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 成了陶吉吉與周杰倫的戰場
莫文蔚 成了陶吉吉與周杰倫的戰場
■王祖壽
流行歌壇乏味已久，最近總算有了有趣的題材。趣味來自檯面上自然成形
的競爭，暗藏這一山與另一山峰峰相連的綿密較勁，而不是唱片公司打腫
臉藉排行榜比賽的行銷術。兩個實力、背景旗鼓相當的人物較勁，歌壇自
古就有，只是近期讓我們感到夠格有趣的是，陶吉吉與周杰倫之比。
若論陶吉吉與周杰倫，首先就有「排名」問題，此處一律以出版第一張專
輯先後為序。他們的音樂世界、成長背景，眾人皆耳熟能詳，不再複述，
妙的是，他們的唱片張數、歌壇聲勢自然而然形成「瑜亮」情結，而今夏
周杰倫「葉惠美」、陶吉吉「樂之路」先後出片，短兵相接的氣氛於焉成
形。
周杰倫在本島宣傳，陶吉吉就到香港開演唱會，陶吉吉返台宣傳，周杰倫
大隊開拔到北京，無論兩人私下有沒有交情，但檯面上王不見王的氣氛堪
稱花妙。大體而言，周杰倫是新專輯，起手攻勢水銀洩地，但來得急去得
快，陶吉吉新歌加精選原本予人縮短新專輯牛步化的墊檔印象，但內容與
設計紮實，反而較有後勁。
很快的，陶吉吉與周杰倫的競爭步入新的回合，誰也不曾料到，莫文蔚、
陳小春新推出的專輯，成為陶吉吉、周杰倫的競技場。莫文蔚、陳小春的
新專輯都收錄了陶吉吉、周杰倫的作品，這一回合，他們進入音樂領域的
賽事，拚的是創作人的本事。
莫文蔚是一位何其幸運的女歌手，截至目前，她在國語歌壇的「牌理」，
張張有理。「滾石」時期的莫文蔚，藉著彼時風華正盛的「滾石」音樂人
(李宗盛、伍佰、張洪量等)型塑動靜皆宜的國語新女聲，去年換到「新力」
的第1張「i」，以具有文學氣息的低調曲風區隔舊時期，最近推出的第2張
「x」，在名稱上有延續前一張的味道，但內容全數顛覆前一張路線，將歌
手這個行業在變貌與新鮮的化學效應拿捏得恰到分寸。
莫文蔚新專輯第1首「愛死你」，也是第1波主攻歌，莫文蔚以能量釋放恰
到好處的聲腺，與重金屬嘻哈搖滾的 男聲Rap，形成一個既溫柔又暴烈的
特殊聽覺風格，相信這是相對上一張予人沉緩印象的設計。第2首「看透」
馬上拉回莫文蔚最拿手跑籃得分的述說唱腔，在弦樂與琴音跟隨的氛圍裡
，藉著感情世界裡的微妙互動看透愛的盲點，莫文蔚的歌聲充滿理性辯證
不敵感性包袱的情何以堪。
周杰倫與陶吉吉在這張專輯裡的較勁，分別在第6、7兩首登場。周杰倫譜
曲的「黑雨」，沉鬱的氣氛貫穿全局，這樣的歌很容易流於沉悶，周杰倫
舖陳的旋律果然有神韻，莫文蔚的口白式唱腔，呼吸換氣特重，副歌在高
音間轉換，間奏在古箏與弦樂間變幻交替，相當突出。
在「黑雨」尾聲為之凝結的氣氛裡，「我明白他」的前奏順勢而下，陶吉
吉如「流沙」拿手的輕搖滾，莫文蔚慵懶的聲腔，令人不禁放下心中大石
。在這張專輯裡，陶吉吉還為莫文蔚製作了「忽然東風」等曲，陶吉吉的
編曲再將他拿手的中西拼貼樂風巧妙融於一爐，在莫文蔚專輯的可聽性裡
，造就了陶吉吉的歌壇實力。
陳小春的新專輯「算你狠」，陶吉吉與周杰倫也各以創作拼場，陶吉吉寫
的「算你狠」旋律流暢，擷取耳熟能詳的「心事誰人知」兩句旋律，是典
型的商業之作。周杰倫寫的「一定要幸福」旋律平平，不如他為莫文蔚寫
的「黑雨」，但較芭樂。
歌手的色彩可能很快褪色，陶吉吉、周杰倫為其他歌手寫歌，不僅是兩人
已成現階段當紅音樂創作者的表徵，也為日後轉型奠基舖路，到底誰是
「新音樂教父」，從他們為這些歌手譜寫／製作的作品裡自有公評。
至於莫文蔚，在今年金曲獎獎勵「聲音表情豐富」歌手(如陳奕迅)的口味
下脫穎而出，以莫文蔚詮釋各類歌曲有如千面女郎，今次專輯為她設計的
各式歌路更有發揮，明年如果金曲獎口味不變，莫文蔚照樣是問鼎國語歌
后的超辣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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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9/05 民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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