常的規則可供依循,我們唯有相信個人,相信聽
眾,在如此不易和隱約的聲線裡,仍能自由選擇與自己欣然相和相應的頻率。
黃小楨演唱《無狀態》,張懸伴奏。
不要把美好的故事留下來
不去制約,被制約﹔沒有習慣
我喜歡獨白勝過眾人的綵排
而在ATT秘密基地這一場,黃小楨最後被拱上台安可,唱 December night,用她獨
有偏低的隨意不在拍上的嗓音,跌宕起落在每個人的心裡,坐在台下,就像是也感覺到
那一個冬天,想念著戀人的笑容,溫暖著自己,在擁擠的眾人之中,不感到遺棄與失溫
。
saw you standing there in the crowd tonight
Your Smile would just carry me away to a flight
Into the sky,above the Clouds
每個人,都曾經有個戀人,在自己最秘密的心靈,有時候那並不一定指涉現實生活
中真正的戀人。那甚至不是一個人,也許是一個故事,一段旋律,一首詩。重要的是,
每一朵捲積雲,都應該有屬於它的一片天空,和一座盆地,在天晴的時候翱翔,在陰鬱
的時候,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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