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明休整一年不接戲:我一直是散打狀態 (1)
2003年04月24日08:51 北京青年報
從《英雄》劇組下來之後,陳道明整整一年沒有接戲。任何劇本,
他連看都不看,一概拒絕,他說,這是一種放棄,如果不這樣,就無法經受住那些
誘惑,但是他還說:“不放棄舊的就沒法收穫新的。”就這樣,直至去年年底,“
驚蟄”了的陳道明才終於開始將全部精力投入到與金英馬合作的電視劇《冬至》的
拍攝中,一晃幾個“節氣”過去,眼瞧著即將立夏,《冬至》的後期也基本完成。
■《黑洞》與《冬至》根本就不是姊妹片
或許是因為名字的緣故,陳道明出演的《冬至》,給很多人的感覺都是在拍一
部《黑洞》續集。只是,這種單從字面上得出的結論,恐怕只能停留在陳道明這位
演員在兩部戲中個體的一脈相承,至於其他,“二者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也絕不
是什麼姊妹片,他們表現的完全是兩個世界。在故事情節上,《冬至》沒有《黑洞
》那麼陡峭。而我在開始考慮的時候也主要是想把《冬至》演繹成一種‘都市寓言
’;《黑洞》則主要表現了一個簡單的社會現象,以及它在各個社會階層中的滲透
,《冬至》在這方面比《黑洞》涉及的面要窄,只是它對一個人物的心理刻畫又要
比《黑洞》深得多。”
不過,陳道明在拆解這兩部電視劇差異的同時,也不自禁地流露出身為演員的
些許“私心”,他覺得:“作為一個演員,要延續自己的風格是很輕鬆的,但那也
是件特無聊的事。”他堅持認為:“演員必須喜新厭舊!至少在我這兒是這樣。”
陳道明的所謂“喜新厭舊”自然並非是要“標新立異”,用他的話說:“我只是想
在不同的東西中展現自己。”
■“痛苦”與“貪慾”是《冬至》要傳遞的概念
在與陳道明的交流中,在他的談吐裏似乎總帶著一點“《我的1919》”的味道
,不知這與他所說的他多年來一直對“痛”和“苦”堅持著自己的認識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總認為幸福是痛苦的陪襯。而痛苦又分兩種,一是肌膚上的,一是良心
上的。尤其是後者,有時候更痛”。所以,針對《冬至》,陳道明也同樣是在“力
求能在痛中挖掘一種美。這個‘美’不是一種具象的東西,而是指主觀意念上的審
美。比如,陳一平(陳道明在《冬至》中飾演的男主角)的生活突然間從平靜如水
變得四面楚歌,這是一種痛,也是一種美———現實的痛與主觀的美”。
除了“痛苦”之外,陳道明認為自己在《冬至》中希望向觀眾傳遞的還有一個
“概念”就是“貪慾”。他說著說著,隨手指著記者及在座的各位甚至還加上了一
旁的侍者,說:“仔細想想,其實我們每個人一生中都曾拿過不義之財,哪怕是一
張紙。”他頓了一下,進而又舉例道,“假設這裡有一萬塊錢,告訴你拿了它沒人
知道。第一次你可能不會拿,甭管是受到良心上還是道德上的約束,第二次你也許
還是不會拿,但到了第三次,當你已經肯定這錢拿了也的確沒人管的時候,你會不
會拿?也許100個人裏就有51個人伸出手來———這就是‘貪慾’,這就是我這片
子裏想表現的東西———陳一平因為拿了這樣一筆錢,最後成了神經病,為什麼呢
?因為他最終也沒把錢花出去。”
■演“神經病”是我在表演上追求的另一個層面
陳一平最終成了神經病,可神經病又究竟為何物?在人們的印象中,眾多影視
作品在處理這種臉譜似的人物時都會將他畫黑眼圈、塗白嘴唇,再呵呵傻笑兩聲,
一看就能認出是個瘋子。那麼陳道明的“神經病”到底是什麼樣?略含一絲得意的
他“最終決定,我一點粧都不化,而且從神態到各方面還都是一個正常人,就是在
某一瞬間露出一點不是正常人的反映,讓你直到這個時候才一下子意識到這人原來
是個神經病———一個淹在所有正常人中的神經病———這其實更可怕。你想想,
這時候我還需要化粧嗎?還需要有意識地演嗎?不需要了。陳一平的戲更多的是體
現在他的內心糾葛上,到最後,他只是眼睛在動,他的目光是散的,他已經拋棄了
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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